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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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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

王正鹏(土家族)//摄影

[独立考古学者王正鹏]  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土家族,布本,设色,通高93.00cm,宽67.00cm,画心纵83.00cm,横57.00cm。唐天立收藏。

刺绣唐卡,用各色丝线绣成,这种唐卡坚韧耐用,不易毁坏。刺绣唐卡包括苏绣唐卡、粤绣唐卡、蜀绣唐卡、湘绣唐卡四大名绣唐卡,也包括藏族刺绣唐卡、堆绣唐卡,更包括土家族刺绣唐卡。

土家族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是在幏布上用黄金丝、蓝色线、黑色线、灰色线、赤色线等以绘、刺、绣、染等工艺刺绣成乐王菩萨,乐王菩萨坐在两座山前,山外有云彩及雾气,又有山峦,门楼隐于云彩与雾气中。乐王菩萨的左面、右面、后面各置一宝瓷瓶,真实的记载了慈利县晚唐(758908)时期诛山御窑生产的瓷器,又详实记录了慈利县晚唐(758908)时期乐以生产长生不老药酒、仙丹,用瓷器装载随时随地过着享受长生快乐的修仙神景。

西夏(10381227)时期藏族刺绣《上乐金刚》唐卡,绘上乐金刚双身像,金刚全身裸露,头戴五釉搂冠,面部和身躯呈蓝色,面有三日,直鼻大耳,双臂拥抱明姐,左手握金刚铃,右手持金刚柞,双腿弓立,双脚各踩一仰伏状魔。金刚身桂五十个釉搂,胯下环绕虎皮,佩戴项圈、臂圳、手锡、脚锡和披巾等饰件,身后有头光。明姐全身裸露,面部和男躯呈红色,面向金刚,左臂搂抱金刚脖颈,左腿与主尊右腿相并,右腿盘绕主尊腰际,明姐头亦戴五釉搂冠,颈部佩戴釉搂串珠,饰樱咯、臂训和腕锡,右手上举执双叉勾刀。仰伏两魔下面为仰覆莲花台。金刚身后有红色半圆形身光,内圈绘金色火焰纹,外圈以浅蓝色衬底,绘有佛木生故亭人物及鹿、玉兔和花草图案。西夏(10381227)时期藏族刺绣《上乐金刚》唐卡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

明代永乐(14031424)时期藏族刺绣《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唐卡》,2014年香港佳士得秋拍,刘益谦(1963~?)以3.48亿港元收藏。

关于唐卡绘画的学术争议:唐卡,一是意大利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学者乔祖埃·卡尔杜齐(18351907)提出。乔祖埃·卡尔杜齐(18351907)认为唐卡源于印度古老宗教布画钵陀,随佛教传入中国西藏。钵陀与中国汉地绘画不同主要在于画布,中国汉地绘画多为纸和绢,钵陀则以“棉布”为底,这与唐卡画布一致。此外,唐卡绘画中曼荼罗画为正方形画布、佛像画画布长宽比例为4:3,这都与钵陀相同。二是五世达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16171682)著《释迦牟尼·水晶宝镜》书中所载:法王松赞干布(617650)用自己的鼻血绘制了一幅吉祥天母女神像,在蔡巴万户长时期,果竹西活佛看到了这幅女神像,将此作为装藏,放在神像里了。此为西藏学术界对于唐卡起源之说。三是唐卡是由西藏本土宗教苯教布画继承发展而来。苯教僧侣实用便携布画以便传教布道,后被佛教所用。四是中国学者谢继胜(1957~?)提出,唐卡受中原绘画的影响产生。他在《唐卡的起源》一文中指出:唐卡这种艺术形式本身并非来自印度,实际上他的发展演变过程从汉唐至宋元的中原汉地卷轴画的形成演变过程相一致,发源于蕃汉交往密切的敦煌,沿着佛教绘画的轨迹,由吐蕃旗幡画演变而成

四种唐卡学术起源争议,及苏绣唐卡、粤绣唐卡、蜀绣唐卡、湘绣唐卡四大名绣唐卡,藏族刺绣唐卡、藏族堆绣唐卡完全不能解释清楚《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土家族刺绣唐卡。唯一接近的有乔祖埃·卡尔杜齐(18351907)提出“棉布”为底,谢继胜(1957~?)提出“汉地卷轴画”方式,可以从材料“棉布”解释土家族的“幏布”, 可以从方式“汉地卷轴画” 解释土家族刺绣《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唐卡。

从藏族刺绣《西夏上乐金刚》、《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唐卡》唐卡,无法读到藏族刺绣《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唐卡的绘画轨迹,也无法读到“汉地卷轴画”的趣味,这就是土家族刺绣《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唐卡奇妙所在。

土家族刺绣《晚唐金丝刺绣乐王菩萨》唐卡,是研究唐代慈利县诛山御窑瓷器的见证物品,也是研究唐代慈利县土家族刺绣的化石级物证,更是研究唐代慈利县人们宗教信仰活标本。







 

 


 

尼巴病毒,中国中医药或许可以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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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巴病毒,中国中医药或许可以治疗

王正鹏(土家族)/

2018427日凌晨13分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突然访问中国武汉市,又于2018428日下午便低调离开中国武汉市。

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是因印度南部喀拉拉邦爆发了被列为“十大致命病毒”的尼巴病毒疫情280例患者,211例死亡之“十大致命病毒”“尼巴病毒疫情”而来。

“尼巴病毒” 是一种新出现的人畜共患病毒(一种可由动物传播给人类的病毒),从目前给出的信息特征为:脑部炎症(脑炎)或呼吸系统疾病。据认为,该病毒通过呼吸道产生的飞沫、与猪的喉咙或鼻腔分泌物接触,或与染病动物的组织接触进行传播。感染者最初出现流感样症状:发烧、头痛、肌肉痛、呕吐和喉咙痛。之后可能出现头晕,嗜睡,意识混乱,以及表明急性脑炎的神经系统迹象。有些人还可能出现非典型肺炎和严重呼吸道疾患,包括急性呼吸窘迫。严重病例会发生脑炎和癫痫,进而在2448小时内陷入昏迷。潜伏期(从感染到出现症状之间的间隔)从4天到45天不等。大多数急性脑炎幸存者可以完全康复,但约20%会留下残余的神经后果,如持续惊厥和人格改变。少数人康复后又复发或罹患迟发性脑炎。长期而言,在15%以上的人身上观察到持续的神经功能障碍。病例死亡率估计为40%75%。此病毒嗜血管内皮细胞,导致水肿,引起间质性肺炎(肺水肿)、脑脊膜炎、肾小球萎缩及胎盘感染。随着病程延长,内皮细胞发展为多核巨细胞,临床表现为急性呼吸道疾病,明显的神经系统疾病。病毒嗜膜间质和外膜向性,导致血管疾病,但没有明显的临床特征。嗜神经向性,病毒核衣壳集中在神经胶质细胞中、大脑皮质、脑干中,并延伸至实质组织,呈现弥散性血管炎,并伴有广大区域稀疏坏死,从而引起严重的神经系统疾病。广泛的血管炎表现,大部分内皮损伤贯穿于脑皮质和皮下,脑脊液中病毒复制活跃,这三者与死亡率增高有关。

治疗:目前没有可用于治疗尼帕病毒感染的药品或疫苗。强化支持性护理并治疗症状是管理感染者的主要方法。

分析:临床表现为急性呼吸道疾病,明显的神经系统疾病,病毒嗜膜间质和外膜向性,导致血管疾病。以阻断急性呼吸道疾病中草药为主。

处理:初发病时用薄荷、水灯草、忍冬藤、双勾、车前子煎水服,一日三餐,二日一剂。外用柏树叶、臭牡丹、路路通叶、石菖蒲、鸡屎藤、无根藤、八树、白茅根、樟树叶等煎水洗澡。或许能够治疗尼巴病毒疾病。

 


 

首届“杨州八怪杯”全国书画大赛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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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届“杨州八怪杯”全国书画大赛纪事
               王正鹏
        芙蓉烟,酒鬼酒。
        醉里横拽嫦娥手,
        烟花三月下杨州。
        瘦西湖畔听侬语,
        茗兰竹,
        我与八怪慰江东。
                                                                                          此词作于几年前首届“杨州八怪杯”全国书画大赛时,我的国画作品获优秀奖。其作品已被杨州八怪纪念馆收藏。                  

 

[历代沿海舆地考]福建南靖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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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沿海舆地考]  福建

南靖县  漳州府西四十里,西至龙岩是三百二十里,南至广东程乡县百五十里,北至潭平县二百二十里,本漳浦县、龙溪县、龙崖县三县地。

深渡溪  南靖县西北五十里,自龙崖县界历龟洋入小溪,又三围溪在县西南百三十里,源出汀州府上杭县境,历山城、水寨至西场寨,而入大溪。

古雷镇  南靖县西,元为古雷巡司,今废。《志》云:县南有小溪巡司,元设,洪武二十年(公元1387年)江夏侯周德兴移建于漳浦县古雷山,以备倭寇,正统五年(公元1440年)小溪草寇窃发,复设于此,今为平和县界。又九龙岭巡司在县南百余里,正统五年(公元1440年)建,亦曰九龙寨。《志》云:龙溪之海门、漳浦之岛尾、南靖之九龙,皆为海防之险要。

 


 

我如何发现了慈利县诛山御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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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发现了慈利县诛山御窑

王正鹏(土家族)/

我如何发现了慈利县诛山御窑,这是大家茶余饭后增添的一道谈天说的闹扯的资料。

我在北京报社上班时,经常往湖南省委驻京办陈长安主任那儿跑,总想打听到有关我的家乡慈利县的发展,那个时候我在做京杭大运河的申请世界遗产保护工作,有人说澧县是澧州龙潭寺的遗址区,可是我从佛学大师周绍良教授、佛学大师吴立民所长、佛学大师林子青教授等知道:澧州龙潭寺不在澧县。又从国家文物局孙轶青局长处知道:澧州龙潭寺不在澧县。

澧州龙潭寺是不是在慈利县?我要去找一找。

为了寻找澧州龙潭寺,我从北京跑到慈利县的乡下,开始从石门县、澧县、桃源县、沅陵县一个乡一个乡的搜理遗址,又从大庸县、桑植县、永顺县一个乡一个乡的搜理遗址,当我搜寻了7个县之后,开始重点搜寻慈利县的山山水水,于2014年腊月二十九日通过慈利县公安局老政委陈茂清先生提供的线索,立即寻找到了继印度那烂陀寺之后享誉世界的澧州龙潭寺遗址,就在慈利县境内。

在我寻找澧州龙潭寺遗址时,我发现了大量的陶片、瓷片,为了求证这些陶片、瓷片来源于那个窑口,我又多次的到慈利县博物馆观赏馆藏陶瓷品,之后多次跑到江西省景德镇去比对,通过比对,发现慈利县博物馆馆藏陶瓷品及我发现的陶片、瓷片有根本的区别,通过对永顺县博物馆馆藏陶瓷品与慈利县博物馆馆藏陶瓷品为同一个窑口。

这个新窑口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称?是在张家界市境内吗?

2016430日,张家界市政协李书泰副秘书长打来电话,说有人请我帮忙鉴赏一下老物件,我当时抱着试试看是否可以找得到我在慈利县发现的陶瓷残片类似的完整器的想法满口应承了下来,再想看看是否有澧州龙潭寺的老物件也残存了下来,便只带一部相机,打算最多只干一个星期就回北京继续上班的想法同来接我的人走了。

晚上,进入仓库一看,我被藏品吓了一跳,但是我并没有感到激动,虽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东西,但是我看到了另外的希望,这是一个新的文化符号表现,可能看得到完整器。51日开始制表等前期工作,52日上手开始清洗坛坛罐罈,55月我在清洗一件清乾隆年间青花笔洗中发现了“诛山御窑”四个字,心中暗喜找到了诛山御窑!

尽管我发现了新窑口“诛山御窑”,但是我不能确定“诛山御窑”的窑口在今慈利县,因为20几年前,我发现了《鬼谷下山图》瓷器上有“古相博陵第”铭文瓷,同时发现了有“张文进”款铭文瓷器。1990年开始,江西省景德镇“樊家井”窑口开始大量的滥造品、臆造品“至正型”瓷器充实着瓷器市场,加上文博工作人员又为“樊家井”窑口滥造品、臆造品“至正型”瓷器大开绿灯,在收藏界起到了令人深恶痛绝的严重后果。故我没有伸张,仍然寻找“樊家井”窑口的“珠山御窑”完整瓷器和新窑口“诛山御窑”完整瓷器,只有通过两种窑口完整瓷器的比较,才能够得出真正的新窑口“诛山御窑”。

不久,我在清洗过程中发现了“樊家井”窑口的“珠山御窑”瓷器多件,从釉色、做工、土沁、绘画、书法、造型上比对新窑口“诛山御窑”认真比对,坚定了发现了新窑口“诛山御窑”的事实,为此,我与介绍人李书泰先生发生了争执,并于第二天和唐天立先生、唐天理先生、杜芳枝先生、李书泰先生一同去慈利县我说的新窑口“诛山御窑”的实地寻找,在遗址上,我们发现了大量的青花瓷残片,也发现了新窑口“诛山御窑”92岁的传承人胡进然先生,通过胡进然先生的描述他们这一片区域一共有窑口众多达17口之多,而且都是几百年历史的老窑口,至于是不是“御窑”他不清楚,而他一直烧的是“民窑”生活用品陶瓷品。

1981年以来,中国成了世界最大的建设工地,到处可以听到挖土机、推土机的轰鸣声,在挖土机、推土机下的的残砖碎瓷,断骨破罐给地下遗址,古墓葬等地下文物带来空前的挑战,“流散文物”便在挖土机、挖掘机隆隆轰鸣声中诞生了。如何保护好挖土机、挖掘机隆隆轰鸣声中诞生的“流散文物”,我开始移步北京向良师寻找秘方,当时遇到清华大学杜铁宝教授他给我一套非常实用的鉴别新陶瓷与旧陶瓷方法,之后在我鉴赏新旧陶瓷上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之后逐渐总结出了一是古陶瓷有声音,声音在8000—15000赫兹之间;二是古陶瓷有粘手润滑感,如同手摸有肥皂水的熟透了密桃,有绒毛排斥手去压迫而且滑落温度感;三是有相互吸引感,如吸铁石吸铁一样的感觉。

“流散文物”要说话,“流散文物”要出路,这是1981年以来“流散文物”收藏界要身份证的共同心声。为此,唐天立先生对我说,他有几万件藏品想展示出来,看看有没有本地张家界市境内的历史文明?看看在每个朝代能否找得到对应的藏品?好在我在2000年的1月至10月,我隔三查五的能够看到来自湖南省自石门县以西的玉器“流散文物”品上万件,而其中有一半以上是区别于龙山文化、良诸文化等以外的一种新型玉器的先例,所以在鉴赏唐天立先生收藏的藏品中,我尽力的将本地文化与外来文化区分开来,达到力求尽量展现本地文明一个说明式的展示馆。甄别“流散文物”中的张家界市本土文明和张家界市外来文明这个研究课题,坚持“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的方针。实践,实物,事实求是地探索了如何在来源不明的“流散文物”中找到张家界市本土文明,张家界市境内的博物馆没有先例,而张家界市外的博物馆藏品又不能说明张家界市本土的历史文明。

什么是《尚书·虞书·舜典》“舜放驩兜于祟山,以变南蛮。”?什么是“周赧王墓与驩兜墓相距不足五里。”?

首先,要搞清楚“驩兜”与“周赧王”的关系,才能辩证文明的关系。“驩兜”代表的是夏代大禹以前的尧舜文明,而周赧王代表的只是周赧王本人至周文王这一个时期的文明。“驩兜墓” 与“周赧王墓”则表明的是墓葬文明的考古依据,也是尧舜墓葬文明与周代墓葬文明相序关系。

驩兜诛灭侏丹国,驩兜诛杀侏丹国国王启。

《尚书·虞书·尧典帝曰:“畴咨若时登庸?”,放齐曰:“胤子朱启明。”帝曰:“吁!嚚讼,可乎?”,尚书·虞书·皋陶谟》无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傲虐是作。罔昼夜頟頟,罔水行舟。朋淫于家,用殄厥世。胤子朱与丹朱旧说多解为尧之子。“胤子朱启明”,《史记》作“嗣子丹朱开明”。马融云:“允,嗣也。”,郑康成云:“帝尧允嗣之子名曰丹朱开明也。”,王充云:“《尚书》‘毋若丹朱敖,惟慢游是好’,谓帝敕禹毋子不肖子也。重天命,恐禹私其子,故引丹朱以敕戒之。”,《论衡·问孔篇》伪孔传始于“胤子朱”创为异说曰:胤,国;子,爵;朱,名。孔颖达《疏》申之曰:夏王仲康之时,胤侯命掌六师,《顾命》陈宝有“胤之舞衣”,故知古有胤国。胤既是国,自然子为爵,朱为名也。马融、郑玄以为帝之胤子曰朱也。求官而荐太子,太子下愚以为启明,揆之人情,必不然矣。

清儒俞樾亦申孔义云:《说文·糸部》:“絑,纯赤也;《虞书》丹朱如此。”盖《虞书》有“允子朱”之朱,有“朱虎熊罴”之朱,有“丹朱”之朱。许君谓“丹朱”如此,然则“允子朱”与“丹朱”两字不同,其非一人明甚。孔传虽伪,然此说实胜马、郑旧义,学者因不可不知也。《群经平议》案:伪孔说谓能提出问题则可,其解释则未是也。俞樾说只是附会《说文》之语。至孔《疏》云:“太子下愚以为启明”,《虞书》固无丹朱下愚之说,且下文帝已言其“嚚讼”矣。《尧典》本战国、秦、汉间伪书,体等小说,所载典故原非实事,无庸凿求其义,且此处明示丹朱不肖,所以引起下文“庸命巽位”、“明明扬侧陋”等语也。马国翰云:《说文·糸部》絑字云:“《虞书》丹朱如此。”丹朱作“絑”,似又非尧之子丹朱。如云尧子,此方曰“用殄厥世”,下乃曰“虞宾在位”,语意不伦。《尚书》逸篇云:“封之丹渊为诸侯”,亦非殄世也。考《吕氏春秋·召类篇》:“尧战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蛮。”,丹水,郦道元《水经注》亦引之。意者丹絑及奡皆尧时南蛮酋长,胁权作乱而尧征灭之,故引以为戒与?《目耕帖·卷七》马氏附会《说文》与俞氏同,而其说适相反。(俞氏谓“胤子朱”之朱非尧子丹朱,马氏则谓“无若丹朱傲”之丹朱非尧之子。然其首疑“无若丹朱傲”之丹朱为非尧之子,可为吾人怀疑之先导。其疑丹朱为尧时南蛮酋长,尤见卓识!然《尚书·虞书·皋陶谟》之作者固以此丹朱为尧之子也。《尚书·虞书·皋陶谟》亦战国、秦、汉间伪书,杂采旧纪,故其言不免有自相矛盾处。且《尚书·虞书·皋陶谟》固未名言“虞宾在位”之虞宾为即丹朱也。“用殄厥世”,伪《孔传》云:“用是绝其世不得嗣。”,此或是《尚书·虞书·皋陶谟》作者之原意。毛宗澄云:《说文》絑下引“《虞书》丹朱如此”,则知《尚书·虞书·皋陶谟》之“丹朱”必作“丹絑”,与《尚书·虞书·尧典》“允子朱”之朱异。《说文》不言“允子朱”如此,而言《虞书》丹朱如此,则知尧子“朱”必不作“絑”,不然,。则“允子朱”在前,《说文》何反引其在后者乎?且尧子丹朱虽不肖,亦不过不能肖尧,非必其甚不贤。案:此说非是。《尚书·虞书·尧典》明言“丹朱”、“嚚讼”,“嚚讼”非甚不贤乎?且封于丹渊,备位诸侯,下文明言“虞宾在位”,亦不得谓“殄厥世”。即此以推,则丹絑之非丹朱明甚!然则丹絑果何人也?曰:丹絑与奡并列,《论语》奡与羿对文,则疑当时诸侯之有权力者,今已无考。然有可以存参者。按驩兜国古作驩朱国,又《周礼·鞮鞻氏》注:“四夷之乐,西方曰朱离”,亦作“兜离”,是兜、朱二字本可通用。而《尚书古文考》“驩兜”又作“鴅吺”,鴅字从丹,而兜、朱又可通用,朱与侏又音同义近,或者丹絑其即驩兜乎?又《吕氏春秋·召类篇》“尧战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蛮”,或者南蛮之君,其有名为絑者乎?不敢异端,故缕陈之以质。《诂经精舍经学文钞》:毛氏首创丹朱即驩兜之说,可谓“霹雳一声突下青天”,此实与吾人以莫大之启示。其余说则与马氏略同,无甚新见解。其是否袭自马氏,则不可知。《尚书·虞书·皋陶谟》之作自以此丹朱为尧子,已见前说,且《尚书·虞书·驩兜》三言驩兜,“驩兜曰”,“放驩兜于崇山”,“何忧乎驩兜”),此处何独言丹朱?似不得谓《尚书·虞书·皋陶谟》之作者即以丹朱为驩兜也。吾人今日仍主张丹朱即驩兜,为南蛮酋长之说,吾人之证据为:(1)驩、丹、朱、兜并音近。“驩兜”古文《尚书》作“鴅吺”。《神异经》引《书》亦作“鴅吺”。韩愈诗:“开弓射鴅吺。”,鴅字从鸟,丹声。吺或作,或作咮《广韵》,从口,朱声。《山海经·海外南经》“讙头国……或曰讙朱国”,皆可为“丹朱”可读为“驩兜”之证。(2)古本《竹书纪年》云:“放帝丹朱于丹水。”《汉书·律历志》云:“尧让天下于虞,使子朱处丹渊为诸侯。”《尚书》逸篇晚出,故引此。是丹朱被放处丹水也。《荀子》云:“尧伐驩兜。”,《秦策》同《吕氏春秋》云:“尧战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蛮。”,《五帝德》云:“放驩兜于崇山,以变南蛮。”《史记》引之是驩兜被放居南蛮,亦处丹水也。《鶡冠子》云:“尧伐有唐”,旧说唐为丹朱之封国,谯周《古史考》,有唐即驩兜也。《韩非子·说疑》云:“其在记曰尧有丹朱,舜有商均,启有五观,商有太甲,武王有管、蔡,此五王之所诛者皆有父子兄弟之亲也。”,《庄子·盗跖》云:“尧杀长子。”,《汉书·邹阳传》云:“不合则骨肉为仇敌,管、蔡、朱、象是已。”是尧亦有诛伐丹朱之说。然则丹朱非驩兜即南蛮酋长而何?(3)《国语·周语》有神降于莘,惠王问内史过,内史过以为丹朱之神,请使太宰以祝史帅貍姓奉牺牲粢盛往焉。韦注:“貍姓,丹朱之后也。”《山海经·大荒北经》云:“驩头生苗民,苗民釐姓。”貍、釐同声通假,是丹朱即驩兜之证据,隐伏于古书者又一也。附志一:刘师培曰:“釐字从里,义训为理,又与来同,而貍音亦近来,则釐姓即貍姓矣。”,《氏姓学发微》(4)《左传》云:“昔帝鸿氏有不才子,掩义行贼,好行凶恶,丑类恶物,顽嚚不友,是与比周,天下之民谓之浑敦。”帝鸿疑即尧(说另详鸿即鸿水也),浑敦即驩兜,杜预辈已明之,亦即丹朱。浑敦之掩义行贼,好行凶德,即丹朱之傲虐是作也。浑敦之顽嚚不友,是与比周,即丹朱与傲,古文作奡,即象,之朋淫于家也。顽嚚,又即丹朱之嚚讼也。附志二:孔广森曰:“丹朱与傲是二人,傲即象也。《帝系》曰:‘瞽瞍产重华,及产象傲。’象为人傲很,因以为号,若共工称康回,案:康回即庸回,‘静言庸违’,鲧称梼杌,案:《尧典》之放齐实即鲸之化身,所谓放齐即‘方命圮族’,犹共工之称庸回也,之比。《管子》曰:‘若傲之在尧。’刘景昇与袁谭书曰:‘‘昆弟相嫌,未若重华之于象傲。’漆书古文作‘奡’,见《说文解字》。《论语》‘奡盪舟’,即所谓‘罔水行舟’也。旧以夏时尧,非是。’禹与舜言得斥天子弟者,古人语质,往往有之,《经学卮言》。’”案:孔说甚是,惟其谓奡非夏时之浇,犹泥于旧史之说。夏时之浇即象之分化也。《楚辞·天问》云:“惟尧在户,何求于嫂?”此即孟子所谓“二嫂使治朕栖,象往入舜宫”,与《天问》下文所谓“眩弟并淫”也。《天问》下云:“覆舟斟寻,何道取之?”(《左传》云:“浞使浇用师灭斟灌及斟寻氏。”,又云:“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寻。”亦即《论语》所谓“盪舟”也。《论语》又“以奡盪舟”与“羿善射”并举,后世亦以浇、羿并称《后汉书·崔駰传》,可证此奡即彼浇也。

综上各证: 驩兜是尧舜时征灭侏丹国的首位将领,侏丹国被驩兜征灭后,驩兜为新国的国王,新国即澧州国,亦作沣州国。这就是《尚书·虞书·舜典》“舜放驩兜于祟山,以变南蛮。”,《吕氏春秋》云:“尧战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蛮。”,《五帝德》云:“放驩兜于崇山,以变南蛮。”驩兜伐灭侏丹国的依据。而在唐天立先生的“流散文物”收藏藏品中有“驩兜”“侏”铭文的青铜器,又有“沣”“丰”铭文的青铜器,这些带“驩兜” “沣”铭文的青铜器完全不同于已经考古发掘报告中的造型。

如果我是沉迷于司马迁撰《史记》所记,那么唐天立先生收藏的一切“流散文物”无解释,而“流散文物”器物中的大量铭文不能够证明一个区域的历史存在,又怎么能够证明中华文明有上万年的历史文明存在?!

承认“驩兜墓” 与“周赧王墓”不在今慈利县境内,一切的历史只是口头传说,只是神话故事而已。因为从考古学上无法证明中国的万年历史存在,浪费了几十年夏商周三代断代文明工程也只是半吊子工程,不能证明周代文明,亦不能证明尧舜文明,这就是考古学上的死角。

唐天立先生收藏的“流散文物”大量的陶瓷品中,已经分类出了慈利县的“诛山御窑”,自6万年至1990年历朝历代完整器物,足以说明慈利县的“诛山御窑”是一个独立的体系,在商代青铜器铭文中有“侏”“丹”等,在北宋瓷器铭文中有“澧邑诛山”“御制”“皇宋”“小宋亲造”等,在元代瓷器铭文中有“皇帝御制”“宫廷”等,在明代瓷器铭文中有“皇帝登基大典御制”等,在清代瓷器铭文中有“诛山御窑”“皇宋”等,而且大量的品种和技术含量是不同于“汝、官、哥、定、均”五大己经考古证明的窑口瓷器,也不同于其他任何窑口的陶瓷器物,所以足以证明慈利县的“诛山御窑”这一事实。

 


 

南宋淳佑元年(1241)至淳祐二年(1242)慈利县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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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淳佑元年(1241)至淳祐二年(1242)慈利县史记

王正鹏(土家族)/根据《南宋日历》《南宋会要》校文

南宋淳佑元年(1241)至淳佑四年(1244),是南宋的军事都城,以孟珙增设了2千多座关隘,设立三层防线。第一道防线设立在涪州、万州;第二层设立在鼎州、澧州;第三层设立在湖南以及广西一带。开办了慈利县三官寺南阳书院及公安书院,培训了大量军事人才及政治人才,如南宋战将王坚(11981264)、刘整(12121275)、李庭芝(12191276)等,如南宋权臣贾似道(12131275)等。

南宋理宗皇帝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正月初一日,诏求将才。朕甲辰,诏曰:朕惟孔子之道,自孟轲(公元前372年~公元前289年)后不得其传,至我朝周敦颐(10171073)、张载(10201077)、程颢(10321085)、程颐(10331107)、真见力践,深探圣域,千载绝学,始有指归。中兴以来,又得硃熹(11301200),精思明辨,表里浑融,使《中庸》、《大学》、《语》、《孟》之书,本末洞澈,孔子之道,益以大明于世。朕每观五臣论著,启沃良多。其令学宫列诸从祀,以示崇奖之意。寻以王安石(10211086)谓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信,万世罪人,岂宜从祀孔子之庙庭!合与削去,于正人心、息邪说关系不少,诏黜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正月初三日,车驾幸太学大成殿,遂御崇化堂,命祭酒曹觱讲《礼记·大学篇》。监学官各进秩一等,诸生推恩赐帛有差。并以绍定三年(1230)御制伏羲、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周公、孔子、颜子、曾子、子思、孟子《道统十三赞》,就赐国子监,宣示诸生。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正月初三日,蒙古东平万户严忠济(?1293),以千户张晋亨(?~1276 )权知东平府事。东平贡赋率倍他道,迎送供亿,簿书狱讼,日不暇给。张晋亨(?~1276 )居官七年,吏畏而民安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初一日,蒙古主孛儿只斤·察合台(11831241疾甚,医言脉已绝。第六皇后尼玛察氏不知所为,召耶律楚材(11901244)问之,耶律楚材(11901244)对曰:今任使非人,卖官鬻狱,囚系非辜者多。古人一言而善,荧惑退舍;请赦天下囚徒。,后即欲行之,耶律楚材(11901244)曰:非君命不可。,俄顷,蒙古主少苏,因入奏,蒙古主已不能言,首肯之。赦下,是夜,医者候脉复生,翌日而瘳。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初四日,甲子,诏忠顺军副统制孙栋升都统制,仍赐金带,赏重庆之功也。其馀将士,第赏有差。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初十日,给事中钱相缴大中大夫致仕易祓赠官之命。以其草苏师旦(?~1207)节钺之麻也。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初十日,诏以孟珙(11951246)为京西湖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夔路制置大使兼本路屯田大使,峡州置司。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十九日,诏:宰臣具庆,前此罕闻。史嵩之(11891257)父弥忠(11611244),年逾八十,可除端明殿学士,仍致仕;母孙氏,封魏国夫人,令赴行在就养。”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二十三日,乔行简(11561241)薨,辍视朝,谥文惠。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诏权礼部尚书高定子(11771247)修《四朝国史》、《宁宗实录》。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三月初一日,新知庐州吕文德(?~1269)朝辞,帝曰:近淮西诸军冒滥虚名甚多,惟游击三万尤甚,须当拣选。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三月初五日,同知枢密院事赵以夫(11891256)罢知建宁府。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三月初五日,陕西蒙古以刘嶷(11991261)为都总管万户,统西京、河东、陕西诸军。刘嶷(11991261)入觐,蒙古主慰劳厚赐之,寻命巡抚天下,察民利病。应州郭志全(?1241)反,胁从诖误者五百馀人,有司议尽戮之,刘嶷(11991261)止诛其为首者数人,馀悉从轻典。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三月初五日,蒙古以刘敏行省事于燕京。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四月初一日,吏部侍郎杜范(11821245)等,请省试考到取应宗子第一名崇袍附正奏名廷试,从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四月初五日,以经筵进读《仁皇训典》终篇,讲、修注官各进一秩。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四月初六日,诏沂王赵贵谦、荣王赵与芮(12071287)合遵典故袭封。寻以赵与芮(12071287)嗣荣王,仍赴朝参;赵贵谦嗣沂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四月十六日,以知澧州贾似道(12131275)为太府少卿、湖广总领财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初一日,嗣秀王师史嵩之(11891257)晋太保。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初十日,诏:沿江制置使兼淮西制置使别之杰(?1253),任责边防,缓急假便宜。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十五日,诏:赵与芮(12071287)当日亲端士,留意问学。昨已增置教授,合更添一员,择清修直谅之士轮日讲授,朝夕规正,彻章推恩,馀依诸邸体例行。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二十五日,行秘书郎梅杞言内降或夤缘可得,帝曰:亦是有例者。杞曰:昔我仁祖手诏,谓背理觊恩,负罪希贷,求内降者,中书、枢密院执奏毋得行。此仁祖仁中勇也,愿陛下以为法。,帝曰:正欲法此。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二十九日,赐进士徐俨夫(12001260)以下三百六十七人及第、出身。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六月初一日,以旱、蝗,录行在系囚。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六月初二日,诏慈利县令乔幼闻追三官,送抚州居住,以蔑国宪,存留新楮,转易取赢也。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六月初三日,戊寅,诏曰:朕曩出亲札,申严赃吏之禁,逾半岁矣。然诸路监司,有务大体而不问者,有摭细故以塞责者。其申饬诸路监司,遍察所部州且,其有贪残掊克者,廉其实迹,悉以名闻,朕将重置于罚。监司庸懦不能举职,台谏弹劾闻奏。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七月初一日,以知婺州赵与懃(?~1251)、常州宋慈(11861249)、江阴军尹焕(?~1248)、广德军康植(11961250)济籴有劳,各进一秩。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七月初七日,诏以宗学博士、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轮日赴劳邸讲授。诸路监司、帅守,宜体国荐贤,毋徇权要。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一日,诏求遗书。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三日,诏慈利县玉牒所、国史实录院长官,会稡史稿,删润归一。秘书省长官点对《日历》、《会要》,并期以十一月终成书。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三日,徽州火,削守臣郑崇官一秩。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八日,诏:马军司选子弟强壮者一百人,补云卫、龙卫、武卫三指挥阙额。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八日, 蒙古伐高丽,高丽屡败,乃复人贡请平,蒙古主令其王入朝,当罢兵。乃以其族子綧为质于蒙古。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月初一日,诏:提举司毋得以常平折变侵移,其义仓令项桩收,仍措置上于尚书省。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月初一日,蒙古兵围安丰。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月十一日,淮东提刑余玠11991253)以舟师战却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月十一日,蒙古以伊啰斡齐行省事于燕京,同刘敏主管汉民公事,以姚枢(12031280)为郎中。伊啰斡齐唯事货赂,分及于姚枢(12031280),姚枢(12031280)拒绝之,因解职去。隐苏门山。  

鞔兔初,蒙古主赐敏诏曰:卿之所行,有司不得与闻。至是,伊啰斡齐耻不得自专,俾所属诬敏以流言,敏出手诏示之,乃已。蒙古主闻之,遣使诘问得实,罢伊啰斡齐,仍令敏独任。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一日,蒙古主孛儿只斤·窝阔台(11861241)将出猎,耶律楚材(11901244)以太乙数推之,亟言其不可。左右皆曰:不骑射,何以为乐?,出田四日,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四日,还至乌特古呼兰山,温都尔哈玛尔进酒,蒙古主孛儿只斤·窝阔台(11861241)欢饮极夜,乃罢。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五日,殂于行殿,年五十六。葬起辇谷,庙号太宗,谥英文皇帝。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五日,时度太宗性宽恕,量时度力,举无过事。境内富庶,旅不赉粮,时称治平。初,有旨以孙实勒们为嗣。实勒们,太宗第四子库春之子也。至是皇后尼玛察氏召耶律楚材(11901244)问之,耶律楚材(11901244)曰:此非外姓臣所敢知,自有先帝遗诏,幸行之。后不从,遂称制于和林。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五日,蒙古塔尔海部汪世显(11951243)复入蜀,进围成都。制置使陈隆之(?1241)固守弥旬,誓与成都存亡。部将田世显,潜送款于蒙古,夜开北门,纳蒙古兵,陈隆之(?1241)举家数百口皆死,槛送陈隆之(?1241)至汉州,命招守将王夔降,陈隆之(?1241)大呼曰:大丈夫死则死尔,勿降也!遂见杀。城中出兵三千,战败,王夔夜驱火牛突围出奔,汉州遂为蒙古所屠。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内地州县官阙,以见任官兼,毋得以待次及白帖人摄职。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初一日,太学博士刘应起言:大有为之君,常使近幸畏宰相,今宰相畏近幸;使宰相畏台谏,今台谏畏宰相。愿陛下官府事一以付之中书,而言官勿专用大臣所引,则权一归于公上矣。帝然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初二日,观文殿学士致仕余天锡(11801241)卒。赠太师,谥忠惠。帝之得立,余天锡(11801241)实始其事,故恩礼为优。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十二日,左司谏方来,言岳珂(11831243)比已罢斥,乃卜居吴门,蔑弃君命;监察御史谢公旦,又言岳珂(11831243)创增盐额,国课益亏,况作俑言利,请重镌削;诏更镌一秩。  

十二月十二日,蜀人侍御史金渊,言彭大雅(?~1245)贪黩残忍,蜀人衔怨,罪大罚轻;诏除名,赣州居住。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蒙古东平万户严忠济(?~1293),请以宋子贞参议东平路事,兼提举太常礼乐;从之。时经历商挺(12091288),亦劝严忠济(?~1293)兴学养士。严忠济(?~1293)尤敬子贞,听其言。子贞作新庙学,商挺(12091288)前进士康昱及王磐为教官,招致生徒几百人,出粟赡之,俾习经艺;每季程试,必亲临之。齐、鲁儒风,为之一变。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蒙古伊埒默色来议和,从行者七十馀人。伊埒默色曰:吾与汝等奉命南下,楚人多许,倘遇变,当死焉,毋辱君命。已而驰抵淮上,守将以兵胁之曰:尔命在我,死生顷刻间耳!若能降官爵可立致;不然,必不汝贷!伊埒默色慷慨誓曰:吾持节南来,以通国好,反诱我以不义,有死而已!守将知其不可逼,乃囚之长沙飞虎寨。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一日,诏省刑、薄征。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三日,右丞相史嵩之(11891257)等进呈《四朝史》。史嵩之(11891257)改校勘官高斯得(12011275)所草《宁宗纪》,于济王及帝潜邸事,妄加毁誉,高斯得(12011275)等争之不能得。李心传(11661243)藏高斯得(12011275)所草,题其末曰:官史官高斯得(12011275)撰而已。史嵩之(11891257)等又进孝宗赵眘(11271194)《经武要略》、《宁宗玉牒》、《日历》、《会要》、《实录》、《皇帝玉牒》。正月初五日,庚戌,上《淳祐重修敕令格式申明》。诏史嵩之(11891257)等进秩有差。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七日,别之杰(?1253)人觐,帝问边境曾无加备,别之杰(?1253)言当修复寿春,又言上流之势全在于蜀。帝又问金陵兵粮及居巢屯兵几何,别之杰(?1253)言金陵见屯三万,钱粮仅给;居巢所系甚重,见屯不过三千,遇秋增戍至二万方足用;帝并然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九日,军器监兼尚书左郎官范应旍进对,言宗社大计,举嘉祐、绍兴事。帝曰:两朝自有典故,非不知之,但难得其人。,范应旍言:与贤与子,天实为之。天若祐宋,必有其人,以俟采择。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九日,以游侣为资政殿大学士、知绍兴府、浙东安抚使,寻提举洞霄宫,从所请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九日,蒙古后称制,崇信奸回,庶政多紊。温都尔哈玛尔以货得政柄,廷中悉畏附之。耶律楚材(11901244)面折廷争,言人所难言,人皆危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二月初一日,以范钟(11711248)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徐荣叟(?1246)参知政事,赵葵(11861266)赐进士出身、同知枢密院事,别之杰(?1253)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二月初六日,权兵部侍郎、淮东安抚制置使兼知扬州李曾伯(11981265)朝辞,言今若主必守之规,宜谕大臣,明示意向。帝曰:当为必守之规。赵葵(11861266)久任淮东,且有规画。,李曾伯(11981265)曰:敢不循其成规!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三月初一日,诏:沿江、丙淮,脣齿相依,其和州、无为军安庆府,听沿江制置司节制。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三月初九日,诏:刑部戒饬诸道帅阃、边戎司,今后州且官犯罪,毋加杖责。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三月十六日,经筵进读《孝宗圣政》终篇,讲读、修注、说书官各进一秩,馀补转赏犒有差。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三月十六日,侍御史兼侍讲金渊言:请明谕宰辅近臣,谨选宗姓之贤德,参稽仁宗、孝宗之典故,次第举行。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四月初一日,仓部郎官赵希塈,言蜀自易帅之外,未有他策。帝曰:今日救蜀为急,朕与二三大臣无一日不议蜀事。孟珙(11951246)亦欲竭力向前。,赵希塈曰:当择威望素著之人当夔、峡要害,建一大阃。,帝曰:重庆城贤,恐自可守。,赵希塈曰:重庆在夔、峡之上,敌若长驱南下,虽城贤如铁,何救东南之危?帝然之。诏:明堂大礼,惟祀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中外大费,并从省约。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四月初四日,考功郎刘汉弼,言吏部考功条法十六事,帝曰:当付外施行。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初一日,知梧州赵时学陛辞,言余玠(11991253)守蜀三关,今胥失之,固宜成都难守。帝曰:嘉定可守否?,赵时学曰:若论形势,当守重庆。,帝曰:若守重太,成都一路便虚。,赵时学曰:重庆亦重地,可以上接利、阆,下应归、峡。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初六日,淮东安抚制置副使余玠(11991253)入奏,言事无大小,须是务实;又言:方今世胄之彦,场屋之士,田里之豪,一或即戎,则指之为粗人,斥之为哙伍。愿陛下视文武为一,勿令偏重,偏则必激,非国之福。帝曰:卿人物议论皆不寻常,可独当一面。”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初六日,蒙古兵破遂宁、泸州。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十二日,郎官龚基先入对,言上流事。帝曰:上流可忧。”,龚基先言:施、夔国之门户,荡无关防,存亡所系,岂可不虑?”,帝曰:屯田今岁如何?”, 龚基先曰:屯田有名无实,牛种既贵,军耕又惰,所收不偿所费。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十四日,右正言刘晋之言:蜀祸五六年间,历三四制臣,无地屯驻,独彭大雅(?~1245)城渝,为蜀根本,不然蜀事去矣。今宜于重庆立阃,庶可运掉诸戍。愿早定至计,料简边臣,俾往经理,则蜀可为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十五日,知建宁府吴潜(11951262)夺职,以台谏论之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十六日,以赵葵(11861266)为资政殿学士、知潭州、湖南安抚使。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初一日,徐荣叟气归田里,从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初三日,仓部郎官李鋂,请广求备御之方。帝曰:去岁蜀事大坏,今当如何?,李鋂曰:陈隆之(?1241)因成都城故基增筑,未为非是。第功力苟且,识者逆知其难守。臣宗问其方略,但云誓与城存亡而已,未几,为田世显(?1241)所卖,城门夜开,陈隆之(?1241)衄焉。,帝嚬蹙久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初三日,以余玠(11991253)权工部侍郎、四川宣谕使,应事干机速,许同制臣公共措置,先行后奏。寻诏四川官吏、军民等。悉条陈大计以闻。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初三日,以久雨,诏决中外系囚。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十三日,参知政事徐荣叟(?1246)罢为资政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十六日,录行在系囚。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十六日,以别之杰(?1253)同知枢密院事兼知政事,翰林学士、知制诰高定子(11771247)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权礼部尚书兼中书舍人杜范(11821245)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杜范(11821245)既入都堂,凡行事有得失,除授有是非,悉抗言无隐情。史嵩之(11891257)外事宽容,心实忌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十八日,诏:淮西制置大使司,出十七界楮币十万,米二万斛,令安丰军修武备。  

六月是月,积雨,浙西大水。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七月初一日,余玠(11991253)陛辞,言外攘本于内修。帝曰:今日之事,不必问敌运衰与不衰,但自靠实理会治内规摹。,余玠(11991253)曰:圣谕及此,宗社生灵之福。,帝曰:卿前所言靠实工夫,玩之有味,此去必能见之行事。卿宜务忠实以革欺诞,施威信以戢溃衄,广惠爱以抚流移。当为四蜀经久之谋,勿为一时支吾之计!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七月是月,常、润、建康大水,两淮尤甚。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七月蒙古万户张柔(11901268),自五河口渡淮,攻扬、滁、和、萧。淮东忠勇军统领王温(?1242)等二十四人战于天长县东,皆没。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初一日,诏户部申严州且增收苗米斛面之弊。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初七日,以秘书省正字陈南一、国子正胡良并兼内学小教授。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十一日,进知夔州赵武官二秩,将佐王信等各转一资,酬夔城版筑之劳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十六日,诏出封桩库十七界楮币十万,赈绍兴、外、婺水涝之民。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濮斗南,言浙四郡民生荡折,乞抚集流离,蠲减秋赋;从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九月初一日,日有食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九月初四日,诏:进纳入官犯赃人,永不许注授。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九月十二日,大飨于明堂,大赦。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九月十八日,诏:六曹、馆、学、寺、监、院辖仓、库、务、场官长官,将所管钱谷、货币、器用、图书,核实载籍,上之于朝,副在有司。长阙则次官任责,迁擢报罢,并如外官交承例,联衔申省。仍令御史台觉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月初一日,敕令所言臣寮世赏不许奏异姓,著为令。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月初二日,进史嵩之(11891257)永国公。  

蒙古攻通州,守臣杜霆载其私帑渡江遁。十月初三日,乙丑,城破,蒙古屠其民。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初一日,诏谕两淮节制李曾伯(11981268):无以通州被兵之故,不安厥职。其督励诸将,勉图后效!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初四日,诏:军功补授人愿就乡举者,听。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实录院修孝宗、光宗、宁宗御集。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十八日,雷。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十九日,日南至,雷电交作。诏避殿,减膳。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决中外系囚。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先给诸军雪寒钱,出戍者倍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蠲三衙、大理寺、临安府及属县点检赡军犒赏酒所赃赏钱。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曰:比者阴阳失和,冬令常燠,日至之日,雷乃发声,朕甚惧焉。内而卿士、师尹,外而牧、监、伍、参,其各罄忠嘉,无有所隐,辅朕不逮。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一日,诏:杜霆追毁出身文字,羁官南雄州。,以通州士庶诉其误民弃土之罪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三日,以儒林郎钟宏辞除太学博士,乞致仕养母,诏特改京官秩,奏祠,以奖孝行。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五日,蒙古兵连攻叙州,帐前都统杨大全(?1242)战死。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八日,以京湖安抚制置大使孟珙(11951246)为四川安抚使兼知夔州,同知枢密院事别之杰(?1253)为资政殿大学士、湖南安抚大使兼权参知潭州,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赵蔹福建安抚使兼知福州,资政殿学士赵与懽知温州,权工部侍郎、四川宣谕使余玠(11991253)权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九日,诏:余玠(11991253)任责全蜀,应军行调度,权许便宜施行。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十二日,诏以许浦水军都统制刘虎为和州防御使,旌五河捍御之劳也。


 

南宋淳佑三年(1243)慈利县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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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淳佑三年1243)慈利县史记

王正鹏(土家族)/根据《南宋日历》《南宋会要》校文

南宋淳佑元年(1241)至淳佑四年(1244),是南宋的军事都城,以孟珙增设了2千多座关隘,设立三层防线。第一道防线设立在涪州、万州;第二层设立在鼎州、澧州;第三层设立在湖南以及广西一带。开办了慈利县三官寺南阳书院及公安书院,培训了大量军事人才及政治人才,如南宋战将王坚(11981264)、刘整(12121275)、李庭芝(12191276)等,如南宋权臣贾似道(12131275)等。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初一日,高定子(11771247)兼参知政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初六日,起居郎兼秘书监项容孙言:乃者求言,请如建隆故事,集官参详,书于方策,关君德者上之禁中,关时政者置之都省,关民事者颁之郡国。诏类送后省看详。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六日,以湖南安抚司奏东安寇平,永州通判邓均进一秩,馀官补、转、赠恤及官其子各有差。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七日,诏:嗣荣王与芮恩数,视嗣秀王师弥。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九日,以吕文德(?~1269)为福州观察使、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总统两淮军马。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九日,蒙古张柔(11901268)分遣部下将十人屯田于襄城。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二月初一日,诏:淮西提举制置司参谋官赵希静、淮西总管聂斌等,各进一秩。,以淮东、西制置司言其两淮战守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二月初六日,诏进安丰军守臣王福二秩,庐州路钤吴仁等一秩;旌修筑城壁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一日,日有食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一日,蒙古兵破资州。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四日,同签书枢密院事杜范(11821245)乞归田里,诏不许。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一日,诏进池州都统制何舜臣一秩;旌部领舟师策应通、泰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五日,诏知招信军赵东,夺三秩,罢;以淮东制司言其抚驭失宜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五日,蒙古入蜀,汪世显(11951243)之功居多,至是皇子库端,承制拜世显便宜总帅,统秦、巩等二十馀军州事,寻卒。子德臣代为总帅,将兵从入蜀。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七日,以阁门宣赞舍人兼淮西路钤王杰、阁门祗候前江东路钤李季实(?1243),往马帅王鉴军前议事,遇敌战死,赠官有差,仍各官其二子。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一日,诏进嘉定守臣程立之(?1243)一官,以成都提刑宇文峒(?1243)言其守城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三日,诏以经筵进讲《尚书》终篇,讲读、说书、修注官各进一秩。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十日,殿中侍御史项容孙,言知严州李弥高(?1243)、赵与汶(?1243)侵取酒息,独卫湜一无所私。有旨:奖廉黜贪,今日先务。李弥高(?1243)、赵与汶(?1243)各夺官二秩,湜进积二等。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二十日,以御前军器所隶于军器监。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诏赠阁门宣赞舍人杨大全(?~1195)武节大夫、眉州防御使,仍官其二子,以四川制司言其力战而死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五月初一日,蒙古耶律楚材(11901244)奏荧惑犯房,当有惊扰,然讫无事。。居无何,用兵事起,皇后遂令授甲选心腹臣,至欲西迁以避之。耶律楚材(11901244)进曰:朝廷天下根本,根本一摇,天下将乱。臣观天道,必天患也。,后数日乃定。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五月初一日,蒙古后信任温都尔哈玛尔,付以御宝空纸,使自书填行之。耶律楚材(11901244)谏曰:天下者,先帝之天下。朝廷自有宪章,今欲紊之,臣不敢奉诏。,俄有旨:凡温都尔哈玛所建白,令史不为书者,断其手。,耶律楚材(11901244)曰:国之典故,先帝悉委老臣,令史何与焉!事若合理,自当奉行;如不可行;死且不避,况截手乎?,后不悦。耶律楚材(11901244)辩论不已,因大声曰:老臣事太祖、太宗二十馀年,无负于国,皇后亦岂能无罪杀臣也!,后虽憾之,亦以先朝旧勋,深敬惮焉。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初一日,大理少卿蔡仲龙(?1244)言:创建小学,须早为权宜之计,以系天下之心。,又言:本朝用刑平恕,而未享继嗣之庆,竞宦官太多。仁宗嘉祐中,诏内臣权罢进养子,宜取法行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初九日,资政殿学士、知温州赵与懽请(?1244)废并诸寨,增置镇海寨兵,以备仓猝;从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十九日,太白昼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大理寺鞫前嘉定知县旨枹、尉赵与等赃状,狱成,旨枹、与除名勒停,枹一千里羁管,与五百里居住。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五日,录行在系囚。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五日,令知濠州兼淮西揭刑徐敏子经理毫州。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一日,诏进无为军守臣戴埴一秩,以沿江制置使杜杲(11731248)言其守边因圉之功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一日,四川制置司言:蒙古攻大安军,忠义副总管杨世安守鱼孔隘,孤垒不降,有特立之操,可任边防。”,诏以世安就知大安军。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十日,诏摘京湖、沿江制司兵,置殿司策应军,屯京口。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初一日,诏户部申严州县纳苗多取之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初八日,令福建安抚司,照沿海例,团结福、泉、漳、兴化民船,以备分番遣戍;从帅臣项寅孙请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十三日,以项寅孙孙言,并福州延祥、荻芦二寨,置武济水军,摘本州厢禁习水者补充,凡一千五百人。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二十三日,诏申严郡县社仓科配之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一日,工部郎官兼枢密院编修官赵希瀞言:安丰、庐、濠,风寒最甚,三州安则淮甸无虞,江面奠枕。,帝曰:安丰最紧。,赵希瀞云:欲固安丰,须复寿春。,帝然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七日,从京湖制置大使孟珙(11951246)之请,令淮东制置使李曾伯(11981265)蠲高邮军及其属部州县创收牛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七日,蒙古察罕奏令万户张柔(11901268)总诸军镇杞。初,河决于汴,西南入陈留,分而为三,杞居其中潬。南师恃舟辑之利,由毫、泗以窥汴、洛。张柔(11901268)乃即故杞之东、西、中三山,顺杀水势,筑连城,结浮梁,为进战退耕之计,守御以固。先是,知婺州陈康熹奏事,请举严父配天之典,久未决;将作少监韩祥进讲,复言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月初一日,礼寺议请奏宁宗升陪太祖、太宗,将来明堂,三后并配,令条具礼制以闻。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初二日,诏:直宝文阁王定,素履平实,直显谟阁叶武子(?1248),雅资恬退,皆挂冠日久,年德俱高。其以定为秘阁修撰,叶武子(?1248)直龙图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十二日,令潮州守臣节制摧锋军(?1278)分屯军马。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蠲大理寺、三衙、监府县点检赡军犒赏酒库所赃赏钱。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令广东提刑节制韶州摧锋军(?1278)。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雪。给行在诸军钱,出戍者倍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三十日,枢密院编修官兼权都官郎官何式言蜀事,帝曰:正好乘暇作工夫。时方倚任余玠(11991253),故言及之。先是蜀中财赋,入户部三司者五百馀万缗,入四总领所者二千五百馀万缗,金银、绫锦之类不预焉。自宝庆三年(1227)失关外,端平三年(1236)蜀地残破,所存州县无几,国用益窘。十六年间,凡授宣抚使者三人,制置使者九人,副使四人,或老,或暂,或庸,或贪,或惨刻缪戾,或遥领而不至,或生隙而罕谋,两川民不聊生,监司、戎将各专号令,蜀日益坏。及余玠(11991253)至,大更弊政,遴选守宰,筑招贤馆于府之左,供张一如帅所居,下令曰:集众思,广忠益,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士欲有谋以告我者,近则径诣公府,远则自言于所在州县,以礼遣之。高爵重赏,朝廷不吝。豪杰之士,趣期立事,今其时矣!,士之至者,余玠(11991253)不厌礼接,咸得其欢心;言有可用,随才而任,不可用亦厚遗谢之。播州冉璡(11991258)及弟冉璞(12111260),有文武才,隐居蛮中,前后阃帅辟如,皆不至。闻余玠(11991253)贤,兄弟相率诣谒,余玠(11991253)宾礼之,馆谷加厚。居数月,无所言,余玠(11991253)乃更别馆以处之,且日使人窥其所为。兄弟终日小言,惟对踞,以垩画地为山川城郭之形,起则漫去。如是者又旬日,请见余玠(11991253),屏人曰:为今日西蜀之计,其在徙合州城乎!,余玠(11991253)不觉跃起曰:此余玠(11991253)志也,但未得其所耳。,曰:蜀口形胜之地,莫若钓鱼山,请徒诸此。若任得其人,稷粟以守之,胜于十万师远矣。,余玠(11991253)大喜,遂不谋于众,密闻于朝,请不次官之。诏以冉璡(11991258)为承事郎,权发遣合州,冉璞(12111260)为承务郎,权通判州事,徙城事悉以任之。命下,一府皆喧然以为不可。余玠(11991253)怒曰:城成则蜀赖以安,不成,余玠(11991253)独坐之,诸君无预也。,卒筑青居、大获、钓鱼、云顶、天生,凡十馀城,皆因山为垒,棋布星分,为诸郡治所。又移金州兵于大获以护蜀口,移沔州兵于青居,兴州兵先驻合州旧城,移守钓鱼,共备内水,移利州兵于云顶,以备外水。于是如臂使指,气势联络,屯兵聚粮,为必守计,民始有安土之心。余玠(11991253)又作《经理四蜀图》以进,曰:幸假十年,手挈四蜀之地,进之朝廷,然后归老山林,臣之愿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一日,沿江制置副使司言屯田倍收,官属文庆洪等推赏有差。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三日,史嵩之(11891257)五请祠,不允。时黄涛(?~1269)、刘应起(?~1269)等俱上书论史嵩之(11891257)奸深擅权,帝皆不听,而言者益众。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十日,以严寒,再给诸军薪炭钱。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十五日,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总制两淮军马吕文德(?~1269),以汴、濠、胶、淄劳绩,进秩四等。


 

南宋淳佑三年(1243)慈利县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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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淳佑三年1243)慈利县史记

王正鹏(土家族)/根据《南宋日历》《南宋会要》校文

南宋淳佑元年(1241)至淳佑四年(1244),是南宋的军事都城,以孟珙增设了2千多座关隘,设立三层防线。第一道防线设立在涪州、万州;第二层设立在鼎州、澧州;第三层设立在湖南以及广西一带。开办了慈利县三官寺南阳书院及公安书院,培训了大量军事人才及政治人才,如南宋战将王坚(11981264)、刘整(12121275)、李庭芝(12191276)等,如南宋权臣贾似道(12131275)等。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初一日,高定子(11771247)兼参知政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初六日,起居郎兼秘书监项容孙言:乃者求言,请如建隆故事,集官参详,书于方策,关君德者上之禁中,关时政者置之都省,关民事者颁之郡国。诏类送后省看详。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六日,以湖南安抚司奏东安寇平,永州通判邓均进一秩,馀官补、转、赠恤及官其子各有差。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七日,诏:嗣荣王与芮恩数,视嗣秀王师弥。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九日,以吕文德(?~1269)为福州观察使、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总统两淮军马。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九日,蒙古张柔(11901268)分遣部下将十人屯田于襄城。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二月初一日,诏:淮西提举制置司参谋官赵希静、淮西总管聂斌等,各进一秩。,以淮东、西制置司言其两淮战守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二月初六日,诏进安丰军守臣王福二秩,庐州路钤吴仁等一秩;旌修筑城壁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一日,日有食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一日,蒙古兵破资州。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四日,同签书枢密院事杜范(11821245)乞归田里,诏不许。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一日,诏进池州都统制何舜臣一秩;旌部领舟师策应通、泰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五日,诏知招信军赵东,夺三秩,罢;以淮东制司言其抚驭失宜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五日,蒙古入蜀,汪世显(11951243)之功居多,至是皇子库端,承制拜世显便宜总帅,统秦、巩等二十馀军州事,寻卒。子德臣代为总帅,将兵从入蜀。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七日,以阁门宣赞舍人兼淮西路钤王杰、阁门祗候前江东路钤李季实(?1243),往马帅王鉴军前议事,遇敌战死,赠官有差,仍各官其二子。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一日,诏进嘉定守臣程立之(?1243)一官,以成都提刑宇文峒(?1243)言其守城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三日,诏以经筵进讲《尚书》终篇,讲读、说书、修注官各进一秩。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十日,殿中侍御史项容孙,言知严州李弥高(?1243)、赵与汶(?1243)侵取酒息,独卫湜一无所私。有旨:奖廉黜贪,今日先务。李弥高(?1243)、赵与汶(?1243)各夺官二秩,湜进积二等。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二十日,以御前军器所隶于军器监。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诏赠阁门宣赞舍人杨大全(?~1195)武节大夫、眉州防御使,仍官其二子,以四川制司言其力战而死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五月初一日,蒙古耶律楚材(11901244)奏荧惑犯房,当有惊扰,然讫无事。。居无何,用兵事起,皇后遂令授甲选心腹臣,至欲西迁以避之。耶律楚材(11901244)进曰:朝廷天下根本,根本一摇,天下将乱。臣观天道,必天患也。,后数日乃定。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五月初一日,蒙古后信任温都尔哈玛尔,付以御宝空纸,使自书填行之。耶律楚材(11901244)谏曰:天下者,先帝之天下。朝廷自有宪章,今欲紊之,臣不敢奉诏。,俄有旨:凡温都尔哈玛所建白,令史不为书者,断其手。,耶律楚材(11901244)曰:国之典故,先帝悉委老臣,令史何与焉!事若合理,自当奉行;如不可行;死且不避,况截手乎?,后不悦。耶律楚材(11901244)辩论不已,因大声曰:老臣事太祖、太宗二十馀年,无负于国,皇后亦岂能无罪杀臣也!,后虽憾之,亦以先朝旧勋,深敬惮焉。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初一日,大理少卿蔡仲龙(?1244)言:创建小学,须早为权宜之计,以系天下之心。,又言:本朝用刑平恕,而未享继嗣之庆,竞宦官太多。仁宗嘉祐中,诏内臣权罢进养子,宜取法行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初九日,资政殿学士、知温州赵与懽请(?1244)废并诸寨,增置镇海寨兵,以备仓猝;从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十九日,太白昼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大理寺鞫前嘉定知县旨枹、尉赵与等赃状,狱成,旨枹、与除名勒停,枹一千里羁管,与五百里居住。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五日,录行在系囚。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五日,令知濠州兼淮西揭刑徐敏子经理毫州。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一日,诏进无为军守臣戴埴一秩,以沿江制置使杜杲(11731248)言其守边因圉之功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一日,四川制置司言:蒙古攻大安军,忠义副总管杨世安守鱼孔隘,孤垒不降,有特立之操,可任边防。”,诏以世安就知大安军。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十日,诏摘京湖、沿江制司兵,置殿司策应军,屯京口。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初一日,诏户部申严州县纳苗多取之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初八日,令福建安抚司,照沿海例,团结福、泉、漳、兴化民船,以备分番遣戍;从帅臣项寅孙请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十三日,以项寅孙孙言,并福州延祥、荻芦二寨,置武济水军,摘本州厢禁习水者补充,凡一千五百人。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二十三日,诏申严郡县社仓科配之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一日,工部郎官兼枢密院编修官赵希瀞言:安丰、庐、濠,风寒最甚,三州安则淮甸无虞,江面奠枕。,帝曰:安丰最紧。,赵希瀞云:欲固安丰,须复寿春。,帝然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七日,从京湖制置大使孟珙(11951246)之请,令淮东制置使李曾伯(11981265)蠲高邮军及其属部州县创收牛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七日,蒙古察罕奏令万户张柔(11901268)总诸军镇杞。初,河决于汴,西南入陈留,分而为三,杞居其中潬。南师恃舟辑之利,由毫、泗以窥汴、洛。张柔(11901268)乃即故杞之东、西、中三山,顺杀水势,筑连城,结浮梁,为进战退耕之计,守御以固。先是,知婺州陈康熹奏事,请举严父配天之典,久未决;将作少监韩祥进讲,复言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月初一日,礼寺议请奏宁宗升陪太祖、太宗,将来明堂,三后并配,令条具礼制以闻。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初二日,诏:直宝文阁王定,素履平实,直显谟阁叶武子(?1248),雅资恬退,皆挂冠日久,年德俱高。其以定为秘阁修撰,叶武子(?1248)直龙图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十二日,令潮州守臣节制摧锋军(?1278)分屯军马。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蠲大理寺、三衙、监府县点检赡军犒赏酒库所赃赏钱。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令广东提刑节制韶州摧锋军(?1278)。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雪。给行在诸军钱,出戍者倍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三十日,枢密院编修官兼权都官郎官何式言蜀事,帝曰:正好乘暇作工夫。时方倚任余玠(11991253),故言及之。先是蜀中财赋,入户部三司者五百馀万缗,入四总领所者二千五百馀万缗,金银、绫锦之类不预焉。自宝庆三年(1227)失关外,端平三年(1236)蜀地残破,所存州县无几,国用益窘。十六年间,凡授宣抚使者三人,制置使者九人,副使四人,或老,或暂,或庸,或贪,或惨刻缪戾,或遥领而不至,或生隙而罕谋,两川民不聊生,监司、戎将各专号令,蜀日益坏。及余玠(11991253)至,大更弊政,遴选守宰,筑招贤馆于府之左,供张一如帅所居,下令曰:集众思,广忠益,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士欲有谋以告我者,近则径诣公府,远则自言于所在州县,以礼遣之。高爵重赏,朝廷不吝。豪杰之士,趣期立事,今其时矣!,士之至者,余玠(11991253)不厌礼接,咸得其欢心;言有可用,随才而任,不可用亦厚遗谢之。播州冉璡(11991258)及弟冉璞(12111260),有文武才,隐居蛮中,前后阃帅辟如,皆不至。闻余玠(11991253)贤,兄弟相率诣谒,余玠(11991253)宾礼之,馆谷加厚。居数月,无所言,余玠(11991253)乃更别馆以处之,且日使人窥其所为。兄弟终日小言,惟对踞,以垩画地为山川城郭之形,起则漫去。如是者又旬日,请见余玠(11991253),屏人曰:为今日西蜀之计,其在徙合州城乎!,余玠(11991253)不觉跃起曰:此余玠(11991253)志也,但未得其所耳。,曰:蜀口形胜之地,莫若钓鱼山,请徒诸此。若任得其人,稷粟以守之,胜于十万师远矣。,余玠(11991253)大喜,遂不谋于众,密闻于朝,请不次官之。诏以冉璡(11991258)为承事郎,权发遣合州,冉璞(12111260)为承务郎,权通判州事,徙城事悉以任之。命下,一府皆喧然以为不可。余玠(11991253)怒曰:城成则蜀赖以安,不成,余玠(11991253)独坐之,诸君无预也。,卒筑青居、大获、钓鱼、云顶、天生,凡十馀城,皆因山为垒,棋布星分,为诸郡治所。又移金州兵于大获以护蜀口,移沔州兵于青居,兴州兵先驻合州旧城,移守钓鱼,共备内水,移利州兵于云顶,以备外水。于是如臂使指,气势联络,屯兵聚粮,为必守计,民始有安土之心。余玠(11991253)又作《经理四蜀图》以进,曰:幸假十年,手挈四蜀之地,进之朝廷,然后归老山林,臣之愿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一日,沿江制置副使司言屯田倍收,官属文庆洪等推赏有差。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三日,史嵩之(11891257)五请祠,不允。时黄涛(?~1269)、刘应起(?~1269)等俱上书论史嵩之(11891257)奸深擅权,帝皆不听,而言者益众。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十日,以严寒,再给诸军薪炭钱。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十五日,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总制两淮军马吕文德(?~1269),以汴、濠、胶、淄劳绩,进秩四等。


 

南宋淳佑四年(1244)慈利县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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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淳佑四年1244)慈利县史记

王正鹏(土家族)/根据《南宋日历》《南宋会要》校文

南宋淳佑元年(1241)至淳佑四年(1244),是南宋的军事都城,以孟珙增设了2千多座关隘,设立三层防线。第一道防线设立在涪州、万州;第二层设立在鼎州、澧州;第三层设立在湖南以及广西一带。开办了慈利县三官寺南阳书院及公安书院,培训了大量军事人才及政治人才,如南宋战将王坚(11981264)、刘整(12121275)、李庭芝(12191276)等,如南宋权臣贾似道(12131275)等。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一日,诏曰:上天助顺,敌国乖离,正当广推恩信以系人心,厚根本以俟机会。咨尔专阃之臣,分麾总戎之将,继自今,必安集流民,俾得复旧,招收逋将,俾得自新。毋擅兴废,毋尔无辜,使中原遗黎有更生之望。时闻蒙古后称制,人心不服,故下此诏。御制《训廉》、《谨刑》二铭,戒饬中外。以李鸣复(?~1247)参知政事,杜范(11821245)同知枢密院事,以权刑部尚书兼给事中刘伯正(?~1247)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杜范(11821245)不屑与李鸣复(?~1247)共政,乞去,帝留之。太学诸生亦上书留杜范(11821245)而斥李鸣复(?~1247),并斥史嵩之(11891257),史嵩之(11891257)益恚。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六日,侍御史刘晋之、王瓚,监察御史赵伦、吕午(11791255),承史嵩之(11891257)风旨,并论李鸣复、杜范,于是李鸣复(?~1247)、杜范(11821245)并除郡。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七日,枢密院言:四川帅臣余玠(11991253),大小三十六战,多有劳效,宜第功行赏。,诏余玠(11991253)趣上立功将士姓名等第,即与推恩。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八日,朝献景灵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八日,以刘伯正(?~1245)兼权参知政事,寻兼同提举编修敕令。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九日,以余玠(11991253)兼四川屯田使。初,利州都统王夔(?1244),素残悍,号王夜叉,自汉州败归,益桀骜不受节度;所至劫掠,每得富家,用非法刑胁取金帛,稍不遂意即杀之,民不堪命。余玠(11991253)至嘉定,王夔(?1244)率所部兵迎谒,才羸弱二百人。余玠(11991253)曰:久闻都统兵精,今疲敝若此,殊不称所望。,王夔(?1244)曰:王夔(?1244)兵非不精,所以不敢即见者,恐惊从人耳。,顷之,班声如雷,江水为沸,旗帜精明,舟中皆战掉失色,余玠(11991253)自若,徐命吏班赏。王夔(?1244)退,语人曰:儒者中乃有此人!。余玠(11991253)欲诛王夔(?1244),患其握重兵,恐轻动危蜀,谋于亲将杨成。杨成曰:今纵弗诛,养成其势,一举足,西蜀危矣。王夔(?1244)在蜀虽久有威名,孰与吴氏?吴氏当中兴危难之时,能百战以保蜀,传之四世,根本益固;一旦曦为叛逆,诸将诛之,如取孤豚。况王夔(?1244)无吴氏之功而有曦之逆心,纵兵残民,奴视同列,诛之,一夫力耳;待其发而取之,难矣。,余玠(11991253)意遂决。夜,召王夔(?1244)计事,潜以成代领其众。王夔(?1244)甫出而新将已单骑入营,将士皆错愕相顾,不知所为。成以帅指譬晓之,遂相率听命。王夔(?1244)至,余玠(11991253)斩之,荐杨成为文州刺史。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二月初一日,出封桩库十七界楮币各十万,付京湖、四川、两淮制置司收瘗频年交兵遗骸。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二月初五日,寿昌飞虎军统制郑大成追三官,以其出戍涪州,不战以致弃城也。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三月初一日,诏以杜范(11821245)辞免新除,依旧职,提举洞霄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三月初三日,经筵进讲《论语》终篇,三月初八日,已未,赐宰执、讲读、侍立官燕于秘书省,仍进讲读、侍立官一秩。 以吏部尚书兼给事中金渊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寻差同提举编修《经武要略》。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四月初一日,诏:两浙漕司下属部郡邑,将今年夏税折帛之半,令民间以楮币准钱供输。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四月初一日,诏:寿春受围,将士勤劳,各补转三官资,出封桩库十七界楮币百万给犒,俟围解日仍与优赏。又令江东漕司拨寄桩十七界楮币二十万,犒安丰策应将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四月初六日,以淮东制司言权总管王德(?~1254)等随王鉴(?~1254)抚定山城有劳,诏进德二秩,馀补转、给犒有差。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初一日,以淮东制臣言副总官兼知海州周岱、左武卫大将军汤孝信直捣山东胶、密之功,并于遥郡上进一秩。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初六日,诏知泸州曹致大(?~1245),带行遥郡刺兄,以四川制臣余玠(11991253)言其包砌神臂山城之功也。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十四日,蒙古兵围寿春,吕文德(?~1269)帅水陆诸军御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十四日,诏:江东漕司拨寄桩十七界楮币百万,付淮东、西制置司犒水陆应援立功将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十九日,以邹应龙(11731244)薨,辍视朝一日。寻赠少保。 窃拢蒙古中书令耶律楚材(11901244),以朝政日非,忧愤成疾,是月,薨。旋有谮耶律楚材(11901244)者,言其在相位日久,天下贡赋半入其家。皇后遣人覆视之,唯琴阮十馀,古今书画、金石、遗文数十卷,乃止。耶律楚材(11901244)博极群书,旁通天文、术数;居官以匡国济民为己任,群臣无与为比。后追封广宁王,谥文正。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一日,以余玠(11991253)言沔州都统制、权遂宁府云拱,因成都之扰,杀夺民财,袭劫龙石泉郡印;权知潼川府张涓,叙军无纪,杀掠平民;诏并追毁勒停,云拱窜琼州,张涓昭州。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一日,以吕文德(?~1269)兼淮西招抚使,兼知濠州,节制濠、丰、寿、毫州军。  

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四日,诏王福暂屯扬州,同共措置秋防。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六日,赐进士留梦炎(12191295)以下四百二十四人及第、出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六日,诏:安丰军策应解寿春围将士,补官资有差。,又诏:寿春受围将士,有全城却敌之功,先立赏格,令淮东、西制司从实保明补转。,又以淮东制司言先来海道立功将士,亦补转有差。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七日,知枢密院事范钟(11711248)乞归田里,诏不许。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七日,蒙古以杨惟中(12051259)为中书令。杨惟中(12051259)有胆略,先为太宗所器,奉使西域二十馀国,宣畅国威,敷布政条,俾籍户口属吏。太宗益欲大用之,及南伐,命于军前行中书省。杨惟中(12051259)益嗜学,有济世志,至是以一相领省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七月初一日,分命刑部尚书、监察御史、卿监、郎官,录临安并属县、三衙两厢系囚。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七月初二日,诏:沿淮失业强壮之人,置武胜军五千人。,从淮西安抚副使王鉴(?~1254)请也。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七月初四日,诏:项安世(11291248)正学直节,先朝名儒,可特赠集英殿修撰。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八月初一日,诏:户部申严州县受租苛取之禁,诸路漕臣察其违者劾之。  

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初一日,右丞相史嵩之(11891257)以父史弥忠(11611244)病,告假。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初三日,史弥忠(11611244)卒。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初四日,起复史嵩之(11891257)。  

太学生黄恺伯、金九万、孙翼凤等一百四十四人上书曰:臣闻君亲等天地,忠孝无古今。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自古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未有不孝而可以望其忠也。宰我问三年之丧而曰期可已矣,其意欲以期年之近易三年之丧,夫子犹以不仁斥之。未闻有闻父母垂亡之病而不之问,闻父母己亡之讣而不知奔,有人心天理者,固如是乎!是不特无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且无一日之爱于其父母矣!宰予得罪于圣门,而若人者,则又宰予之罪人也。说,且起复之说,圣经所无,而权宜变礼,衰世始有之。我朝大臣,若宣弼一身佩社稷安危,进退系天下重轻,所谓国家重臣,不可一日无者也。起复之诏,凡五遣使,弼以金革变礼不可用于平世,卒不从命,天下至今诵焉。至若郑居中、王黼辈,顽忍无耻,固持禄位,甘心起复,绝灭天理,卒以酿成靖康之祸。往事可覆也。彼嵩之何人哉?心术回邪,踪迹诡秘。曩者开督府,以和议隳将士心,以厚资窃宰相位,罗天下之小人以为私党,夺天下之利权以归私室,蓄谋积累,险不可测,在朝廷一日,则贻一日之祸,在朝廷一岁,则贻一岁之忧,万口一辞,惟恐其去之不亟也。史嵩之(11891257)亡父,以速史嵩之(11891257)之去,中外方以为快,而陛下起复之命已下矣。陛下姑曰,大臣之去不可不留也。嵩之不天,闻讣不行,乃徘徊数日,率引奸邪,布置要地,弭缝贵戚,买属貂珰,转移上心,夤缘御笔,必得起复之礼,然后徐徐引去。大臣佐天子以孝治天下,孝不行于大臣,是率天下而为无父之国矣。鼎铛尚有耳,史嵩之(11891257)岂不闻富弼不受起复之事,而乃忍为郑居中、王黼辈之所为耶? “且陛下所以起复史嵩之(11891257)者,为其折冲万里之才与?史嵩之(11891257)本无捍卫封疆之能,徒有劫制朝廷之术。彼国内乱,骨肉相残,天使之也。嵩之贪天之功以欺陛下,其意以为三边云扰,非我不足以制彼也。殊不知敌情叵测,非史嵩之(11891257)之所能制,史嵩之(11891257)徒欲挟制敌之名以制陛下尔。有陛下所以起复史嵩之(11891257)者,谓其有经理财用之才与?史嵩之(11891257)本无足国裕民之能,徒有私自封殖之计。且国之利源,盐策为重,今钞法数更,利之归于国者十无一二,而聚之于私帑者已无遗算。国家之十壤日削,而史嵩之(11891257)之田宅日广;国家之帑藏日虚,而史嵩之(11891257)之囊橐日厚。陛下眷留史嵩之(11891257),将以利吾国也,殊不知适以贻吾国无穷之害尔! 史嵩之(11891257)敢于无忌惮而经营起复,为有史弥远(11641233)故智可以效尤。然史弥远(11641233)所丧者庶母也,史嵩之(11891257)所丧者父也;史弥远(11641233)奔丧而后起复,史嵩之(11891257)起复之后而始奔丧。以史弥远(11641233)之贪墨固位,犹有顾籍,丁艰于嘉定元年十一月之戊午,起复于次年五月之丙申,未有如史嵩之(11891257)之匿丧罔上,殄灭天常,如此其惨也!且史嵩之(11891257)之为计亦奸矣,自入相以来,固知二亲耄矣,旦夕图惟,先为起复张本。近畿总饷,本不乏人,而知复未卒哭之马光祖;京口守臣,岂无胜任,而起复未终丧之许堪。故里巷为十七字之谣曰:光祖做总领,许堪为节制,丞相要起复,援例。夫以里巷之小民,犹如其奸,陛下独不知之乎?台谏之敢言,台谏史嵩之(11891257)爪牙也;给舍不敢言,给舍史嵩之(11891257)腹心也;侍从不敢言,侍从史嵩之(11891257)肘腑也;执政不敢言,执政史嵩之(11891257)羽翼也。史嵩之(11891257)当五内分裂之时,擢奸臣以司喉舌,谓其必无阳城毁麻之事也;植私党以据要津,谓其必无惠卿反噬之虞也。自古大臣,席宠怙势至于三世,未有不亡人之国者,汉之王氏、魏之司马是也。史氏秉钧,今三世矣。军旅将校惟知有史氏,天下士大夫惟知有史氏,而陛下之左右前后亦惟知有史氏,陛下之势,孤立于上,甚可惧也!天欲去之而陛下留之,堂堂中国,岂无君子,独言一小人而不悟,是陛下欲艺祖三百年之天下坏于史氏之手而后已。麻制有曰:赵普当乾德开创之初,胜非在绍兴艰难之际,皆从变礼,迄定武功。夫儗人必于其伦,曾于奸深之史嵩之(11891257)而可与赵普诸贤同日语耶?臣愚所谓擢奸臣以司喉舌者其验也。麻制又有曰:谋谂愤兵之聚,边传哨骑之驰,况秋高而马肥,近冬寒而地凛。方史嵩之(11891257)虎踞相位之时,讳言边事。通州失守,至逾月而后闻;寿春有警,至危急而后告。今图起复,乃密谕词臣,昌言边警,张皇事势以恐陛下,盖欲行其劫制之谋耳。臣愚所谓擢奸臣以司喉舌者又其验也。切观史嵩之(11891257)自为宰相,动欲守法,至于身,乃佚荡于礼法之外。五刑之属三千,其罪莫大于不孝。若以法绳之,虽加之鈇钺,犹不足谢天下;况复置诸岩岩具瞻之位,其何以训天下后世耶?臣等与史嵩之(11891257)本无宿怨私忿,所以争进阙下,为陛下言者,亦欲挈纲常于日月,重名孝于泰山,使天下后世为人臣、人子者,死忠、死孝,以全立身之大节而已。孟轲有言: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臣等久被教育,此而不言,则人伦扫地矣。惟陛下裁之。。学生翁日善等六十七人,京学生刘时举、王元野、黄道等九十四人,宗学生与寰等三十四人,建昌军学教授卢钺,相继上书切谏,皆不报。范钟、刘伯正恶京学生言事,谓皆游士鼓倡之,讽临安尹赵与逐游士。诸生闻之,益不平,作《捲堂文》,与遂尽削游士籍。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初七日,将作监徐元杰(11961245)言:史嵩之(11891257)起复,士论纷然,宜许其举执政自代。,帝曰:学校虽是正论,但言之太甚。,徐元杰(11961245)云:正论是国家元气,今正论犹在学校,要当保养一线之脉。,徐元杰(11961245)又乞引去帝曰:经筵正赖卿规益,以何事而引去?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十三日,雷。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一日,诏曰:朕德弗类,无以格阴阳之和,乃秋冬之交,雷电交至,天威震动,咎证非虚,甚可畏也!今朕避正殿,减常膳,方将反观内省,回皇天之怒,可不博览兼听,尽群下之心。应中外臣僚,各指陈阙失,毋有所隐,朕将亲览,博采忠谠,见之施行,以昭应天之实。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二日,以范钟(11711248)参知政事,刘伯正(?1246)签书枢密院事。金渊(?1251)乞罢,不许。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二日,以强再兴添差成都府路马步军副总管兼知怀安军,节制戍兵。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四日,令庆元府守臣赵伦趣史嵩之(11891257)赴阙。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九日,出右谏议大夫刘晋之、殿中侍御史王瓚、监察御史龚基先、胡清献;除刘汉弼为右司谏。帝欲更新庶政,故有是命。庚寅,刘汉弼迁侍御史。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十二日,诏起杜范(11821245)、游侣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自此群贤率被录用。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十四日,诏:台谏耳目之寄,若稽旧章,悉由亲擢。自今不许大臣荐进。 御史殿中侍御史郑寀(11871249)言:宰相非百官比,岂容久虚!切恐中书之地,预设猜防,搢绅之徒,各怀向背。,帝曰:所奏虽切情事,进退大臣,岂容轻易?。侍御史刘汉弼,言金渊(?1251)尸位妨贤,罢政;马光祖(12011270贪荣忘亲,罢江西运判新命,勒令追服。又言台谏弹击论列,乞非时入奏。从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一日,诏趣游侣、杜范(11821245)赴阙。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二日,召王伯大(?~1253)、赵以夫(11891256)、徐鹿卿(11701249)。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三日,诏夺前礼部侍郎刘晋之一官,罢祠,以监察御史孙起予言其怀利失志也。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五日,以刘汉弼言,罢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王德明,以王福代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六日,以程公许(?~1251)为起居郎兼直学士院。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七日,再趣游侣、杜范(11821245)供职。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十日,雷。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召陈韡(11801261)、李心传(11661243)。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十九日,以陈韦华(11791262)为兵部尚书,李心传(11661243)权刑、礼部尚书兼给事中,王伯大(?~1253)权吏部尚书兼中书舍人,赵以夫(11891256)权刑部侍郎。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二十日,以祷雪,出封桩库十八界楮币二十万赈临安细民,犒三衙诸军亦如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释大理寺、三衙、临安府并两浙路州、县杖以下系囚。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以雪寒,给诸军钱,出戍者倍之。 刘汉弼密奏曰:自古未有一日无宰相之朝,今虚相位巳三月,愿奋发英断,拔去阴邪,庶可转危为安。否则是非不两立,邪正不并进,陛下虽欲收召善类,不可得矣。臣闻富弼(10041083)之起复,止于五请;蒋芾(11171188)之起复,止于三请。今史嵩之(11891257)已六请矣,愿听其终丧,亟选贤臣,早定相位。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一日,听史嵩之(11891257)终丧。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一日,以范钟(11711248)为左丞相,杜范(11821245)为右丞相兼枢密使,游侣(?~1245)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刘伯正(?~1245)参知政事、签书枢密院事。 杜范(11821245)首上五事:曰正治本,政事当常出于中书,毋使旁蹊得窃威柄。曰肃宫闱,当严内外之限,使宫府一体。曰择人才,当随其所长用之而久于其职,毋徒守迁转之常格。曰惜名器,如文臣贴职,武臣閤卫,不当为徇私市恩之地。曰节财用,当自人主一身始,自宫掖始,自贵近始,考封桩出入之数而补窒其罅漏,求盐策楮币变更之目而斟酌其利害。,仍请早定国本以安人心。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三日,以赵葵(11861266)同知枢密院事。赵葵(11861266)言:今天下之事,其大者有几?天下之才,其可用者有几?从其大者而讲明之,疏其可用者而任使之。有勇略者治兵,有心计者治财,宽厚者任牧养,刚正者持风宪。为官择人,不为人择官。用之既当,任之既久,然后可以责其成效。又,请亟与宰臣讲求规画,凡有关于宗社安危治乱之大计者,条具以闻,审其所先后缓急以图筹策,则治功可成,外患不足虑。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三日,以四川安抚使孟珙(11951246)兼知江陵府。有孟珙(11951246)谓其佐曰:政府未之思耳。彼若以兵缀我,上下流有急,将若之何?孟珙(11951246)往则彼捣吾虚,不往则谁实捍患!,识者是之。孟珙(11951246)至江陵,癸城,叹曰:江陵所恃三海,不知沮洳有变为桑田者,敌一鸣鞭,即至城外。自城以东,古岭、先锋,直至三汊,无有限隔。,乃修复内隘十有一,别作十隘于外,有距城数十里者。沮、漳之水,旧自城西入江,乃障而东之,俾绕城北入于汉,而三海遂通为一。随其高下,为柜蓄泄,三百里间,渺然巨浸。土木之功,百七十万,民不知役。绘图上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诏曰:朕望道未见,闵时多艰,与予共治之臣,锢于谋身之习。有官守者,以谋身而失其守,有言责者,以谋身而失其言,各怀患得患失之私,安有立政立事之志!致天工之多旷,宣国步之未夷。今朕躬揽权纲,首严训迪,凡联事而合治,各涤虑以洗心。毋怀私恩,毋萌私念,毋植私计,毋缔私交。三事大夫,以朝廷未尊为己愆,士气未振为己耻,守令以民俗未裕为己责,将帅以边疆未谧为己忧。主尔忘身,国尔忘家,以共图内安外宁之效,则予汝嘉;其或不恭,邦有常宪。,帝一新吏治,故有是诏。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蒙古诸王孛儿只斤·忽必烈(12151294),讳名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孛儿只斤·图垒(即孛儿只斤·拖雷,11931232)第四子也,思大有为于天下,访求贤才,虚己咨询。先是怀仁赵璧(12201276)侍籓邸,为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所信任,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以秀才而不名。董文用(12291302),董俊(11861233)之子也,主文书,讲说帐中,因命驰驿四方,骋名士。时肥乡窦默(11961280),以经术教授于乡,遣董文用(12291302)召之。窦默(11961280)变姓名以自晦,董文用(12291302)俾其友人往见,而微服踵其后。窦默(11961280)不得已,乃拜命。既至,问以治道,窦默(11961280)首以三纲、五常为对,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曰:人道之端,孰大于此!失此则无以立于世矣。,窦默(11961280)又言:帝王之道,在正心、诚意。心既正,则朝廷远近莫敢不一于正。,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深契其言,敬待加礼,不令暂去左右。 窦默(11961280)荐姚枢(12031280),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遣赵璧(12201276)召之,闻其至,大喜,待以客礼。姚枢(12031280)为《治道书》数千言,首陈二帝、三王之道,以治国、天平下之大经,汇为八目,曰修身,力学,尊贤,亲亲,畏天,爱民,好善,远佞。次列救时之弊,为条三十,各疏其弛张之方于下,本末兼该。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奇其才,动必召问。金之亡也,左右司郎中王鹗(11901273),将就戮,蒙古万户张柔(11901268)见而异之,释其缚,辇归,馆于保州。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遣使聘之;乃至,使者数辈迎劳。召对,请讲《孝经》、《书》、《易》及齐家、治国之道,古今事物之变,每夜分乃罢。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曰:我虽未能即行汝言,安知异日不能行之耶!,王鹗(11901273)旋乞还,赐之马,仍命近侍库库、柴桢等五人从之学。 邢台刘侃(即刘秉忠,12161274),少为令史,居常郁郁不乐,一日,投笔叹曰;丈夫不遇于世,当隐居以求其志,安能汩没为刀笔吏乎!,即弃去,隐武安山中,旋为僧,名子聪(即刘秉忠,12161274),游云中,居南唐寺,冷谦(12161405)南唐寺挂单僧,时僧海云(12021257)赴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之召,过云中,闻其博学多才艺,邀与俱行。既入见,应对契意,屡有询问。子聪(即刘秉忠,12161274)于书无所不读,尤邃于《易》,旁通天文、律、算、三式之属,论天下事如指诸掌,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大爱之。海云(12021257)归,子聪(即刘秉忠,12161274)、冷谦(12161405)遂留籓邸。

 


 

《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出版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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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出版读后感

王正鹏(土家族)//摄影

近日,收到牛建東编著的《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出版样书,《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是牛氏文化研究所几十年出版的首部扎实的一部牛氏家族史志集。因太史因尧置“九州,今为八十五郡,合三百九十八姓。”而难分尊卑,故于唐代贞观六年(633)高俭(575647)编《氏族志》定凡二百九十三姓,一千六百五十一家之后,武则天(624705)认为高俭(575647)编《氏族志》对自己家族不利,故于唐代显庆四年(659)许敬宗(592672《姓氏录》,共收“二百三十五姓,二千二百八十七家”之后,家族修谱以攀附皇族之后随起。

北宋赵光义(939997)于九六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占据慈利县之后,在慈利县与乾州防御使李英之女李氏(943977)结婚,生子赵恒(9681022)。赵恒(9681022)在慈利县出生之后,童年又封王居住在慈利县,当上皇帝之后又令王钦若(9621025)、丁谓(9661037)二位宰相在慈利县广建宫观,大封同族,于是慈利县有“红门赵氏”一说,也留下了二千余座寺庙遗址在慈利县。赵恒(9681022)又娶慈利县诛山御窑窑主之女李兰惠(9871032),生子赵祯(10101063),童年居住在慈利县,乾兴元年(1022)二月十九日,年仅十三岁的赵祯10101063即皇帝位,由皇太后刘氏(章献明肃皇后)代行处理军国事务,直至明道二年(1033)刘太后去世,赵祯10101063才亲政。自唐至宋,《族谱》附属皇亲国戚盛行。

《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说,牛氏不是大姓,没有必要附属皇亲国戚,以碑刻实物文字为证明,向家族与族人有一个真实的交待。《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编辑们做到了,通观全书收录牛氏碑刻166方,汉代8方,西晋1通,北齐3尊,隋代5方,唐代127方,五代8方,宋金14方。如记录了牛氏自西汉元鳯六年(公元前75年)牛长卿殣识石,西汉元鳯六年(公元前75年)牛辜殣识石,西汉綏和二年(公元前7年)牛长卿殣识石,新王莽始建国四年(12)牛长卿殣识石,东汉永初元年(107)牛文明墓葬纪年石,东汉永建三年(128)牛羌黄肠石,东汉永和四年(139)牛季平墓葬纪年石,东汉熹平四年(175)牛公产墓葬纪年石。按凡例有徵引文献注释。《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本书徵引文献,包括部分释文和图版,编号标注于文题,文献引于书后。

图版所示,徵引文献清晰,才是《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这部书的宝贵之处,是《族谱》研究的典范之作。

《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收录王正鹏研究牛氏一通碑文,并在徵引文献注明出于“王正鹏”,虽然对于研究整个牛氏家族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在研究甘肃籍牛氏还是十分的重要。

最后,十分感谢《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编辑委员会,十分感谢牛氏文化研究所的专家们,十分感谢牛建東老师,是以为记。





 


 

从陈文玲撰《宝鼎现》词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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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文玲撰《宝鼎现》词说开去

王正鹏(土家族)/

2016430日,我应张家界市政协副秘书长李书泰先生的邀请,帮助石门县民间收藏大家唐天立先生收藏的藏品作鉴赏,时至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还与石门县民间收藏大家唐天立先生两人一起欣赏藏品“夏癸帝错白金青铜鼎”和“夏禹帝荆州(澧州)青铜鼎”之后,又欣赏了慈利县诛山御窑所制造的一万年左右五彩陶器,商代中期制造的点彩瓷器, “北宋绘画嵌珠宝瓷器”、“元代至正年间鎏金五彩斗彩绘画瓷器”、“明代成化红釉累黄金丝堆塑五彩斗彩绘画瓷器”等之后,正感叹古人的工匠精神之后,突然收到文友陈文玲先生即将出版的新著《颍川诗词(第四部)》电子版书稿,当打开第一首诗作,即是《宝鼎现》一诗词,没有细读,便被这首《宝鼎现》词所感动,乘着醉兴边读边说开去。

《宝鼎现·习近平接见美方代表重要讲话有感》“2015917日下午4点,习近平主席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接见出席参加第七轮《中美工商领袖与前高官对话》的美方代表,对中美关系发表了重要讲话,并回答了美方代表提出的若干问题。作者作为工作人员参加了此次会见,深感中国领导人的风采和战略家的雄图大略。”“世间何贵?理想如经,和平如纬。驰日月、潮平潮起,鼓荡春秋交替酹。思怀远、望舟船碧影,恰似流光消褪。可记否、尘封往事。二战滇西血泪。/雨暴风骤江山碎。九州摧、苦难人类。多少恨、结成块垒。家破河殇何处寐?铁蹄下、鬼欺犬狂吠。地火熊熊鼓擂。朝天阙、驱逐鞑虏,伟大民族不跪!/难忘累累伤痕,凭吊里、英灵告慰。太平洋、开阔无垠,载滔滔壮美。任飞鸟、翱翔列队,直上云霄内。燕雀志、怎知鸿鹄,展翅飞天吾辈。”。

我从文友陈文玲先生撰《宝鼎现》一词的导语(习近平接见美方代表重要讲话有感,2015917日下午4点,习近平(1955~?)主席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接见出席参加第七轮《中美工商领袖与前高官对话》的美方代表,对中美关系发表了重要讲话,并回答了美方代表提出的若干问题。作者作为工作人员参加了此次会见,深感中国领导人的风采和战略家的雄图大略。)中读到了一种信息,文人当以呕歌这个时代为责任。

首先,我从自己的民族说起,我是土家族,家乡为慈利县,与永顺县只隔一个大庸县,与临澧县只隔一个石门县。

永顺县有中国共产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原书记、哈尔滨工业大学原校长、中国科学院主席团原执行主席李昌(19142010)、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原副主席李烛尘(18821968)、有河南师范大学田心桃1928~?)教授。临澧县有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原副委员长林伯渠(18861950)、海南省教育科学研究所原所长林泽龙1943~?)教授。我在北京时曾经拜访过中国共产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原书记、哈尔滨工业大学原校长、中国科学院主席团原执行主席李昌(19142010)教授,他说他是永顺县塔卧的,他家的房子曾为红二、 六军团“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的指挥部,之后,李昌(19142010)教授问了我张家界市的发展情况,因为我长期在北京,不知道张家界市的发展,无从谈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原副委员长林伯渠(18861950)的侄子林泽龙(1943~?)教授我与他是网友加文友,因为林泽龙(1943~?)教授曾经在慈利县甘堰乡工作过,也曾经在慈利县三合口乡躲过战难,有时候我发表一些慈利县的历史照片,常常得到林泽龙1943~?)教授称赞。

土家族这个民族195713日被中国政府列为单一少数民族,源于永顺县田心桃1928~?)教授于1950103日晚,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土家族教授田心桃(1928~?)为毛泽东(18931976)主席、周恩来(18981976)、刘少奇(18981969)、朱德(18861976)、宋庆龄(18931981)、高岗(19051954)、张澜(18721955)、李济深(18851959)、林伯渠(18861950)、李烛尘(18821968)等跳了土家族舞蹈“咚咚喹”,代表土家族这个民族首次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庆节日,土家族教授田心桃(1928~?)教授毛泽东(18931976)主席及中国共产党中央申请提出自己不是苗族而是土家族,并且请求确认土家族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建议,于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决定恢复土家族这一古老的民族,

19501014日,中国民族学家、人类学家、语言学专家杨成志19021991教授对田心桃1928~?)教授进行了专访,确认田心桃1928~?)教授所说的语言不同于苗族语言,之后经过长达6年的时间得出土家族这一结论。而忽略了土家族的文字、艺术等。

在兰州市机场候机时,有幸认识了文友陈文玲先生,陈文玲先生赠诗词一本,拿回家读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收入该部诗词的词牌名称多达整个宋代《全宋词》词作一千三百三十多家将近两万首词牌名称(我认真的数过)达三分之二之多,或婉约派(包括花间派)、或豪放派的词作贯穿始终165个宋词词牌体中,于是有了“半部宋词颖川诗”的初读结语。

著名经济学家陈文玲司长诗词,词牌不一,词韵律不一,你就得用同一种宋词的词韵律来对照、来欣赏。由此我找来《宋词鉴赏辞典》这把尺子,用范仲淹的《苏幕遮》比对陈文玲的《苏幕遮》,用晏殊的《浣溪沙》比对陈文玲的《浣溪沙》,用欧阳修的《蝶恋花》比对陈文玲的《蝶恋花》,用苏轼的《水调歌头》比对陈文玲的《水调歌头》,用秦观的《满庭芳》比对陈文玲的《满庭芳》,用陆游的《卜算子》比对陈文玲的《卜算子》,用李清照的《声声慢》比对陈文玲的《声声慢》……,一个词牌一个词牌的对比下去,脑袋是越来越大,词牌之多,不敢看!词韵之贴切,不敢看!词意之宏大,不敢看!著名学者舒乙(1935?)说“写熟悉的人和事,容易写。”,于此,我通读了陈文玲先生新著《颍川诗词(第四部)》电子版书稿,选取我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作为诗词格律以外的一种休闲故事说说。

首先,说过题外话,我连父亲都没有弄清楚一生做过一些事,我还那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

父亲说:爷爷叫王云清(?1889),是杜心五(18691953)父亲杜桂珍(?1877)家的管家,在杜家三十三年。杜桂珍(?1877)是清咸丰九年(1859年)625天津大沽口炮台抗战唯一胜利的英雄,是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军队所取得的最大的一次胜利。共击沉敌舰4艘、重创6艘(完全失去战斗力)、俘虏2艘,毙伤英军426人、法军14人,俘虏英、美士兵各1人。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18181883)在1859913日发表《新的对华战争》中,对第二次大沽口保卫战以英国人预先就决意要在规定的交换批准书日期以前就向中国寻衅了……中国人抵抗英国人的武装远征队,毫无疑义地也是有理的。中国人这种行动,并没有破坏条约(《天津条约》),而只是挫败了英国人的入侵的评论,抨击了英法的侵略行径,肯定了僧格林沁(18111865)指挥的反侵略战争的胜利(详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十三卷》)。时清朝政府为了履行《天津条约》施行,开始捕杀第二次大沽口保卫抗战英雄,爷爷王云清(?1889杜桂珍(?1877)管带(官名,从四品)离开了清朝军队,隐藏了起来,但是,大沽口保卫抗战英雄杜桂珍(?1877)管带(官名,从四品)还是在清光绪三年(1877年)还是被清朝政府派杀手打伤而死。

父亲又说:我在慈利县城蹇半街(18701949,蹇承宴)家养马的时候,贺龙(18961969)说你那天带几个人到我的部队上来吧,我于193324带上贡皮匠的儿子及两名长工参加了贺龙(18961969)的部队,1935321日大庸县鸡公垭一战贡皮匠的儿子及两名长工全部打死了,我被安排到永顺县龙家寨刘铁匠家养伤,后来要捉我,19351116日刘铁匠的女儿领着我逃跑赶上了萧克(19072008)的部队,193646日长征入寻甸,时任17师师部司号长(师长刘转连,政委汤祥丰,汤祥丰曾任红二军团政治部组织部长、政治部代主任,红二方面军第六军17师政委等职。193646日政委汤祥丰带人叛逃,在重庆谈判时政委汤祥丰遣返后被执行了枪毙。),长征到了延安后,1937825日我被分配到陕甘宁三边区司令部任司号长,1942918日警八团司号长陈喜(红二十五军长征团级干部。司号兵编制在通信兵序列中,连编有司号员,营编有司号目,师和团有司号长。)带着两个司号员逃跑时,我与陕甘宁边区保安处作战科副科长陈国英等五人奉命抓捕陈喜后,便留在了中央警备旅(详见1,田启元撰《红军司号长到铁八团》,田启元曾任毛泽东警卫连连长、成都军区副参谋长兼西藏军区副司令员。2,见杨雄撰《我所知道的郭宝珊将军·扶眉战伇》,杨雄曾任郭宝珊将军警卫员。3,见[] 海伦·福斯特·斯诺撰《延安采访录·国家政治保安局》,海伦·福斯特·斯诺,19071997,曾是美国新闻记者,埃德加·斯诺的前妻,《西行漫记》著作图片及新闻采写者,《续西行漫记》作者。司号长大多数为国家政治保安局工作人员。4,见李友撰《老红军王玉和档案》,李友,红军干部,陕西耀县人,曾任公安二十师组织部处长。),至195475因病回乡休养。

父亲再说:杜桂珍(?1877)管带是清咸丰九年(1859年)625天津大沽口炮台抗战唯一胜利的英雄,是你们要记住的。193324贡皮匠的儿子及两名长工三个人是红军,1935321大庸县鸡公垭战斗中去世,应该是红军烈士,是你们要记住的。19351116刘铁匠的女儿参加了红军,并且长征到了延安,是长征干部,是你们要记住的。

我记住了父亲说的话,也看到了父亲自1935321大庸县鸡公垭战斗中打断了三个手指后一直致残的左手,尽管别人不相信我的父亲是红军干部,但是我相信。我父亲是陕甘宁边区保安团周兴(19051975)领导下共1500多人其中的一员,时任红军科副科长。

著名经济学家陈文玲司长,自从兰州认识以后,她给了我很多的鼓励与帮助,她说你好好的研究一下你家乡的历史吧,说不定慈利县的历史是辉煌的。

揭开司马迁(公元前145公元前87年)撰《史记·西南夷列传》、范晔(398445)撰《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读到的是“武陵蛮精夫相单程(?48)、武陵澧中蛮陈从(? 76)、溇中蛮覃兒健(?80)、溇中蛮谭戎(? 76)、武陵蛮詹山(?151)……”“澧中蛮、溇中蛮争贡布非旧约” 历史文学的光芒遮掩的慈利县“蛮荒历史”。

真如司马迁(公元前145公元前87年)撰《史记·西南夷列传》、范晔(398445)撰《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所记慈利县历史是“蛮荒历史”吗?不是,绝对不是。通过我近几年来实地重新考证,结合慈利县、大庸县、桑植县出土的大量文物及遗址,张家界市有二十万年的人类文明历史,而且这种张家界市独有的文明历史具有不可替代、不可复制各个朝代的历史文明标本存在,就如武陵源区的万千不同形状的石柱一样的二十万年人类文明历史文明标本存在。就如著名经济学家陈文玲司长说到过张家界市一样的真实,她到张家界市写过三首词,三首词如下:其一:201417日,著名经济学家陈文玲司长,通过对张家界市四十八寨的唐代军垦遗址考察和生态的调研,即兴创作了《浪淘沙令.游张家界唐代军垦遗址》词一首,现抄录于下:“唐代亦屯田,袅袅炊烟。四十八寨是家园。一片壮怀挥洒雾,印在深心。/踏径觅当年,攀玲登岩。红石板上刻心弦。冬雨舞时春吐芯,溪水潺潺。”。其二:《如梦令·仙境张家界》“湘雨随风飘纵,雾绕青峰如影。转瞬露娇颜,恰似梦中仙境。仙境,仙境,北大同学欢动。”。其三:《诉衷情·张家界抒怀》“金鞭溪水绕青峰。浸润绿丛生。云开雾散惊艳,手挽手,共征程。/多少事,有如空,入苍穹。踏山登岭,留下诗情,雨落其中。”。三首词中二首是赞誉武陵源的山水,一首是赞誉慈利县唐代雷满(?901)郡王的军垦遗址。

我参与《环球企业家》杂志社举办“首都房地产焦点问题访谈”时,与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19152013)院士、著名经济学家石小敏(1950?)先生、著名经济学家范恒山(1957?)先生等有一个会议合影,时范恒山(1957?)先生说马凯(1946?)先生是他们单位(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的领导,之后,也参加几个会议,马凯(1946?)先生的职务也有变化,但是马凯(1946?)先生唯一不变的是喜欢写诗词与书法。做为著名经济学家陈文玲司长当然熟知马凯(1946?)先生了,故在这一本著作合集中写有二首词步韵马凯(1946?)先生。其一:《步韵敬和马凯七律诗之一<</SPAN>写在中华诗词学会第四次代表大会召开之际>》“水驿山程至不迟,书香墨漾绽春枝。颠连五岭风光落,穿越九州锦瑟驰。唐风宋韵胡笳调,汉赋元曲阆苑诗。浮尘褪尽寻真韵,化作飞天信手时。》。其二:《七律·步韵敬和马凯七律诗之二<</SPAN>写在中华诗词学会第四次代表大会召开之际>》“老树争妍莫谓迟,情思气韵吐新枝。敲词炼句春秋替,动地惊天日月驰。净化尘寰驱假相,酿成仙境出真诗。衣襟犹带山川美,融入吟潮滚滚时。”。著名经济学家陈文玲司长二首词有一个共同的引子,就是说的中华诗词学会。说起中华诗词学会,我记得最早是在北京市东城区北兵马司一个胡同内的一座四合院(17号)办公的,早些年我在乡下慈利时,常常写一些不着调的诗词自以为了不起,偶尔发表在《中国新文学大糸·绿洲》中之后,看了别人写的作品之后,才知道自己连一粒砂子都不如了。自从去了几趟北兵马司一座四合院(17号)之后,同如丁国成(1939?)先生聊过之后,彻底断了写诗歌的念头。

在老家慈利县乡下时,总想着走出去的梦想,而走出山沟沟只有当兵和读书两条路,那个时候我没有三坨水牛屎高断了当兵的路,而整天学写小说学写诗歌,连个初中没有毕业又断了读书的路。杂志看得多了,就想当记者,偶尔获得了贵州省政法委主办的《少年与法》杂志社当了一名特约记者,干了两年又到《改革英才》杂志社干了二年记者,在这个期间,《桃花源》杂志社举办了一次由铁凝(1957~?)、张扬(19442006)、蒋子龙(1941?)、梁上泉(1931~?)、等十名著名作家的改稿会,我与本县一位作家参加了一天之后便离开了常德城。到北京后,忙于杂志、报纸,偶尔与一些著名作家有交流,但不是很多。作家蒋子龙(1941?)先生到是经常提起,但是见面的机会很少,若不是著名经济学家陈文玲司长的作品研讨会上见到,我几乎忘了我曾经痴迷读过的《乔厂长上任记》、《赤橙黄绿青蓝紫》小说作者蒋子龙(1941?)先生了,今又读到陈文玲司长撰《桂枝香·读〈蒋子龙散文集〉》“大家风范,写率性文章,心灵藤蔓。解析人生百态,世情达练。云烟雾影皆不是,海河边、冬凉春暖。几分入木,几分出水,即成文卷。/共书案、时光漫漫。赞恬淡如空,暗香扑面。去岁评诗,卓见仍留江畔。明心见性馨香处,似珠玑化作帷幔。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絮花成片。”一首词,加重了我对蒋子龙(1941?)先生的印象。

吉狄马加(1961?)先生我是多次见过的,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青海,都是很平和的。《桂枝香·致诗人吉狄马加先生》“光明日报刊登《吉狄马加:写在天空和大地之间》,文章称20166月吉狄马加获得2016年度欧洲诗歌艺术荷马奖,颁奖式特意选在诗人家乡——四川彝族自治县。吉狄马加2016122日参加《陈文玲第三部古典诗词发布会暨中华诗词高端论坛》,在会上发表重要观点。作者对吉狄马加先生感激有余,看到这篇文章又查阅了先生相关材料,遂作诗词一首以致敬意和祝贺。”“彝风野趣,梦想入清江,淌出诗句。一捧凉山热土,红黄蓝绿。登临举目群星烁,欲飞翔、吟哦思绪。月光挥洒,随情融化,谱成音律。/书中路、匆匆步履。写大地长空,繁花飞絮。雪豹独白,嘉那玛尼石砌。蹄声细碎心湖远,令衷肠、如诉如泣。三江源水,从天而落,奔腾不羁。”。陈文玲司长撰《桂枝香·致诗人吉狄马加先生》这首词我应该是第一个读者了,一下子将我带到了吉狄马加(1961?)先生的家乡,那种浓烈的彝族风情浓入清江的清唱。

陈文玲司长撰《五律·拜读〈岳宣义将军·吟哦江山〉》 “德贯吟哦贵,情融铸诗魂。听风观日月,悟道寄星辰。常使英雄泪,但将赤子心。精忠深入梦,正气满胸襟。”。陈文玲司长撰《七律·读〈李文朝诗词诗论选〉》“昆仑雪舞飘然梦,浩海涛融壮阔情。脚踏九州寻古韵,心盛五岭问丹青。将军戎马关山月,赋者诗文翰墨风。烟雨楼台弹雅乐,洪波碧浪写惊鸿。”。这两首词主人岳宣义(1943?)将军、李文朝(1948?)将军我都熟悉,每当我有文学上不懂的地方,两位将军都会帮助我。

陈文玲司长撰《江城子·贺文怀沙法国卢浮宫书法展》“谁人百岁亦张狂,墨流殇,韵悠扬。楚子辞章,溢满诗意竞馨香。彼岸他乡挥洒作,瞻仰者,敬邻邦。/中华汉韵律绵长,历沧桑,自玄黄。往事如烟,信笔写锋芒。情驻梦中风砥砺,横成岭,竖成江。”这首词的主人文怀沙(19102018)先生,我更熟悉,庞中华(1945?)先生说我就是得到文怀沙(19102018)先生的帮助才取得了成功。成立中国国学学会时,文怀沙(19102018)先生任会长,崔如琢(1944?)先生任副会长,那个时候,我加入了刚成立中国国学学会。

陈文玲司长撰《水调歌头·参观大英博物馆(东方馆)感怀》“世上数千载,穿越过江川。当年谁造辉煌?熠熠竞斑斓。古往今来何贵?雕刻飘然梦想,嵌入深思妙韵,无语却非凡。只是很多事,如梗在心间。/青铜器,唐三彩,玉帛纤。不应在此,离乡背井别家园。旧日山河破碎,盛满愁思哀绪, 辗转被沽钱。感慨与之对,国运领悲欢。”这首词说的是参观“参观大英博物馆(东方馆)”之事,她看到了中国青铜器文明,在国运悲欢时背井离乡,更用此词唤醒对于中国历史文明的热爱。陈文玲司长撰《宝鼎现·习近平接见美方代表重要讲话有感》这首词作为本部诗词集的开篇,又以撰《水调歌头·参观大英博物馆(东方馆)感怀》这首词作为本部诗词集的重要篇首,完全是在激励我们文化要自信,一万年的历史文明就会呈现,这是我读陈文玲司长新诗词集出版前的感受,是为记。

 

 

 


 

校注《渚宫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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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注《渚宫旧事》

(唐)余知古(809840)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渚宫旧事》,(唐)余知古撰,十卷,《唐艺文志》记录有十卷。南宋时丢失五卷。《唐书艺文志》载《渚宫旧事》此书注曰知古为唐文宗(809840)时人,与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友善,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倡和此书,《渚宫旧事》皆记楚事,其为游澧水江上时所作。

《渚宫旧事》记载为楚国都城(今慈利县境内)之事,起于周文王姬昌(公元前1231年~公元前1135年),止于唐文宗(809840)楚国都城渚宫(今慈利县境内)的历史变迁,王、侯、将、相、令尹、巫师、城廓等,对于研究慈利县的历史有重大帮助,今校注于此。

 

《渚宫旧事》卷一
(唐)余知古 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周代上
  鬻熊,为周文王姬昌(公元前1231年~公元前1135年)师。成王姬诵(公元前1055年~公元前1021年)即位,封其孙熊绎(公元前1042年~公元前1006年)于楚,以子男之田居丹阳(丹溪之阳,今慈利县溪口镇)。后六世熊渠(?~公元前877年)立封长子康为句亶王,治江陵,康死国絶。熊渠(?~公元前877年)之后,数世至文王熊赀(? ~公元前677年)始大遂,都郢今江陵北郢城纪城是也。后九世昭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避敌迁鄀。恵王熊章(?~公元前432年)因乱迁郾(今慈利县甘堰乡境内),既立复归,而旧史缺见,按恵王熊章(?~公元前432年)之末,墨翟(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重茧趋郢(今今慈利县溪口镇境内)。班子折谋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之时,王宫遇盗,郢宰见黜怀王熊槐(公元前355年~公元前296年),入秦,齐人使郢中立王,因与王市,是皆昭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恵熊章(?~公元前432年)后叶,莫不于焉根本,则知郾鄀之迁权道也,非久都明矣,襄王(?~公元前263年)之末,郢为白起(公元前332年~公元前257年)所拔,北迁陈城,其地遂邑于秦。自文王熊赀(?~公元前677年)是宅,至襄王(?~公元前263年)大去,凢十九王,而太史司马迁(公元前145年~公元前87年)云郢居八代失之逺矣。
  文王熊赀(?~公元前677年)至顷襄王(?~公元前263年)四百年间,楚产之尤著者,贤相则彭仲爽(公元前690年)、鬬子文(公元前664年)、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子西(?~公元前617年)、叶公(公元前550年~公元前470年)、子高、呉起(公元前440年~公元前381年)、昭奚恤(?~公元前340年)。将帅则屈瑕(? ~公元前699年)、观丁父(? ~公元前516年)、成得臣(?~公元前632年)、屈建骐、瘠夫子重、昭阳(?~公元前323年)、昭常、景阳(?~公元前272年)。奉法则鬻拳(?~公元前675年)、廷理箴、尹克、黄石奢。将军子囊(?~公元前559年)(别有一子囊见《吕氏》)。正諌则葆申(?~公元前675年)、蘓从、成公贾、伍奢(?~公元前522年)、白公胜(?~公元前479年)、子张颛孙师(公元前504年~公元前468年)、申无宇(?~公元前535年)、尹文(公元前360年~公元前280年)。乐师扈子、管蘓、荘辛。忠烈则申公、子倍、棼冐、榖蘓(即申包胥见《战国策》)。奋扬王孙由于莫敖大心易甲、庄善、申鸣(? ~公元前479年)、屈庐。黙识则令尹子上鬬、伯比、薳贾、申叔。豫司马戍梁公弘(公元前821年)、屈宜臼(公元前402年)。太宰子朱成公朝待士则公子行屈春、黄歇(公元前314年~公元前238年)。奉使则屈完(公元前656年)、鬬章(公元前658年)、豚尹士池、王孙圉。进贤则沈尹筮(?~公元前591年)、虞丘子(?~公元前591年)。儒学则观射父(? ~公元前489年)、右尹然丹、左史倚相子期传(《春秋左氏传者》)铎、椒沈尹华。文章则屈平(公元前340年~公元前278年)、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唐勒(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景差(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筹策则伍参(公元前597年)、观从、申射士(出王弟于秦者见《韩子》)。慎子范蠉、杜赫(公元前314年)、昭过(公元前256年)、江乙(?~公元前296年)、陈轸(?~公元前309年)。应对则申叔(公元前614年~公元前591年)。时士庆薳、启疆、伍举(公元前547年)、蓝尹亹、莫敖子华。髙让则屠羊说蒙榖、王子启景舍卢金、鲁阳文君。隐逸则缯封人老莱(公元前599年~公元前479年)、长庐接舆蜎、渊北郭先生、詹何、江上丈人鹖冠渔父。武勇则屈荡、潘崇(公元前626年)、谈黄,襄微公孙丙。乐伯许伯、摄叔、叔山冉、司马子期、市南宜。僚荘蹻(?~公元前256年)、石乞(公元前480年)、宋遣。伎术则养由基麋侯、翼侯、魏侯(三侯善射教吴王见《吴越春秋》)。范巫矞似优孟(?~公元前591年)、风胡子(?~公元前510年)、班输(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锺仪(公元前582年)、唐昩(?~公元前301年)、郑詹尹(?~公元前280年)。其余不可胜纪,其行事则概见于左氏云。
  楚文王熊赀(?~公元前677年)得茹黄之狗,苑路之矰,田于云梦,三月不还,得丹,望之姬滛,期年不聴朝,葆申曰“先王卜以臣为保吉”,今者王罪,当笞王曰“不榖免于襁褓,齿于诸侯,愿请变更”,葆申曰“臣承先王之令,臣宁抵罪,于王无足,当于先王。”,王曰“敬诺引席伏葆”,申束细箭五十,跪加于背,如此者再谓,王起矣。王曰“有笞之名一也遂致之”,(遂痛致也)葆申曰“臣闻君子耻之不变痛之何益”,葆申趋出自流诸荆请死,王曰“不榖之罪促召而谢之杀,茹黄之狗,折苑路之矰,放丹望之姬,务治国政,并国二十有九焉。”。
  文王熊赀(?~公元前677年)有疾告大夫曰“管饶(《新序》作常侍管蘓,又《恭王有疾说苑》作管饶是文王事。)犯我以义,违我以礼,与处不安,不见不思,然吾有得焉,必以吾时爵之。申侯伯吾所欲者,劝我为之,吾所乐者,先我行之,与处则安,不见则思。然吾有丧焉,必以吾时遣之大夫,许诺乃爵管饶以大夫,赠申侯伯而行之,申侯伯将之。”,郑王曰“必戒之矣,而为人也不仁,而欲得人之政无以之,鲁、卫、宋、郑不聴遂之郑,三年得郑国之政,五月而郑人杀之。”,子文熊赀(?~公元前677年)闻之曰“知臣莫若君,弗可改也已。”。
  徐偃王(公元前992年~公元前926年)好行仁义,诸侯之朝之者三十二,国王孙厉谓穆王姬满(公元前1054年~公元前949年)曰“不伐徐必反朝徐。”,穆王姬满(公元前1054年~公元前949年)曰“徐有道之国不可伐也。”,厉曰“强之伐弱如石之投卵,虎之食豚,且为文不能逹其徳,为武不能任其力,乱莫大焉。”,王曰“善,乃举兵伐徐灭之。”。
  成王熊恽(?~公元前626年)时鬬子文(公元前659年)为令尹,其族有干法者,廷理拘之,闻其令尹之族,遂释之,子文(公元前659年)责廷理曰“凢立廷理者,所以司犯王令,察触国法夫直士,持法柔而不挠刚而不折,吾在上位以率士民或怨,而吾不能免之,于法今吾族为犯甚明,而使廷理因縁吾心而释之,是吾不忠明着于国也,执国之柄而以私闻与其生以无义,不若夭死。”,遂致族人于廷理曰“不是刑吾将死。”,廷理惧而刑之。成王熊恽(?~公元前626年)闻之不及履而至子文(公元前659年)之室曰“寡人幼少置理失其人以违夫子之意。”,于是黜廷理而尊子文(公元前659年)使及内政。国人闻之曰“若令尹之公,吾党何忧乎。”,相与歌曰“子文(公元前659年)之族犯国法,程廷理释之,子文(公元前659年)不聴恤顾怨萌方正公平也。”,子文(公元前659年)为令尹四十年,缯布之衣以朝,鹿裘以处,无一日之积。王闻朝不及夕,于是每朝设脯一束、糗一筐以羞子文(公元前659年),自是令尹秩之王每出子文(公元前659年)之禄必逃王止,而后复入人,谓之曰“人生求富子逃之,何也?”,曰“夫从政者以庇民,民多旷者,而我取富,是勤民以自封也,死无日矣,我逃死非逃富也。”。
  郑子瞀者成王熊恽(?~公元前626年)夫人,郑姬之媵者。初,王熊恽(?~公元前626年)登台临后宫宫,人皆仰视子瞀,直行不顾。王熊恽(?~公元前626年)曰“行者顾。”,王熊恽(?~公元前626年)曰“顾吾以汝为夫人,而封若父兄矣,子瞀不顾。”,于是王熊恽(?~公元前626年)下堂问曰“夫人重位也,封邑尊爵也,一顾可以得之,而遂不顾何也?”,对曰“妾闻妇人以处正为仪,今君在上而妾有所顾,是失仪也,一言不顾,告以夫人之尊,示以封爵之重,而后顾焉是贪利也,失仪贪利何以事君。”,王熊恽(?~公元前626年)曰“善,遂立为夫人其后。”,王熊恽(?~公元前626年)将以商臣,为太子访诸令尹子上(?~公元前627年),子上(?~公元前627年)曰“君之齿未也,而又多爱,黜乃乱也,楚国之举,恒在少者,且是人蠭目,而豺声忍人也,不可立。”,王熊恽(?~公元前626年)不聴立之后,又欲立子职,而黜太子。子瞀进曰“夫摘奸扰猾乱之,所生古人有言,持敌不强,必为所伤,王必将易之,不如亟先施太子。”,王熊恽(?~公元前626年)不聴,子瞀退,谓其保曰“王熊恽(?~公元前626年)将以职易太子,吾惧祸乱之作,谓王先施太子,王熊恽(?~公元前626年)不吾应,疑我谮也,夫信不见疑,见疑而生,不如死以信之,我死王必悟,太子不可释矣。”,遂自杀。
  成王熊恽(?~公元前626年)剖卞和之璞,封卞和为陵阳侯,卞和不就而去,作追怨之歌曰“悠悠沂水到荆山兮,精气郁决谷岩岩兮,中有神寳灼烁明兮,宂山采玊难为上兮,于何献之楚先王兮,遇王暗昩信谗言兮,紫之乱朱粉墨同兮,俛仰嗟叹心摧伤兮,天监孔明竟以彰兮,沂水滂滂流于汶兮,进寳得刑体离分兮,断者不续岂不寃兮。”。
  成王熊恽(?~公元前626年)生商商臣(?~公元前614年),范巫矞(?~公元前626年)似相之曰“子吉矣,而王不吉,鸱鸮食母而飞,非其子之,不吉其母,为之灾也。”,王熊恽(?~公元前626年)怒,杀范巫矞(?~公元前626年)。似范巫矞(?~公元前626年)似谓成王熊恽(?~公元前626年)与子玉(?~公元前632年),子西(?~公元前617年)皆将强死,城濮之役,王熊恽(?~公元前626年)思之,故使止子玉(?~公元前632年)曰“母死,不及止子西(?~公元前617年)。”,子西(?~公元前617年)缢而悬絶。王熊恽(?~公元前626年)使,适至遂止之,使为商公,沿汉泝江将入郢,王熊恽(?~公元前626年)在渚宫下见之,惧而辞曰“臣免于死,又有谗言谓臣将逃,臣归死于司败。”,王使为工尹至是,又与子家谋弑穆王熊商臣(?~公元前614年),穆王熊商臣(?~公元前614年)闻之杀鬬宜申(?~公元前626年)及子家。
  荘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即位三年(公元前617年),不聴朝,而好隐,成公贾入诤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不榖禁诤者,今子诤何故?”,对曰“臣非敢诤愿,与王隐也”,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胡不设。”,对曰“有鸟止于南方之阜,三年不动不鸣不飞,是何也?”,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射之曰“三年不动将以定志,意其不飞将以长羽翼,不鸣将以览民,则是鸟虽无飞,飞将冲天,虽无鸣,鸣将骇人。”,贾出不榖知之矣,明日朝所进者五十人,所却者五千人,羣臣大悦。
  荘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立三年不聴朝,乃令于国中曰“寡人恶为人臣,遽诤其君者,有诤则死,无赦。”,蘓从曰“处君髙爵,食君厚禄,爱其身而不诤,非忠臣也,乃入诤。”,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立钟皷之间,左伏杨姬,右拥成姬,左禂袵,右朝服。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吾钟皷不暇,何诤之聴?”,蘓从曰“臣闻好道者多资,好乐者多迷,好道者多粮,好乐者多亡,荆国亡无日矣。”,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曰“善,左执蘓从之手,右抽金刀刎钟皷之悬。”,明日,授蘓从之相。
  令尹虞丘子言于荘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臣闻奉行法可以得政,能浅行薄无望,上位不名仁智无求显荣,才之所不着无当,其处臣为令尹十年矣,国不加治狱,不息处士,不升滛祸,不讨乆践,高位妨羣贤之路,臣之罪,当稽于理臣,窃选国俊下里之士曰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秃羸多能(荀卿子曰“叔敖,突秃长,左左谓左脚长。),其性无欲,君举而授之政,则国可使理,而士民可使附。”,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曰“子辅,寡人得以长于中,国令行絶域遂覇诸侯,非子如何?”,对曰“乆固禄位者贪也,不进贤能者诬也,不让以位者不亷也,不能三者不忠也,为人臣不忠君,又何用之,固辞。”,王从之,赐虞丘子采田三百,号曰国老。以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为令尹,虞丘子之族犯法,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执而杀之,虞丘子喜,入见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曰“臣言孙叔敖果可持政矣,奉国法而不党,施刑戮而不骫,可谓公矣。”,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曰“夫子之赐也。”。
  荘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败郑,郑伯肉袒,左执旄旌,右执鸾刀以逆。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亲手旌左右麾军退舍,将军子重(?~公元前570年)进曰“南郢之与郑相去数千里,诸大夫死者数人,厮役扈飬死者数百人,今君王胜,而不有无乃失人,臣之力乎。”,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曰“古者盂不穿皮,不蠧则不出于四方,是以君。子重(?~公元前570年)于礼而薄,于利要其人,不要其土,告从不赦、不祥,吾以不祥灾及吾身,遂与之平。”。
  沈尹筮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相与交,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至郢三年,声闻不知沈尹筮。曰“令主上至于王下,至于覇我不如子偶世接,俗说义均以适主心,子不如我,子可归耕乎?”,沈尹筮至郢五年,王悦之欲以为令尹,辞曰“期思之鄙人有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者彼圣人也,王必用之臣不若也,虞丘子亦进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乃以王舆迎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为令尹。
  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为令尹,施教导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缓禁止,吏无奸邪,秋冬则劝民山采,春夏以水各得所便,民皆乐其生,王以币轻,更以小为大,百姓皆去其业郢市令言之。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令尹曰“市乱民莫安其处次行不定。”,令尹曰“如此几何顷乎市令曰三日顷矣。”,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曰“罢吾今命之复矣。”,五日朝相言之王“请遂今复如故王,许之下令三日而市复。”。
  国人好庳车不便马,王欲下令使高之。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曰“令数下民不知所从,不可,王必高。”,车臣请教闾里使高其棞乗车者,皆君子不能数下车,王许之,居半岁,民悉自高其车,不教而民从其化。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为令尹,一国吏民皆来贺,有老父衣麤,衣冠白,冠后来吊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曰“王不知,臣不肖,使臣受吏民之,垢人尽来贺,子独来吊,岂有说乎?”,父曰“然身已贵而骄,人者民去之位,已高而擅权者,君恶之禄已厚,而不知足者患处之。”,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再拜曰“敬受命,愿闻余教。”,父曰“位已高而意益下,官已大而心益恭,禄已厚而不敢取君,谨守此三者足以治楚矣。”。
  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为令尹,妻不衣帛,马不食粟,常乗栈车牝马,披羖羊之裘。从者曰“车新则安,马肥则疾,狐裘则温。”,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曰“吾闻君子服美益恭,小人服美益倨,吾无徳以胜之,遂终身不变(《淮南子》云:“荘王诛里,使叔敖制冠,澣衣自知当用也。)。”。
  荘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问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曰“何谓国是?”,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曰“国之有是众非之,所恶臣,恐王不能定也。”,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不定独在君,亦在臣乎?”,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曰“国骄士曰士非,我无道贵富士骄。”,君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国非士无道,安强人君,或至失国而不悔士,或至饥寒而不进,君臣不合,则国是无从定矣。夏桀姒癸(?~公元前1600年)、殷纣子受(公元前1105年~公元前1045年)不定国是,乃以合己者,为是不合己者,为非故覆亡,而不知。”,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愿相国与士大夫共定国是,寡人岂敢以褊国而骄士哉。”。
  优孟(?~公元前591年)长八尺,多辨,尝以谈笑讽諌,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有所爱马,衣以文绣,置之华屋之下,席以露床,啖以枣脯,马病肥死,使群臣丧之,欲以棺椁大夫礼葬之,左右争之以为不可。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下令曰“有敢以马諌者罪至死。”,优孟(?~公元前591年)闻之入殿门仰天大哭,王惊问其故,优孟(?~公元前591年)曰“马者,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所爱也,以楚国堂堂之大,何求不得,而以大夫礼葬,薄请以人君礼葬之。”,王曰“如何?”,对曰“臣请雕玉为棺,文梓为椁楩枫,豫章为题,凑发甲,卒为穿,圹老弱负,土齐赵陪位,于前韩、魏、翼、卫于后,庙食太牢,奉以万戸之邑,诸侯闻之,皆知大王贱人而贵马也。”,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曰“寡人之过一,至于此乎为之奈何?”,优孟(?~公元前591年)曰“请以大王六畜礼葬之,以垄灶为椁铜歴为棺,虀以姜枣,荐以木兰祭,以粳稻衣,以火光葬之于人腹膓。”,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乃使以马属大官。
  优孟(?~公元前591年)见宠于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病且死嘱其子曰“我死,汝必贫困。”,徃见优孟(?~公元前591年),居数岁,其子见优孟(?~公元前591年)。优孟(?~公元前591年)曰“若无逺有所之,即为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衣冠,抵掌谈语岁余像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王及左右不能别也,王置酒优孟(?~公元前591年)前为寿,王大惊以为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复生,欲以为相。优孟(?~公元前591年)曰“请归与妇计之三日,而为相王,许之三日复来。”,曰“妇言慎毋为楚相”,楚相不足为也,如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之为相,尽忠为亷,以治楚,楚王得以覇,今死,其子无置锥之地,贫困负薪,以自饮食必如孙叔敖不如,自杀。”,于是,王谢优孟(?~公元前591年),立召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子封寝丘四百戸,以奉其祀,后十世不絶。
  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疾且死,戒子曰“王亟封我矣,吾不受也,以我死,王必封汝,汝必无受利地,楚越之间有寝丘者,其地不利,其名甚恶楚人鬼,而越人机可长有者唯此。”,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死(皇览叔敖冡在南郡故城中百十一里今江陵北是也),王果以美地封其子,子不受请之寝丘,累世不絶。
  詹何(?~公元前591年)以善钓闻于国,以独茧丝为纶,芷匋为钩,荆莜为竿,剖粒为饵,引盈车之鱼,于百仞之渊汨流之中,纶不絶钩,不甲竿,不挠。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闻而异之,召问其故何?答曰“先大夫之言浦且子之,弋弱弓纎缴,乘风振之,连双鹄于青云之,际用心専,勤手均之也。臣因其事放而学钓五年,始尽其道,当臣之临河持竿,心无杂虑,唯鱼之念,投纶沈钩手无轻重物莫能乱,鱼见臣之钩饵,犹沈埃聚,沫吞之不疑,所以能以弱制强,以轻致重也。大王治国,诚能若此,则天下可运于一握,将亦奚事哉。”。
  荘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问詹何(?~公元前591年)曰“治国奈何?”,对曰“何明于治身,而不明于治国?”,王曰“寡人得奉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对曰“臣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对以末。”,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王曰“善哉。”。
  詹何(?~公元前591年)坐堂上,弟子侍有牛鸣于门外。弟子曰“是黒牛而白蹄,”,何曰“然,是黒牛,而白在其蹄。”,使人视之,果黒牛,以布裹其蹄,其精察如此。
  郢人有善相者,所言无遗策。荘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问焉,对曰“臣非能相人,能观人之友,布衣者其友皆孝悌,纯谨畏令,则家必日益,身必日安,所谓吉人事君者,其友皆诚信,好善则在官日益功,业日修此,所谓吉臣,人主则朝臣,多贤,左右多忠,主失,皆敢交争则国家,日尊天下,日服此所,谓吉主。”,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善之。”,于是,乃招聘四方之士,夙夜不懈,遂覇天下。
  荘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猎于云梦,射随兕中之(《说苑》云射科雉中之《吕氏春秋》作随兕),申公子倍刧王而夺之,王曰“不敬命属吏。”,左右曰“倍贤者此必有,故愿王察之,乃赦之不出,三月子倍以病卒。”,王兴师与晋战,两堂大胜,晋归而赏有功,子倍弟请赏。于吏曰“臣之兄子倍尝读”,故记曰杀随兕者,不出三月是以臣之,兄伏其死吏言于王,王使人发平府视之,于故记果有乃厚赏之。
  北郭先生郢人,王闻其贤使,使赍金百斤徃聘之。先生曰“臣有箕箒之妇愿以计之。即谓其妇曰”楚以我为相则结驷,列骑食前方丈可乎?”,妇曰“夫子食粥,屣无怵惕之,忧何哉?与物无治也,今结驷列骑所安,不过容膝食方丈之,前所甘不过一肉,以容膝之,安一肉之味而狥楚国之,忧其可乎?”,遂不应聘与其妇,去之。
  楚庭有神白猿,射之则搏矢,而嬉莫能中。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命养,田基始矫弓操矢,未之射猿,拥柱而号,由田基发之,猿应矢而下,则由田基以其矢,先之也。王又使射蜻蛉曰“吾欲生得之,由基开弓,拂其左翼。”。
  令尹子佩(?~公元前591年)请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登强台,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不徃曰“吾闻台南望猎山下,临方淮,其乐使人遗老,忘死吾徳薄不可当也。”。
  士庆以进言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用为,令尹中庻子跪于王前而泣之曰“臣尚衣冠御郎十三年矣,前则为豪矢,后则为藩蔽,王赐士庆相印,而不赐臣,臣死无日矣。”,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子所与寡人言者,内不及国家,外不及诸侯,如此者,可富不可贵,乃出璧玉赐之。”,曰“忠信者士之徳行,言语者士之道路,道路不修治,士无所行矣。”。
  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欲伐晋,使豚尹观焉,返曰“不可伐也。其忧在上,其乐在下,且有贤臣曰“沈驹。”,明年又使豚尹观焉。”,返曰“可,初之贤人死矣。謟谀在君之庐,其君好乐而无礼,民危处以怨上上,下离心伐之,必克。”,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从之,果然。
  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见天不见妖,地不出孽。则祷于山川曰“天其忘予君。”,子曰“此能求过于天,必不逆天矣,安不忘危故,能终成覇功焉。”。
  楚雨雪,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披裘当户曰“我犹寒,彼百姓宾客甚矣,乃使廵国中,赈百姓宾客无粮者。”,诸侯闻而畏之。
  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与晋战,胜之虑诸侯,畏已归筑五仞之台,台成觞诸侯,诸侯请约,王曰“我徳薄之人也。”,诸侯请为觞,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仰而曰“将将之台,窅窅其谋,我言而不当,诸侯伐之。”,于是,逺者来朝,近者入贡。

 


 

校注《渚宫旧事》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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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注《渚宫旧事》卷二

(唐)余知古(809840)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渚宫旧事》,(唐)余知古撰,十卷,《唐艺文志》记录有十卷。南宋时丢失五卷。《唐书艺文志》载《渚宫旧事》此书注曰知古为唐文宗(809840)时人,与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友善,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倡和此书,《渚宫旧事》皆记楚事,其为游澧水江上时所作。

《渚宫旧事》记载为楚国都城(今慈利县境内)之事,起于周文王姬昌(公元前1231年~公元前1135年),止于唐文宗(809840)楚国都城渚宫(今慈利县境内)的历史变迁,王、侯、将、相、令尹、巫师、城廓等,对于研究慈利县的历史有重大帮助,今校注于此。

 

《渚宫旧事》卷二
(唐)余知古 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周代中

  楚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急召太子,楚国之法羣臣诸公子入朝,车不得至,于茅门天雨庭中,有潦太子遂驱车至茅门。廷理曰“车不至门,法也。”,太子曰“王召急不得须无潦,遂驱之斩其辀,而僇其仆(《说苑》云少师庆逐太子之车。《韩子》作廷理),太子入。为王泣曰“必诛之。”,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法者,所以敬,宗庙尊社稷,故能立立法,从令尊敬社稷者,社稷之臣焉,可诛也。夫弃法废令,是臣,乘君而下,尚狡臣乘君则主失威下,尚狡则上位,危吾将何以遗子孙,于是太子还走,避舍露宿三日,再拜请死罪。”,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益廷理爵二级以旌之。
  庄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无子,爱幸樊姬后宫,不得进。御姬言于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曰“妾以卑微之身,明不足以自照善,不足以补过,后宫出入十年矣,寝専宠众妾,不进继嗣,不孶王,有偏施之过,妾有专爱之罪,此非大王,全国之福。”,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善其言。”,使六姬更侍有子六人,樊姬言“从志得援琴而歌曰:忠信言兮,从正不邪,众妾进兮,继嗣多。”,王熊旅(公元前634年~公元前591年)闻之,欣然曰“于戏吾国所以治者,樊姬之力也。”(《荆南志》云庄王墓在江陵西三十里,周回四百步,前后陪葬数十塜,皆自为行列也。)。
  恭王熊审(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60年)之为太子,将出之云梦,遇工尹工尹趋避家人之门,太子下车从之曰“子大夫何为如是?吾闻敬其父者,不兼其子,兼其子不祥,莫大大夫何为若是?”,工尹曰“向吾望见子之面,今而后记子之心。”。
  恭王熊审(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60年)多宠子,而世子之位不定。屈建(公元前498年~公元前545年)曰“楚必多乱。一兎走于街,万人追之。一人得之,万人不复走,分未定则。一兎走,使万人扰,分已定,虽贪。夫知止。今楚多宠子,嫡位无主,乱自是生矣。世子者国之基,而百姓之,望国既无基,又使百姓失望,是絶其本。本絶,则扰乱,犹兎走也。”,恭王熊审(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60年)闻,立子招为世子,其后犹有子围、弃疾之乱。
  楚与呉将战,楚师寡,呉师众。将军子囊(?~公元前559年)曰“我与呉战必败,败王师,辱王名,亏壤土,忠臣不忍为也。”,不复于王熊审(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60年),而遁至郊,使复于王曰“臣请死。”,王熊审(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60年)曰“将军之遁以为利也,诚利将军何死?”,子囊(?~公元前559年)曰“遁者无罪,则后为将者皆依,不利之名而效,臣遁,则荆国终为天下挠,遂伏剑而死。”,王熊审(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60年)曰“请成将军之义,乃为桐棺三寸,加斧质于其上。”。
  鄢陵之战,恭王熊审(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60年)擒于晋潘崇养,由基谈黄襄微,举足蹵其体,四大夫载而行,遂反郢。
  恭王熊审(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60年)有疾,告大夫曰“不榖不徳,少主社稷,生十年而丧,先君未习师保之训,而膺受多福,是以亡师于鄢废。”。
  先君之业,覆楚国之师,以辱社稷,为大夫忧,其弘多矣,以大夫之灵获保首领,殁于地,唯是春秋,所以从先君于祢庙者,请为灵若,厉大夫择焉,莫对及五命,而后许王薨,令尹子囊(?~公元前559年)议谥羣臣曰“王有命矣。”子囊(?~公元前559年)曰“君谓恭若何毁之,赫赫楚国而君临之,抚征南海,训及诸夏,其宠大矣,有是宠也,而知其过,可不谓恭乎。”,大夫从之。
  康王熊招(?~公元前545年)弟午在秦,秦不出也(《说苑》云子午,韩子但云:王弟也),申射士曰“资臣百金,臣能出之。”,因载之,晋见叔向羊舌肸(?~公元前528年),而告之且曰“请以百金,委子叔向羊舌肸(?~公元前528年),受金见晋平公姬彪(?~公元前532年)。”,曰“可以城壶丘矣。”,公曰“何也?”,曰“秦不出楚王之弟,是秦楚恶也,必不敢禁,我城壶丘彼如禁之,我曰为出楚王之弟,吾不城也,彼如出之,可以徳楚,不出是卒恶,必不敢禁,城壶丘。”,晋从之,秦果出公子午,王熊招(?~公元前545年)大悦,以錬金百镒遗晋。
  灵王熊围(?~公元前529年)与伍举(?~公元前538年)登章华台(台在今慈利县象市镇,台形三角髙十丈余,亦名三休台是也),曰“美大哉。”,对曰“臣闻国君服宠以为美,安民以为乐,聴徳以为聪,致逺以为明,不闻其以为土木之崇高,雕镂之美,以金石匏竹之昌大,嚣庶之乐也,不闻其以观大,视侈滛色为明,以察清浊为聪也,昔先君荘王为瓠居之台高,不过望国氛广,不容宴豆木,不妨守备用,不烦官府,民不废时务,官不易朝,常问谁宴焉,则宋公、郑伯问谁相礼?则华元驷騑问谁赞事?则陈侯、蔡侯、许男、顿子其大夫侍之先王,是以除乱克敌而无恶于诸侯,今君为此台,国民罢焉,财用尽焉,年榖败焉,百官烦焉,举国留之,数年乃成,愿得诸侯始升,诸侯距无有至者,而后太宰启疆请鲁侯,惧以蜀之,役仅得以来使富,都那竖赞焉,使长鬛之士相焉,臣不知其美也。”。
  灵王熊围(?~公元前529年)成章华之台,与诸侯觞之,偏悦鲁君,既醉赐以大曲之,弓不琢之璧,既而悔之。伍举(?~公元前538年)说鲁君曰“(《左传》作大屈之弓云,薳启疆说鲁侯,此所载见《鲁连子》与传异也)弓璧,楚之上寳,呉君求不得,今属鲁,呉与秦齐闻之,是徙祸于鲁,鲁君惧而反之。”。
  灵王熊围(?~公元前529年)作倾宫,三年未息,而为章华之台,又自为石椁,陂以象(台在今慈利县象市镇,台形三角髙十丈余,亦名三休台是也),帝舜民始思乱矣。翟人来朝灵王夸之,与客登章华台,三休乃至。王熊围(?~公元前529年)曰“翟王亦有台乎?”,使者曰“翟堂高三尺,茅茨不剪,采椽不斵,犹谓为之者劳,居之者佚,又恶得有此。”,王熊围(?~公元前529年)甚愧之。
  太宰子朱侍饮于令尹子圉,子圉啜羮热援巵浆波之,明日子朱辞官而归,其仆怪问,之朱曰“令尹轻行而简礼,其辱人不难。”,明年,伏即尹笞之三百。
  楚令尹死,景公(?~公元前537年)遇成公干曰“令尹将何归?”,成公干曰“殆屈春乎?”,景公怒曰“国人以为归于我。”,成公干曰“子资少,屈春资多,子义获天下之,至忧也,而子以为友鸣鹤,与刍狗其智甚少,而子玩之鸱夷,子皮日侍于屈春损颇为友,二人者之智,足以为令尹,不敢専其智,而委之屈春,故曰政其归于屈春乎?”。
  灵王熊围(?~公元前529年)简贤务鬼,信巫觋,祀羣神,躬执羽帗舞坛下,呉师来攻,国人告急,王鼓舞自若,曰“寡人方乐神明,当蒙福佑”,不敢救,呉兵遂至,获太子后妃,已下。
  平王熊弃疾(?~公元前516年)时,令尹子常(?~公元前510年)城郢(今慈利县江垭东北七里有故郢城之,周回九里是。),左司马沈尹戍(?~公元前506年)曰“子常(?~公元前510年)必亡郢茍,不能卫城无益也,若敖蚡冒至于武文,土不过同慎,其四境犹不城郢,今土数圻而郢,是城不亦难乎,初荘王幼弱,令尹子孔将伐,羣舒使公燮与鬬克守,二子作乱城郢及恭王时,令尹子囊(?~公元前559年)将死(今慈利县江垭东北二里许有子囊(?~公元前559年)墓),顾命子庚(?~公元前552年)必城郢,至是其孙子常(?~公元前510年)复就其功。
  伍员(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之亡也,王熊弃疾(?~公元前516年)使捕之,伍员(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贯弓执矢向使者,使者不敢进,自郑之许见。许公而问“所之?”,公不应,东南向而唾,畏楚也。伍员(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再拜曰“知所之矣。”,因之呉过于楚,至江上欲渉,见一丈人刺小船渡之,已絶江问其名,不告,解其剑以与丈人曰“千金之剑,愿献之,丈人不受。”曰“楚国之法,得伍员(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者,爵执珪,禄万担,子胥(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吾尚不取,何子之剑?”,伍员(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至呉,使人求之江上,则不能得,每食必祝曰“江上之丈人,天地至大人,至众名不可得,而闻身,不可得而见也。”。
  司马子期欲以妾为内子,访之,左史倚相曰“吾有妾而愿欲笄之,可乎?”,对曰“昔大夫子囊(?~公元前559年)违王之命,谥子夕嗜芰子木,有羊馈而无芰荐君。”,子曰“违而道榖阳竖,爱子反之劳而献饮焉,以毙于鄢,芈尹申亥从灵王之欲,以陨于干溪,君子曰:从而逆君子之行,欲其道,故进退周旋,唯道之,从吾子经营楚国,吾不欲荐芰以干。”,子子期乃止之也。
  越胜呉,又请卒,于楚将攻晋,左史倚相谓平王熊弃疾(?~公元前516年)曰“越破吴,豪士死,鋭卒尽,索卒以攻晋,是示我不病也,不如起师以分呉。”,平王熊弃疾(?~公元前516年)曰“善。”,因起师,而从越。越王怒,将逆战,大夫种曰“吾士尽甲伤,不如赂之,乃割露阴五百里以和。”,司马子期伐陈,呉救之,军间三十里,雨十日,夜晴。左史倚相谓子期曰“十日雨,兵聚而甲辑,呉人必至,不如备之,乃为阵,阵未成,而呉人至,见荆戒备,而反。”,左史曰“呉反复六十里,其君子必休,小人为食,我行三十里击之,必克。”,从之,遂破呉军。
  昭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欲游荆台,司马子期进曰“荆台之游,左江右湖,前望猎山,下临方淮,其乐使人遗老而忘死,人君游者殆以亡国,愿大王无游焉。”(荆台在章华之东,去江陵一百二十里,台周回百有余丈),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怒之,令尹子西驾于殿下曰“今荆台之观,不可失也。”,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喜,抚子西之背曰“与子共乐之矣。”,子西歩马十里,引辔而止,曰“臣有所谓王听之乎?”,王曰“子言。”,子西曰“臣闻为人臣而忠于君者,爵禄不足赏,为人臣而谀其君者,刑罚不足诛夫,子期者忠臣,若臣者谀臣,愿王赏忠,而诛谀焉。”,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曰“令我听司马之诤,是独能禁我耳,若后世游之奈何?”,子西曰“禁后世易耳,大王万歳之后,起山陵于荆台之侧,子孙必不忍游父祖之墓,以为观乐也。”,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曰“善。”,乃还。
  昭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使石渚为政(《史记》作石奢)廷,有杀人者,石渚追之,则其父也,还车立于廷曰“以父行法不忍,阿有罪废国法,不敢乃伏斧锧请死于王。”,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曰“追而不及岂必伏罪,子复事矣。”,石渚辞曰“不私其亲,不可谓孝,事君枉法不可谓忠,令吏舍之上惠也,不敢废法,臣节也,遂不去。”,斧锧刎颈,于王庭。
  狂接舆,楚人也(皇甫谧《髙士传》云陆通,字接舆也),躬耕以食,其妻市米返,昭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使,使者赍金百镒造门,曰“大王使臣请先生治江南,接舆笑而不应使者,遂不得辞,而去。”,妻从市来曰“先生少而为义,岂将老而遗之,门外车迹何其深也?”,接舆曰“今者王使。”,使者赍金百镒欲使我治江南,妻曰“君命不从,非忠从之,是遗义不若去之,乃夫。负釡甑妻,戴纴器,变易姓,字莫知其所之。
  呉入郢,烧高府之粟,破九龙之钟皷,壊宗庙,徙陈器,呉以班处宫,吴王子子山处。令尹之宫夫概欲攻之,惧而去之,夫概入之,呉王尽妻后宫,至乎夫人伯嬴,伯嬴持刀曰“妾闻天子者,天下之表,公侯者,一国之仪,天子失制,则天下乱,诸侯失节,则其国危,夫妇之道,固人伦之,始王教之,端是以明王之制,使男女不亲授,坐不同席食,不共器,殊椸架异巾栉,所以絶之也,若诸侯外滛者,絶若,卿大夫外滛者,放士,庻人外滛者,宫割,夫然者以为仁,失可复以义,义失可复以礼,男女之失乱,亡兴焉,今君王弃仪表之行,纵乱亡之欲,犯放絶之禁,何以行令训民哉,且妾闻生而辱者,不如死,而荣若使君,王弃其仪表,则无以临国,妾有滛,端则无以生世一朝而两辱,妾以死守之,且凢所欲,妾者为乐也,近妾而死,何乐之有?如先自杀妾,又何益于君王?”,于是,呉王惭,遂退舍伯嬴与其保阿,闭永巷不释兵三旬。
  呉攻楚,子胥(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使人宣言于楚曰“用子期,将因击之。用子常,将因去之。”,楚人闻之,因用子常,而退子期,呉人击之败。
  阖闾姬光(公元前537年~公元前496年)攻郢三胜,问子胥(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曰“可以退乎?”,对曰“溺人者一饮而止,则无溺也,其沉者以其饮不休,不如乘之以沉之。”,昭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反郢,乐师扈子侍坐,引琴而歌曰“王兮王兮,聴谗邪狂,杀左右寃伍奢,二胤怀恨,东奔呉创雠,构祸破国,都鞭尸,戮骸丘墓,屠頼申包胥,人获苏王,虽反国,忧未徂王,垂涕不复聴。”,乐师扈子,亦终身不操琴。
  昭王熊壬(公元前523年~公元前489年)当房而立,愀然有寒色,是日,出府之,裘以赐寒者,出仓之粟,以赈饥者,呉袭郢,当房赐者,请徃战死,阖闾姬光(公元前537年~公元前496年)一日五徙,当房之徳也。
  屠羊说,从王出奔,王反郢,赏之说曰“大王失国,说失屠羊。大王反国,说反屠羊。臣之爵禄已复矣,又何赏之有?”,王强之说曰“大王失国,非臣之过,故不伏其诛。大王反国,非臣之功,故不敢当其赏。”,王曰“见之说曰楚国之法,商人必有不献重赏,然后得见于君,今臣智不能存国节,不能死。君勇不能待,冦然而见之,非国法也,遂不受命入于溪中。”,王谓司马子期曰“有人于居处,甚约论议甚高,为我求之,愿为兄弟请以三公之位。”,子期舍车而徒求之,五日,夜而见之,谓曰“国危不救,非仁也,君使不从,非忠也,恶富贵于上,安习俗于下,意者过也。”,说曰“岂可贪爵禄,吾君有妄施之名乎,竟不受而去。
  越姒者,越王勾践之女,昭王聘为妃,王燕游蔡,姬在左,越姒参右,王亲乘驷驰逐,遂登附社之台,观士大夫逐者,王欢乃顾谓二姬,曰“乐乎。”,蔡姬对曰“乐。王曰”吾愿与子生若此,死又若此。”,蔡姬曰“敝邑之,君固以其黎民之役事君王之马足犹以为未足故以婢子为苞苴玩好今乃比好妃嫔列于后宫固,愿生俱乐,死同时,岂敢有贰哉。”,王顾谓史书之,蔡姬许从孤死矣,王乃复谓越姒曰“吾愿与子生又若此,死又若此。”,对曰“昔吾先君荘王滛乐,三年不聴政事,终而能改,卒覇天下,妾以君王为能,法吾先君,将改斯乐而勤于政也,今则不然而要婢子以死,且君王以束帛乘马取婢于敝邑,寡君之太庙也,不约以死,妾不敢闻命。”,其后王病,有云如赤鸟夹日而飞,王问“周太史。”,史曰“当王身乎?然可移于令尹司马。”,王曰“除腹心之疾,而寘诸股肱,何益?”,羣臣闻之,请以身祷于神,王弗聴,蔡姬曰“人实欲之,何为不使?”,越姒曰“大哉,君王之徳。于是,妾愿从矣,昔日之游滛乐也,是以不敢,许及君王,复于礼。国人皆将为君王死,而况妾乎?请愿先驱狐狸于地下。”,王曰“昔之游乐吾戏耳,若将必死。是彰孤之不徳。”,越姒曰“妾死,王之义,不死,王之好内也。”,遂自杀,及王薨(郭仲产《荆州记》昭王墓,在江陵西北百余里沮水之西。《舆地志》云昭王墓卤薄二百。)羣臣曰“其母信者,其子必仁,乃立越姒之子熊章(?~公元前432年),是为惠王。
  芈尹文,荆之驱逐彘鹿者,司马子期猎载旗,旗长拽地,芈尹文拔剑,齐诸角而断之,二车抽弓于韔,援矢于筩,而未发也,子期伏轼问曰“吾有罪于夫子乎?”,对曰“臣闻之,王者之旗拽于地,国君之旗齐于轸,大夫之旗齐于角,今子出自荆,国有名,大夫而灭,三等虽文断之,不亦可乎?”,子期悦载之王所,王曰“吾闻有断子之旗者,其人安在?吾将杀之?”,对曰“臣固将谒之,彼鞭朴之,使而敢断臣之旗,勇也。臣问之,而服臣以法,智也,勇且智,臣愿君王用之。”,昭王曰“善。”,乃使为江南令,大治。
  申鸣(? ~公元前479年),郢人,治国养亲孝,闻于国。惠王熊章(?~公元前432年)欲仕之,申鸣(? ~公元前479年)曰“何舍为孝子?乃为忠臣乎?”,其父曰“使汝有禄于国有位,于朝有乐,为而我不忧,故我欲汝之仕。”,申鸣(? ~公元前479年)受命,王以为左司马,期年遇王孙胜(?~公元前479年)之乱,申鸣(? ~公元前479年)率师攻之,胜(?~公元前479年)谓石乞(?~公元前479年)曰“鸣(? ~公元前479年),天下勇士,今将兵,奈何?”,石乞(?~公元前479年)曰“鸣(? ~公元前479年),孝子,劫其父,殆与我也。”,胜(?~公元前479年)从之,谓鸣(?~公元前479年)曰“子归我,我与子分楚国,不然则死是矣。”,申鸣(?~公元前479年)流涕曰“始则父之子,今则君之臣,既不得为孝焉,得不为忠援,桴皷之遂杀胜(?~公元前479年),其父亦死焉。”,王且赏之,鸣(? ~公元前479年)曰“受君之禄,避君之难,非忠,正君之法,以杀臣之父,非孝,行不可两全,名不可两立,悲夫,若此而生,亦何以见天下之士。”,遂自刎而死。
  石乞(?~公元前479年)侍坐于屈建(公元前498年~公元前545年),屈建(公元前498年~公元前545年)曰“王孙胜(?~公元前479年)其乱乎?”,石乞(?~公元前479年)曰“胜(?~公元前479年)所下士者三人,与己若者五人,与同衣食者十人,其行若此,何故为乱?”,屈建(公元前498年~公元前545年)曰“此吾所谓乱也?以君子行则可,于国家行过,礼则国家疑之,且茍不难下其臣,必不难高其君矣。”,居十月,胜(?~公元前479年)果乱。
  石乞(?~公元前479年)勒兵以示易甲曰“与我无患,不富贵。”,易甲笑曰“吾子常言吾义矣,吾子忘之乎,立得天下不义,吾不敢威,吾以兵不义,吾不从,今子将杀君,而使我从子,非君义也,子行其威,吾明其义,不亦可乎?且逆子以兵为争,应子以声为鄙。”,拱而待兵,颜色不变。
  石乞(?~公元前479年)将盟屈庐,拔剑而属之曰“诗有之矣莫,莫葛藟施于条枚,恺悌君子求福不回,今子覆国求福于庐,可乎?且知命之士见利不动,临死不恐,为人臣者,时生则生,时死则死,故上知天命,下知臣道,其有可劫乎?”,子胡不椎之,石乞(?~公元前479年)乃内其剑也。
  王孙胜(?~公元前479年)立子闾(?~公元前479年),子闾(?~公元前479年)不肯劫之,以刄闾(?~公元前479年)曰“王孙辅相,楚国匡正王室,而后庇焉,启之愿也,今子假威以暴王室,杀伐以乱国家,吾虽死不従。”,胜(?~公元前479年)曰“楚国之重,天下无有,天以与子,子何不受?”,闾(?~公元前479年)曰“吾闻辞天下者,非轻其利,欲以明其徳,不为诸侯,非恶其位,欲以洁,其行见国而亡,主不仁。劫白刄而失义不勇,子虽告我以利,威我以兵,吾不为也。”,胜(?~公元前479年)强之不可,遂杀之。
  楚人庄善者,辞其母将死,君母曰“弃母死君可乎?”,庄善曰“闻事君者,内其禄,而外其身,今所养母者,君之禄,请徃死之,比至朝三废。”,车中其仆曰“子惧可速。”,返庄善曰“惧吾私也,死义吾公也,君子不以私害公。”,遂徃死之,《韩诗外传》云庄之善,《新序》作庄义之。
  子兰子事王孙胜(?~公元前479年),胜(?~公元前479年)将为乱,告兰子曰“吾将为大事,愿与共之。”,子兰曰“我事子,而与子弑君,是助子不义,畏患而去,是遁子,于难故不预,子以成吾义。”,契领于庭,以遂吾行。
  惠王熊章(?~公元前432年)时,陶朱公子杀人,于楚有司囚之,朱公遣其长子装黄金千镒置褐器中,载以牛车为书,遗故所善庄生戒其子,至则进千金聴其所为,慎无预其事,长男既行,亦自私赍数百金,至楚庄生家,负郭披藜藿到门,居甚贫,然长子进书金如其父言,生曰“可去矣。”,慎无留,即弟出,勿问所以。然长男既去,不顾。生以其私赍,遗国之贵人焉。生虽居贫穷,然以亷闻于国,自王以下皆师尊之,及朱公进金,非有意受也,欲以成事复归之,以为信耳,故金至谓其妻曰“此朱公金也。”,有如病不宿戒,后归勿动。而公之男不知其意,以其殊无短长也,庄生入见王曰“某星宿,某此则,害于楚。”,王素信之曰“为之奈何?”,生曰“独以徳为可以除之。”,王曰“先生休矣,寡人将行之。”,王乃使,使者入封三钱之府,贵人惊告男曰“王熊章(?~公元前432年)且赦曰,何以知之?”,曰王熊章(?~公元前432年)每赦常封三钱之府,昨暮王使封之,朱长男以为赦弟,固当出重以千金弃庄生,所无为也,乃复见生,生惊曰“若不去耶。”,长男曰“固未也,初为事弟,弟今议自赦,故辞生去。”,生知意欲复得其金,使入室取朱公子持去自幸也,生羞为卖入言于王熊章(?~公元前432年)曰“臣前言某星事,欲以修徳报之,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朱公子杀人,囚楚其家多持金赂王左右,非能恤国而赦,乃以朱公子故也。”,王怒曰“寡人虽不徳,奈何以朱子故,而施惠令论杀朱子。”,明日遂赦。
  楚与呉越战于江,楚人顺流而进,迎流而退,不利则退难。呉越迎流而进,顺流而退,不利则其退速。呉越因其势,亟败。楚及惠王熊章(?~公元前432年)时,公输般(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始为钩强之备,退者钩之,进者强之,量长短而制为兵,自是楚兵节呉越兵败。又尝为木鸢乘之。以窥宋城。
  公输般(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为云梯之械,将攻宋,墨翟(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闻,自齐行十日,夜至郢,献千金于公输般(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子杀之。”,公输般(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不悦曰“吾义固不杀人。”,墨子(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再拜曰“吾闻子之梯以攻宋。楚有余,于地不足,于民杀,所不足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不可谓仁,子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公输般(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子服翟(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曰“何不己乎,曰既言之。”,王矣曰“胡不见我。”,于王遂见之,墨(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觧带为城,以牒为械,般设九攻,而墨(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九却之,公输般(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问其故。”,墨(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曰“般(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则宋莫能守,然臣弟子禽滑厘(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15年)等三百人,持臣守器在宋城上,以待楚矣。”,王曰“请无攻宋。”。
  墨子(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至郢,献书于惠王熊章(?~公元前432年),王受而读之曰“良书也,寡人虽不得,天下而乐养贤人。”,请过进曰“百种以待官,舍人不足须天下之贤君。”,墨(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辞曰“翟(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闻贤人,进道不行,不受其赏义,不聴不处,其朝今书未用,请遂行矣。”,将辞王而归,王使穆贺以老辞,鲁阳文君言于王曰“墨子(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北方贤圣人,君王不见,又不为礼,无乃失士。”,王乃使文君追墨子(公元前476年~公元前390年),以书社五里封之,不受而去,时惠王熊章(?~公元前432年)在位已五十年矣。
  悼王熊疑(?~公元前381年)时,魏呉起(公元前440年~公元前381年)来奔,以为令尹,呉起(公元前440年~公元前381年)言于王曰“大臣太重,封君太众,若此则上逼主,而下虚人贫困,弱兵之道,不如使封君子孙三代,而收其爵禄,减百吏秩损不急之役,杜私门之财,以奉选练之士。”,王从之,遂南平百越,北却三晋,西伐强秦,诸侯畏楚,及悼王熊疑(?~公元前381年)薨,鲁阳公骐期,及阳城君杀王母阙姬而攻呉起(公元前440年~公元前381年),呉起(公元前440年~公元前381年)呼曰“吾示子吾用兵也,拔矢而走,伏王尸插矢,疾言曰羣臣乱。”,呉起(公元前440年~公元前381年)死,楚国之法,丽兵于王尸者,加重罪,及肃王熊臧(?~公元前370年)立,于是诛灭中王尸者七十余人家,故当时称呉起(公元前440年~公元前381年)之智,所速干鍭矣,初郢以两版筑垣起变之,用四国人恶之。



 

校注《渚宫旧事》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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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注《渚宫旧事》卷三

(唐)余知古(809840)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渚宫旧事》,(唐)余知古撰,十卷,《唐艺文志》记录有十卷。南宋时丢失五卷。《唐书艺文志》载《渚宫旧事》此书注曰知古为唐文宗(809840)时人,与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友善,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倡和此书,《渚宫旧事》皆记楚事,其为游澧水江上时所作。

《渚宫旧事》记载为楚国都城(今慈利县境内)之事,起于周文王姬昌(公元前1231年~公元前1135年),止于唐文宗(809840)楚国都城渚宫(今慈利县境内)的历史变迁,王、侯、将、相、令尹、巫师、城廓等,对于研究慈利县的历史有重大帮助,今校注于此。

 

《渚宫旧事》卷三
(唐)余知古 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周代下

  安陵君(?~公元前340年)有宠于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江乙谓君曰“无咫尺之功,骨肉亲戚,处尊位受厚禄,一国之众,见君莫不敛袵,抚绥而服,何以也?”,安陵君(?~公元前340年)曰“王(?~公元前340年)过举,而色之,不然无以至此。”,乙曰“以财交者,财尽而交絶;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是以嬖妾不弊席,宠臣不弊轮,今君擅楚国,无以深自结于王,窃为君危之。”,君曰“然则奈何?”,曰“愿君请以身为殉,如此则子长得重于楚国。”,曰“谨受令。”,居三年,而不言己,复见曰“臣所为君道,至今未有効君,不用臣之计,臣不敢复见矣。”,君曰“不敢忘先生之言,未得间也,既而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日,野火之起也,若云霓,兕虎之嘷,若雷霆,有狂兕依轮而至,王手弓而射之,一发尽殪王抽旃旄,而抑兕首,仰天笑曰‘乐矣’今日之游也,寡人千秋万歳之后,子谁与乐此乎?君涕数行,而进曰‘臣入则编席,出则陪乘,’大王万歳之后,臣愿得以身拭黄泉,蓐蝼蚁又何得此乐乎?”,王大悦,乃封纒为安陵君,君子曰“江乙,可谓善谋,安陵纒可谓知时矣?”。
  江乙为郢大夫,有盗入王宫,令尹昭奚恤以罪乙,未几其母亡,布乃言于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曰“妾夜亡,布八寻?令尹盗之。”,王方在小曲之台,令尹侍王。曰“令尹信盗之,不为其富贵亏法,不盗而诬之国,有常刑。乙母曰‘昔孙叔敖为令尹,道不拾遗,民不闭关,而盗自禁。’,令尹之治,耳目不明,盗贼公行,故使得盗妾之布,是使盗之,与身盗何异?”,王曰“令尹在上,寇盗在下,令尹何罪?”,母曰“吁,大王之言过矣,昔日妾子为郢大夫,有盗入,王宫妾子坐绌,妾子亦岂知之哉?昔武王有言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上不明,则下不治,相不贤则国不宁。所谓国无人者,非无人也,无治人者也。王其察之。”,王曰“善。”,非徒讥令尹,又讥寡人,命吏偿其布,因赐金千镒,母辞王曰“母智若此,其子必不愚。”,乃复召江乙,用之。
  江乙欲恶昭奚恤于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谓王曰“下比周则上危,下分争则,上安王知之乎?愿王勿忘也,且人有好扬人之善于王,何如?”,王曰“君子也近之。”,乙曰“有好扬人之恶,何如?”,王曰“小人也,逺之。”,乙曰“然,则且有子杀父,臣杀君而王,终不知何也,以王好闻人之美,而恶闻人之恶也。”,王曰“善。寡人愿两闻之。”。
  江乙谓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曰“臣闻楚俗,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诚然乎?”,王曰“诚有之。”,乙曰“然则白公(?~公元前479年)之事,得无遂乎?诚如是,然则臣罪免矣。”,王曰“何也?”,乙曰“州侯相楚,甚贵,而主断左右俱曰‘无有如此’一口安得,问之。”。
  景舍(?~公元前340年)好求伎道之士,楚有善为恶偷者,徃见曰“闻君求伎道之士,臣偷也,愿以伎充一卒子,发衣不给带,冠不暇正,出见而礼,左右曰‘彼天下大盗,何足为礼发?曰此非所知无几,齐师来伐,王使帅,师御之兵,三却贤良皆尽,其计而悉其力,齐师愈强,于是偷卒进请曰’臣有薄伎愿君行之,即夜出解齐将军帱帷献之子发,发使告齐曰‘卒有出薪者得将军之帷’归之执事,明日偷卒徃取其簪发,皆使归之,齐师大骇曰‘今日不去,楚必取吾之首。’”,遂按兵而回。
  秦欲伐楚,使使观楚国寳器。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召令尹曰“吾和氏之璧,隋侯之珠,可以示?”,诸令尹不对,昭奚恤进曰“此欲观吾国得失,而图之寳,在贤臣非珠玉也。”,王遂使昭奚恤应之,恤为东西之坛,一秦使至,恤曰“君客也,就上位东面。”,令尹西面,太宰子敖次之,叶莱公次之,司马子发次之。昭奚恤自居西南之坛,称曰“客欲观楚之寳器,楚之所寳者,贤臣也。理百姓实仓廪,使人各得其所,令尹在此;奉珪璧,使诸侯解忿争之难,交两国之欢,太宰子敖在此;守封疆谨境界不侵他国,他国亦不见侵,莱公在此;理师旅以当强敌,提枹鼓以勤百万之众,使皆赴汤火蹈锋刃出,万死不顾一生,司马子发在此;懐覇王之余议,摄理乱之遗风,昭奚恤在此。”,唯大国之所观秦使无以对,返言于秦君曰“楚多贤臣,未可谋也。”,遂不伐楚,大司马景舍攻下蔡踰之,获蔡侯归致命曰“蔡侯奉其社稷,归楚舍,属二三子而理之。”,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郊迎裂田,百顷封珪子发,辞曰“夫理国立政,诸侯入宾君之徳也。发号施令,师未合而敌人遁,将军之威也。兵阵合战而胜敌者,庶民之力夫乘民之功劳。而取其爵禄,非仁义之道。”,固辞不受。
  子发攻秦,军絶粮,使人请于王,因归问其母,母曰“士卒得无恙乎?”,对曰“士卒升分菽粒,将军朝夕刍豢黍粱,发破秦而归。”,其母闭门不内,使人数之曰“子,不闻勾践伐呉,欤客有献醇酒一器者,王使人注江之上流,使士卒饮其下流,味不足加美,而士卒战自五倍也,异日有献一囊糗糒者,王又赐军士,军士分而食之,甘不足踰嗌,而战自十倍也,今汝为将,士卒升分菽粒,汝独朝夕刍豢黍粱,何也?夫使人入于死地,而安乐其上,虽以得胜,非其道也。子非吾之子,无入吾门。”,发谢,然后得入。
  田忌(?~公元前316年)去齐来奔,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郊迎至舍,问曰“楚万乘之国,齐亦万乘之国,常欲相并为之,奈何?”,对曰“易知耳齐,使申繻将楚,发五万人,使次将军帅之,至必擒将,而返齐使,田居将则楚,发二十万人,使上将军帅之分别而相去也,齐使眄子将则楚,发四塞之内,王自将,而忌从使相国、上将军为左右司马,如此则王得仅存,于是齐使申繻将王发五万人,果斩将而返,又使田居眄子将相次而至,皆如忌策。”,王至舍北面而问曰“何先生知之早也?”,忌(?~公元前316年)曰“申繻为人,侮贤而轻不肖贤,不肖俱不为,用是亡也,田居尊贤贱,不肖则贤者,负任不肖者,退是以分别,而相去,眄子尊贤爱,不肖贤,不肖俱负任,是以王仅得存耳。”。
  田忌(?~公元前316年)在楚,齐相邹忌(公元前385年~公元前319年)恐其以楚权复齐。杜赫曰“请为君留之。”,因说宣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曰“邹忌,所以不善楚者,恐田忌(?~公元前316年)以楚权复齐也,王如封田忌(?~公元前316年)于江南,以示田忌(?~公元前316年)不返郢,忌必以齐厚事楚矣,田忌(?~公元前316年)亡人也,而得封必徳王,而竭其智此用三,忌(?~公元前316年)之道也。”,王熊良夫(?~公元前340年)遂封忌(?~公元前316年)江南。
  威王熊商(?~公元前329年)学书于沈尹华,令尹昭厘恶之,王好术有申谢佐术者,为昭厘言于王曰“国人皆谓王沈尹华之弟子。”,王不悦,乃流尹华。君子曰“申谢一言,而令威王熊商(?~公元前329年)不闻先生之术,文学之士不进细人之言,不可不察也。”。
  铎椒,楚人。为威王熊商(?~公元前329年)太傅,治《春秋左氏传》,初,呉起(公元前440年~公元前381年)至楚,以《左氏传》传子期,传铎椒。为王不能尽观《春秋》,采其成败本四十章,为《铎氏》征。
  郢人,有狱三年不决,故令人请其宅以卜其罪,客谓昭奚恤曰‘“郢人某氏之宅’臣愿赐之,恤曰‘郢人某氏不当伏罪’宅不可得。”,客辞而出,昭奚恤侮之,因谓客曰“昭奚恤不得事公,公何为以故?”,窥昭奚恤客曰“非用故也。”,昭奚恤曰“请而不得有悦色,非故而何。”,又有烧爨蒭者,不知其人,昭奚恤令吏执贩刍者而问,果烧之。
  威王熊商(?~公元前329年)问莫敖子华曰“自吾先君文王,以至不谷,有不为爵劝,不为禄勉,以忧社稷者乎?”,华曰“君王将何问也?彼有亷其爵,贫其身,以忧社稷者,有崇其爵,丰其禄,以忧社稷者,有断脰决腹,一瞑而万世不视,不知所益,以忧社稷者,有劳其身,愁其志,以忧社稷者,有不为爵劝,不必禄勉,以忧社稷者。”,王曰“何谓也?”,华曰“昔者,令尹子文缯帛之,衣以朝鹿,裘以处未明而立于朝,日晦而归食于王宅,服于天府,行不辟人,故亷其爵,贫其身,以忧社稷者,子文是也;昔叶公子高,定白公之祸,宁楚国之事,相先君,以掩于方城之外,四封不亷,威播于诸侯,当此之时天下莫敢以兵南向,叶公食田六百顷,赐六十邑,故崇其爵,丰其禄,以忧社稷者,叶公子高是也;昔呉与楚战于栢举,两师之间,矢石卒交,莫敖大心抚其车衡,举首顾而太息曰‘嗟乎,楚国之亡无日矣’,吾将深入呉军,若将一人,若卒一人,以与大心社稷,其庶几乎,故断脰决腹,一瞑而万世不视,不知所益,以忧社稷者,莫敖大心是也;呉与楚战,三战入郢,先君身出,大夫悉属百姓离散,棼冒勃苏曰‘吾被坚执鋭赴强敌而死,一卒也,不若奔走诸侯,于是嬴粮潜行,上峥山踰深溪,七日而薄于秦王之朝,鹤立不转,昼吟宵哭,七日不得告,水浆不入口。’秦王闻而趍之冠带,不相及左,奉其首,右濡其口,勃苏乃苏。秦王亲问之子‘谁也。’对曰‘臣非异也,楚使新造盩尹勃苏。呉人败楚,寡君身出,百姓离散,使下臣来告急,且求救秦王。’遂发戎车千乘,卒万人,属之子虎与子满下,塞以东,与呉人战,于浊水而大破之,故劳其身,愁其志,以忧社稷者,棼冒勃苏是也;呉师入郢,蒙谷结斗于宫唐之上,舍斗奔郢曰‘君而有孤,楚国社稷其庶乎?’,遂入大宫负离,次之典以浮于大江逃云梦之中,昭王返郢,五官失法,百姓昏乱,蒙榖献典,五官得法,而百姓大治,榖之功,多与存国,相若封之执珪,田六百畆。榖怒曰‘榖非人臣,社稷之臣,茍社稷血食余,岂患无君乎?,遂自弃磨山中,至今无返故,不为爵劝,不为禄勉,以忧社稷者,蒙榖是也。”王乃太息曰“此古之人也,今此之世焉能有耶?”,华曰“昔者先君灵王好小腰,而楚士约食凭而能立轼,而能起食之,可欲忍,而弗内死之,可恶断,而弗避华闻之,其君好发者,其臣决拾君,王直弗好耳,若明君好贤,此五臣者,皆可得而致之也。”。
  怀王熊槐(公元前355年~公元前296年)时张仪(?~公元前309年)在郢,贫。其舍人怒之,欲仪(?~公元前309年)归曰“子又必为衣冠之弊,故欲归也,子待我为子见。”,王当是时,南后郑裒贵宠张仪,见王,王不悦仪(?~公元前309年)曰“王无所用,请北见晋君。”,王曰“诺仪曰‘王无求于晋国乎?’王曰‘金玉珠玑犀象出于楚,寡人无求于晋。’仪(?~公元前309年)曰‘王徒不好色耳?’王曰‘何也?’仪(?~公元前309年)曰‘彼郑周之女,粉白黛黒,立于衢闾,非知而见之者,以为神。’王曰‘楚僻陋之国,未尝见中,国之女如此其美,寡人独何为不好色哉?’”,乃资之以珠玉,南后郑佼,大恐。令人谓仪曰“妾闻将军之晋,窃有金千斤进之,左右以供刍秣,郑裒亦有金五百斤。”,张仪辞王曰“天下闭闗不通,未知见。”,曰“愿王赐之觞。”,王曰“诺。乃觞之中饮。”请曰“非有他人于此愿?”,王召所便习,王乃召南后郑裒,仪(?~公元前309年)再拜曰“仪有死罪于王。”,王曰“何也?”,仪(?~公元前309年)曰“臣遍行天下,未尝见人如此其美,而仪(?~公元前309年)言得美人,是欺王也。”,王曰“子释之吾固,以为莫如此两人矣。”。
  张何谓吾得曰“何能?令公贵于三柱国。”,吾得曰“奈何。”,对曰“王大主而好小智游说之士,率皆欺王,请为公说。”,王曰“诸侯之士,多图大王以虚名,而无其实。吾得出于晋国,好亷而善剑,不如使其掌客,则说士莫欺王者,得必杀之,何遂言?”,于懐王熊槐(公元前355年~公元前296年),王从之,得果大重柱国。
  淖齿(?~公元前283年)得罪于懐王熊槐(公元前355年~公元前296年),腾游为齿(?~公元前283年)说王“曰秦有上郡午者,重立之战,谓秦王曰‘必无与楚战。’,王曰‘何也?,对曰’南方火也,西方金,金之不胜火,必矣。’,秦不听,果战不胜,今午又谓秦王必与楚战,今楚夏正,而危其柱国,此所谓火自灭也。”,王惧,因复淖齿(?~公元前283年)。
  富挚有宠于懐王熊槐(公元前355年~公元前296年),黄齐恶之。楚人说齐曰“公不闻老莱教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8年)事君乎?”,曰“见君之车则下,见君之位则趍,王爱富挚,而公不善,是不臣也。”。
  王子兰(公元前299年)为令尹,使上官大夫靳尚(?~公元前311年)谮屈原(公元前340年~公元前278年)于懐王熊槐(公元前355年~公元前296年),王迁之江南,原(公元前340年~公元前278年)既放逐,遂作哀郢,其辞曰“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去故乡而就逺兮,遵江夏以流亡。出国门而轸懐兮,甲之鼌吾以行。发郢都而去闾兮,怊荒忽之焉极。楫齐扬以容与兮,哀见君而不再得。望长楸而太息兮,涕滛滛其若霰。过夏首而西浮兮,顾龙门而不见。心婵媛而伤懐兮,眇不知其所跖,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凌阳侯之泛滥兮,忽翱翔之焉薄心。絓结而不解兮,思蹇蹇而不释。将运舟而下浮兮,上洞庭而下江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东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雨而忘反。背夏浦而西思兮,哀故都之日。逺登大坟以逺望兮,聊以舒吾忧心。哀州土之平乐兮,悲江介之遗风。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曽。不知夏之为丘兮,孰两东门之可芜心。不怡之长久兮,忧与愁其相接。惟郢路之辽逺兮,江与夏之不可渉。忽若去不信兮,至今九年而不复。惨郁郁而不开兮,蹇侘傺而含蹙外。承欢之为约兮,谌荏弱而难持忠。湛湛而愿进兮,姤被离而鄣之。尧舜之抗行兮,行瞭杳杳而薄天。众谗人之嫉妬兮,被以不慈之伪名。憎愠惀之修美兮,好夫人之忼慨众。踥蹀而日进兮,美超逺而逾迈乱。曰曼余目以流观兮,冀一及之何时。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信非吾罪而弃逐兮,何日夜而忘之。”。
  怀王熊槐(公元前355年~公元前296年)留秦,时太子横(公元前329年~公元前263年)质齐,请归。齐闵王(公元前323年~公元前284年)曰“与我东地则归子。”,太子用太傅慎子(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15年)计,许之太子既归,即位是为襄王(公元前329年~公元前263年)。齐使车五十乘,来求东地,王患之以告令尹慎子(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15年)。慎子(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15年)对曰“王朝羣臣而问之。”,上柱国子良入曰“王身出玉声,许万乘之齐不与,不可以,约诸侯请与,而复攻之,与之信也,攻之,武也。”,昭常进曰“万乘者,以地大故也,今去东地五百里,是去国之半,臣请勿与。”,而守景鲤进曰“不可与也,虽然不与,负不义于天下,臣请西索救于秦,既罢。”,王以三大夫之言告慎子(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15年),慎子(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15年)曰“皆用之,王可遣子良,以五十乘献地于齐。”,明日,使昭常为大司马守东地。又明日,遣景鲤索救于秦,于是子良献地于齐,齐人以甲受昭常,受死守不与。齐王问子良,子良曰“常矫也,齐王兴师攻东地,未渉境,秦以五万兵临齐,右壤责之曰‘隘楚太子不仁’,又欲夺之东地不义,缩甲则可,不然,请战。”,齐惧而退,于是士卒不用,东地复全。
  襄王熊横(?~公元前263年)与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游于云梦之台,望朝云之馆其上,有云气变化无穷。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何气也?”,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曰“昔者先王游于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暧乎若云皎乎,若星将行未止,如浮忽停,详而观之西施之形。”,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悦,而问之曰“我夏帝之季女也,名曰瑶姬未行而亡,封乎巫山之台,精魂为草,摘而为芝媚,而服焉,则与梦期所谓巫山之女,高唐之姬,闻君游于高唐,愿荐寝席,王因幸之,既而言之曰‘妾处之羭,尚莫可言之。’今遇君之灵,幸妾之搴,将抚君苗裔藩乎,江汉之间王谢之。辞去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岨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朝视之如言,乃为立馆号曰‘朝云’。”,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愿子赋之,以为楚志。”。(见襄阳耆旧传与本赋小异故更録之也)。
  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初事襄王熊横(?~公元前263年),而不见察,或谓之曰“先生何说之,不扬计划之,疑乎。”,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曰“不然,子独不见玄猿乎,当其桂林之中,芳华之上,从容游戏,倐忽徃来,虽羿逢蒙不得,正目而视,及其居枳棘之中,恐惧悼栗,众人皆得意焉,夫处势不便,岂可量功校能哉。”。
  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之见王,因其友,及不见察,乃让其友,友曰“姜桂,因地而生,不因地而辛,妇人因媒而成,不因媒而亲,子事主未耳,何怨于我?”,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曰“不然,昔齐有良兎,东郭狡一旦而走,五百里有良狗,韩子卢亦一旦而走,五百里使人,遥见而指属之,则虽韩卢不及良兎,蹑迹而纵之,则虽东郭不能离也,今子属我蹑迹而纵耶,遥见而指属耶。”,友曰“鄙人有过。”。
  襄王熊横(?~公元前263年)与唐勒(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景差(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游于云阳之台。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能为大言者,上坐。”,王熊横(?~公元前263年)因曰“操是太阿,剥一世流血冲天,军不可以属。”,至唐勒(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曰“壮士愤兮,絶天维北斗。戾兮,太山夷。”,至景差(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曰“校士猛毅皋陶嬉大笑至兮,摧罘罳锯牙裾云晞甚,大吐舌万里唾一世。”,至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曰“方地为车,圆天为葢,长剑耿介倚乎天外。”,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未可也。”,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曰“并吞四夷,饮枯河海,跨越九州,岛无所容,止身大四塞,愁不可长据地,盼天迫不得,仰若此之大也,何如?”,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善。”。
  襄王熊横(?~公元前263年)登云阳之台,令诸大夫景差(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唐勒(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等并造大言赋,赋毕而宋玉受赏。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此赋之迃诞则极,巨伟矣,抑未备也,且一阴一阳,道之所贵小徃大,来剥复之类,是故卑高,相配而天地定位三光,并照则小大备能高而不能,下非兼通也。能麄而不能细,非妙工也,然则上坐者,未足明赏贤人,有能为小言者,赐云梦之田。”,景差(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曰“载氛埃兮,乘飘尘体轻蚊翼,形微蚤鳞,聿遑浮涌,凌虚纵身,经由针孔出入,罗巾飘眇翩绵,乍见乍泯。”,唐勒(公元前290年~公元前223年)曰“析飞尘以为舆,剖糠粃以为舟,泛然投乎杯水中,淡若巨海之洪流,凭蚋眦以顾眄附蠛蠓而遨游,宁隐微以无凖浑存亡而不忧。”,又曰“馆乎,蝇须宴于毫端,烹虱脑切虮肝会九族,而同哜犹委,余而不殚。”,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曰“无内之中,蒙物潜生比之无象,言之无名,蒙蒙灭景,昩昩遗形,超于太虚之域,出于未兆之庭,纎于毳末之微蔑,陋于茸毛之方生,视之则眇眇望之,则冥冥离朱为之,叹闷神明不能察其情,二子之言磊磊皆不小,何如此之为精。”,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善。”,遂赐云梦之田。
  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与登徒子皆受钓于玄洲,子而并见于襄王熊横(?~公元前263年),登徒子曰“夫玄洲天下之善钓者也,愿王观焉。”,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其善奈何?”,徒曰“夫玄洲之钓,以三寻之竿,八丝之纶饵,若蛆螾钩若细针,以出三尺之鱼,于数仞之水,岂可谓无术乎?”,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善。”,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进曰“今察玄洲之钓未可,谓能持竿也,又乌足为大王言乎,臣所谓善钓者,其竿非竹,其纶非丝,其钓非针,其饵非螾也。”,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愿遂闻之。”,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曰“昔尧舜禹汤之钓也,以圣贤为竿,道徳为纶,仁义为钩,禄利为饵,四海为池,万民为鱼,钓道微矣,非圣王而孰能察之。”,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迂哉言乎,其钓未可见也。”,玉(公元前298年~公元前222年)曰“其钓易见,王不察耳,昔殷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兴利除害,天下归之,其饵可谓芳矣,南面而掌天下歴载数百到今不废,其纶可谓多矣,羣生寖其泽民氓畏其罚,其钩可谓均矣,功成而不坠名,立而不改其竿,可谓强矣,若夫竿折纶絶饵坠钩决波涌鱼,失是则夏桀殷纣不通夫钓术也,今察玄洲之钓,左挟鱼罶,右执槁竿,立乎潢污之涯,倚乎杨栁之间,精不离乎鱼喙,思不出于鲋鳊,形容枯槁,神色憔悴,乐不复勤,获不当费斯乃水濵之役,夫而已,王又何称焉,王若建尧舜之洪竿,摅禹汤之修纶,投之于渎沈之于海漫,漫羣生孰非吾有其为,大王之钓,不亦乐乎。”。
  襄王熊横(?~公元前263年)问庄辛(公元前281年)曰“君子之行奈何?”,对曰“居不为垣墙,人莫能毁伤,行不从周卫,人莫能暴害,此君子之行。”,王熊横(?~公元前263年)复问曰“君子之富奈何?”,对曰“君子之富假贷人,不报不责,饮食人不使不役,亲戚爱之众,人善之,不肖事之,皆欲其寿乐,而不伤于患,此君子之富也。”。
  庄娙者,襄王熊横(?~公元前263年)夫人。初秦欲袭楚,使张仪行金,令左右说王曰“南游于唐,五百里甚乐,王欲徃县邑之女庄娙”,谓其母曰“王好乐,出入不时,春秋既盛,不立太子。”,秦又重赂,左右以惑王,观其势,王已出奸臣,必倚敌国而发谋,王殆不反愿徃诤之。”,母曰“汝婴儿也,安知诤乎?不许娙,乃逃以缇竿为帜。”,王熊横(?~公元前263年)出,娙持帜伏道旁,车至娙举其帜,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怪而问之,对曰“妾县邑之女也,欲言隐事,于王惧蔽不克,敢以帜见王。”,曰“尔何以戒寡人?”,曰“大鱼失水,有龙无尾,墙欲内崩,而王不视。”,王熊横(?~公元前263年)曰“何也?”,娙曰“大鱼失水者,王去国五百里,有龙无尾者,春秋四十而无太子,墙欲内崩者,秦人反间王之,及此三难,以五患宫室相望城郭,阔逹一宫,垣衣绣人,民无褐二,百姓馑饥,马有余秣,三邪臣在,侧贤者不用,四奢侈,踰制王室空虚,五不亟返祸及矣。”,王熊横(?~公元前263年)命后车载之,立反国,既至国门已闭,反者已定,王熊横(?~公元前263年)遂发鄢郢之师击之,仅能胜之,乃立娙为夫人。

  


 

校注《渚宫旧事》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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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注《渚宫旧事》卷四

(唐)余知古(809840)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渚宫旧事》,(唐)余知古撰,十卷,《唐艺文志》记录有十卷。南宋时丢失五卷。《唐书艺文志》载《渚宫旧事》此书注曰知古为唐文宗(809840)时人,与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友善,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倡和此书,《渚宫旧事》皆记楚事,其为游澧水江上时所作。

《渚宫旧事》记载为楚国都城(今慈利县境内)之事,起于周文王姬昌(公元前1231年~公元前1135年),止于唐文宗(809840)楚国都城渚宫(今慈利县境内)的历史变迁,王、侯、将、相、令尹、巫师、城廓等,对于研究慈利县的历史有重大帮助,今校注于此。

 

《渚宫旧事》卷四
(唐)余知古 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汉氏 魏氏

  秦昭王廿九年(公元前278年),使白起(公元前332年~公元前257年)攻楚;拔郢置南郡太守,楚有旧郢县,遂分为临江,俱隶南郡,至汉景帝刘启(公元前188年—公元前141年)改临江为江陵,始秦置监御史,掌监诸郡,汉仍秦制,置荆州刺史,居南郡,与太守并,始太守总属县。而刺史部南郡南阳、长沙、零陵、桂阳、武陵、江夏等七郡。汉灵帝刘宏(157189)时,升刺史为牧,移镇襄阳,唯南郡如故。
  楚义帝熊心(?~公元前206年)柱国共敖(?~公元前204年)将兵,击南郡太守,拔其城,项籍(公元前232年~公元前202年)以为功,多立敖(?~公元前204年)为临江王,都江陵,敖(?~公元前204年)卒子尉(?~公元前202年)嗣为王,汉高帝五年(公元前202年)遣骑都尉靳歙(?~公元前183年)击,尉(?~公元前202年)尉兵败,柱国大司马已下八人皆降,虏王尉(?~公元前202年)致洛阳,共氏遂絶后,以国为南郡。
  临江王荣景帝(?~公元前148年)太子废为王,三岁坐侵庙壖地为宫,上征荣,荣(?~公元前148年)行祖于江陵北门,既上车轴折车废,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返矣。”,荣(?~公元前148年)至诣中尉府郅都,责讯王,王恐自杀,至今江陵北门塞而不开,葢伤王不令也。
  秦丰(?~30),南郡人。少有雄气,王莽(公元前46年~40)末,结乡里豪杰起兵,掠荆州十二县据襄阳之黎丘,自称楚黎王,尽有南郡之地。东汉建武四年(28)遣将军岑彭(?~36)、朱佑(?~48)相继讨之数年乃平,建武十一年(35 )以诛虏,将军刘隆(?~57)为南郡太守,数岁坐垦田不实,免官。
  郭贺,建武中为荆州刺史,引见赏赐恩宠,特异,及到官有殊政,百姓便之歌曰“厥徳仁明”,郭乔卿忠政,朝廷上下,平昭帝廵狩至江陵,特见,嗟叹赐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勑行部,去襜帷露冕令,百姓见其容服以彰有徳,每所经过,吏民指以相示,莫不荣之乔卿字也。
  法雄(?~117),昭帝时为南郡太守,断狱省少戸口,増益郡,滨带江沔,又有云梦数泽,永初(107113)中多虎狼之暴,前太守赏募张捕反为所害者甚众。法雄(?~117)乃移书属县曰“凡虎狼之在山林,犹人之居城市,古者至治之世猛兽不攫皆,由恩信寛仁,泽及飞走太守,虽不徳敢忘其义,既到其郡,毁壊槛穽,不得妄捕山林。”,是后虎害稍息人以获,安在郡,数年岁以丰稔,后卒官。
  刘度(?~192),桓帝延熹初(158)为刺史,五年延熹五年(162)武陵蛮夷反,冦掠江陵,(?~192)及南郡太守李肃(?~192)并奔走,荆南皆没,帝以太常冯绲(?~167)为车骑将军,帅十万人讨之,冯绲(?~167)上疏曰“势得容奸,伯夷可疑茍。”,曰“无猜盗跖可信,愿请中常侍一人监军,财费。”,冯绲(?~167)至荆州贼闻悉诣营道,乞降,进击武陵蛮,斩首四千余级,受降数万人。荆州平,诏赐钱一亿,固让不受,推功于从事。中官应奉(?~164)荐为司,隶上书乞骸骨,朝廷不许,监军使张敞承旨,宦官奏冯绲(?~167)将侍婢二人,戎服自随,又輙于江陵刻石纪功,请下吏会。江南盗贼复起,遂策免绲胡爽南郡人,为郡主簿,时武陵蛮六千人来向,郡太守李肃(?~192)策马欲走,爽叩马诤之李肃(?~192)拔刀向爽曰“掾促去,爽促马不去。”,曰“为臣之道,死不忘忠,若先残杀,当于地下,与龙逢比干逰息,李肃(?~192)遂杀之,而走。”,桓帝征李肃(?~192),伏法。
  度尚(117166),延熹五年(162)代刘度(?~192)为刺史(尚字博平)刘度(?~192)之败也,桓帝诏公卿举任荆州者,尚书朱穆(100163)荐度尚(117166),自右校令擢为刺史,度尚(117166)至州,躬率部曲与同劳逸,广募诸夷,明设购赏,大破长沙、武陵、桂阳宿贼,降者数万人,度尚(117166)出兵三年,郡冦悉定后,征还京师。顷之,荆州兵朱孟等征戍乆财赏,不赡忿悸复作乱,与贼帅胡兰等三千余人,攻破零陵、桂阳。诏以度尚(117166)为中郎将,三万人讨之,斩兰等首千级,余贼散走。复拜荆州刺史,顷之为交州刺史张盘所诬,征入被罪,先有功,得原。以天水赵凯为刺史。
  胡广(91172),为南郡华容人(古华容在江陵东八十里容城乡也,广父贡之墓在焉)六代祖刚,字君,举清高,有志节,平帝时大司徒马宫辟之,值王莽(公元前46年~40)居摄刚,解其衣冠悬府门而去,遂亡命交址,隐于屠肆之间,后莽(公元前46年~40)败乃归乡里,父贡,交址都尉,广少孤贫,亲执家,苦长大,随辈入郡,为散吏太守法雄(?~117)之子,真从家省父真,颇知人,会岁终,应举勑真助其求才,法雄(?~117)因大会诸吏,真自于牖间宻占察之,乃指广以白法雄(?~117),遂举孝亷,既到京师试以章,奏安帝以广为天下第一,旬月拜尚书郎,累拜太尉,封安乐乡侯,在公台三十年,歴事六帝,礼遇甚优,一履司空,再作司徒,三拜太尉,又为太傅总録尚书,事年八十二薨,京师谚曰“万事不治问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或云:广本黄氏子,以五月五日生,父母恶之,乃置之于瓠,投江中,胡贡见瓠流下,闻有小儿啼,因取养之。
  王苏,和帝时为荆州刺史,每将出行,部常浣濯洁斋,类告上帝精誓后土,曰“开诱愚心,使理于众殄,除贪残,剪灭奸恶,不酷人,不失理江南多呪诅毒螫之患,及化之流也。”,山陆无蝮、虫、豺狼,水无鲸鲤、短狐,风波不动,人无祸,匿行部遇疾,卒于枝江亭中,有三白虎低首曳尾,至于丧侧,及丧,发追送,踰境忽然不见。永元十八年(106)百姓立庙于百里洲上,号曰白虎王君,每舟船上下能为风涛至,有牛羊之祷,积骨如山。
  李固(94147),顺帝时为荆州刺史,州先有盗贼,弥年不定。李固(94147)遣吏劳问境内,赦其前衅,与之更始,于是贼帅敛其魁党,六百余人自缚归首,李固(94147)皆原之遣还,使自相招集开示,威法半岁间,余类悉降州,内清平。
  王叡(?~189),献帝初为荆州刺史,王叡(?~189)先与长沙太守孙坚(155191)共击零桂贼,以孙坚(155191)武官言颇轻,之后董卓(134192)专政,王叡(?~189)举兵,欲以讨卓(134192)素,与武陵太守曹寅不相能扬言,当先收寅寅,惧诈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檄移孙坚(155191)说王叡(?~189)罪,过令收行荆州,刑讫以状上,孙坚(155191)得檄勒兵袭王叡(?~189),王叡(?~189)闻兵至,登楼望之,遣问欲何为,孙坚(155191)前部答曰,兵乆战劳苦所得赏不足,以为衣服诣使君,便有资直耳,王叡(?~189)曰“刺史岂有所恡?”,便开库使自视之,知有所遗否,兵进楼下,王叡(?~189)见孙坚(155191)惊曰“兵自求赏?孙府君何在其中?”,孙坚(155191)曰“被使者檄诣君。”,王叡(?~189)曰“我何罪?”,孙坚(155191)曰“坐无所知。”,王叡(?~189)穷廹,刮金饮之,而死。
  刘表(142208),自北军中候代王叡(?~189)时江南,宗贼大盛,刘表(142208)不能得,至江陵乃单马入宜城,请南郡人蒯越(?~214)与共谋画。刘表(142208)谓蒯越(?~214)曰“宗贼虽盛而众,不附若袁术(?~199)因之,祸必至矣,吾欲征兵恐不能集,其策焉出曰‘理平者,先仁义,治乱者,先权谋,兵不在多,贵乎得人,袁术(?~199)骄而无谋,宗贼率而贪暴。”,蒯越(?~214)有素所养者使人示之以利,必持众来使君,诛其不道,拔其才,用威徳既行,无不襁负而至矣。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公路,虽至无能为也。刘表(142208)曰“善。”,乃使越遣人诱宗贼帅至者,十五人皆斩之,而袭取其众,江南悉平,进镇南将军,荆州牧,封城武侯,遂并治襄阳。
  建安初,荆州童謡曰“八九年间始欲衰,至十三年无孑。”,遗言自中兴以来,荆州独全,及刘表(142208)为牧,年又丰乐,至建安八年(203)当始衰,谓表(142208)妻卒,诸将并零落也。建安十三年(208)无孑遗者,刘表(142208)卒。地始归曹操(155220)也,是时华容女子忽啼呼曰“当有大变。”,县以为妖言,系狱月余,忽于狱中哭云“刘荆州(142208)今日死。”,华容去襄阳数百里,即遣马吏验视,而刘表(142208)果卒,县乃出之,续又歌吟曰“不意李立为贵人,后无几魏武卒平。”,荆州以涿郡李立为刺史
  刘表(142208)为荆州太仆,赵岐(?~201)谓车骑将军,董承(?~200)曰“今海内分崩,唯有荆州境旷地胜,西通巴蜀,南逹交址,年谷独登,兵民差全岐,虽廹大命,犹志于国欲,自乗牛车。”,南说刘表(142208)“可使其身自将兵来诣洛阳,军资委输前后,不絶后岐。”,以老疾,遂留江陵,年九十余,建安六年(201)卒,因葬故郢城中,赵岐(?~201)先为寿蔵画季札(公元前576年~公元前484年)、子产(?~公元前522年)、晏婴(公元前578年~公元前500年)、叔向(?~公元前528年)像于墓中,居于宾位,为己像居于王位,皆自为赞,勑其子曰“我死之日,墓中聚沙为床,布簟白衣,散发其上,覆以单被,即日便葬,下讫便掩。”。
  江陵徐母资产巨万,刘表(142208)初为荆州,母以家财至南阳迎刘表(142208),刘表(142208)遂问所欲答曰“素以卖豉为业,老无儿息,但愿生不为官吏所扰,死得一冢不见毁废。”,刘表(142208)许之,数年死,葬江陵西江冈,刘表(142208)勑郡无得采樵,其墓西有小山,因呼为豉母山。
  刘备(161223),献帝建安十三年(208)与呉周瑜(175210)破曹操(155220)于乌林,曹操(155220)退保南郡,使将军曹仁(168223)、徐晃(?~227)守江陵城,曹操(155220)径自北归,刘备(161223)、周瑜(175210)、程普(?~215)进攻南郡,与曹仁(168223)、徐晃(?~227)相对,各隔大江,刘备(161223)谓周瑜(175210)曰“曹仁(168223)守江陵城,城中粮多,足为疾害,吾使张翼徳(?~221)将千人随卿,卿分卒追我,相为从夏水入截曹仁(168223)后(夏水,在江陵东三十里今谓长夏口),曹仁(168223)闻吾入必走。”,周瑜(175210)乃以二千益之,曹仁(168223)遂退,周瑜(175210)又败之,曹仁(168223)弃城走,孙权(182252)以周瑜(175210)为偏将军,领南郡太守,屯据江陵。
  刘备(161223)诣孙权(182252)求借荆州,孙权(182252)欲不与,鲁肃(172217)曰“不可,将军虽神武命世,然曹操(155220)威力实重,初并荆州恩信未洽宜,以借刘备(161223)使抚安之,多曹操(155220)之敌,而自为树党。”,孙权(182252)从之,刘备(161223)遂领荆州牧,治公安,曹操(155220)闻之,方作书,落笔于地。
  周瑜(175210)疾,困上笺于,孙权(182252)曰“曹操(155220)在北,疆场未靖,刘备(161223)寓寄,有似养虎,天下之事未知终始,此朝士旰食之虞。至尊垂虑之日。鲁肃(172217)忠烈,临事不茍,可以代,周瑜(175210)死不朽矣。”,周瑜(175210)卒,遂以鲁肃(172217)为奋武校尉,代周瑜(175210)为荆州都督,屯江陵,令程普(?~215)领南郡,顷之孙权(182252)又以江陵与刘备(161223),鲁肃(172217)遂屯陆口,征程普(?~215)领江夏,建安十九年(214)刘备(161223)西取益州,留将军关羽守江陵,备既定蜀,孙权(182252)求长沙、江夏、零陵三郡,刘备(161223)不承旨,孙权(182252)怒,遣将军吕蒙(178220)率兵进取,刘备(161223)闻之,自还公安遣关羽(160220)争三郡,鲁肃(172217)与关羽(160220)相拒,关羽(160220)责鲁肃(172217)曰“乌林之役,左将军身在行间,寝不脱介,戮力破魏,岂得徒劳无,块壤而足下,欲来收地耶。”,鲁肃(172217)曰“不然,始者豫州之众,不当一校计,穷虑极志,势摧弱图欲逺窜,望不及此主上,矜愍豫州之身,无有处所,不爱土地,使有所庇荫,以济其患,而豫州愆徳堕,好已藉手于西州矣,又欲剪并荆州之土,斯葢凡夫不忍,而况整顿人物之主乎?”,关羽(160220)无以答。会曹操(155220)入汉中,刘备(161223)惧失益州,遂遣使与孙权(182252)和,分荆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属吴南郡,零陵以西属蜀焉。
  关羽(160220),建安十九年(214)以刘备(161223)命镇江陵,建安廿四年(219)关羽(160220)围曹仁(168223)于樊,曹操(155220)遣于禁救之,关羽(160220)生虏禁等歩骑三万送江陵,唯城未拔,时吕蒙(178220)在陵口,初关羽(160220)讨樊,留兵将备公安,及南郡上书于孙权(182252)曰“关羽(160220)讨樊而多留备兵,必恐吕蒙(178220)图后,故也。”,吕蒙(178220)常有病,乞分家还建业,以治疾为名,关羽(160220)闻必撤备兵,尽赴襄阳因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关羽(160220)可擒也。孙权(182252)从之,关羽(160220)果撤兵,赴樊,吕蒙(178220)至浔阳伏其精兵于艦蹗中,使白衣人摇橹作商贾,服昼夜兼行,至关羽(160220)所置江边屯,候尽缚之,故关羽(160220)不闻知,遂到南郡时,将军士仁在公安拒守,吕蒙(178220)令虞翻(164233)说之,士仁得虞翻(164233)书流涕而降,吕蒙(178220)遂将士仁至南郡,太守糜芳城守,吕蒙(178220)以士仁视之,遂降。初南郡城中失火,颇烧军器,关羽(160220)以责芳,又关羽(160220)出军后芳,与士仁共给军资,不能相继,关羽(160220)言还当治之,糜芳、士仁咸惧不安,至是遂降。
  吕蒙(178220)入据江陵城,尽得关羽(160220)及将士,家属吕蒙(178220)皆抚慰,约令军中不得干歴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吕蒙(178220)曰“官铠虽公家器,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故而废法,遂垂涕斩之,于是军中震栗,道不拾遗。吕蒙(178220)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关羽(160220)府蔵财寳,皆封闭,以待权至关羽(160220)还在,道路遣人与吕蒙(178220)相闻,輙厚遇其使,周旋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关羽(160220)信人,还私相叅讯咸知家间,无恙见待过于平时,故关羽(160220)士无鬬心,会孙权(182252)寻至关羽(160220),自知孤穷,乃走麦城,追兵围城,关羽(160220)伪降立旗城上,像人形因遁众皆委关羽(160220)而降,孙权(182252)使朱然(182249)、潘璋(?~234)断其径路,关羽(160220)及子平(?~220)皆获,斩于临沮,荆州悉平,以吕蒙(178220)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孙权(182252)于荆州,大会吕蒙(178220)以疾辞,孙权(182252)笑曰”擒关羽(160220)之功,子明谋也,大功已捷,庆赏。”,未行岂,悒悒耶,乃増歩骑,鼓吹勑选虎威将军,官属并南郡芦江二郡威仪,拜毕,还营兵马,导从前后鼓吹,光耀于路,赐钱一亿,黄金五百斤,吕蒙(178220)固辞金钱,孙权(182252)不许封爵,未下会吕蒙(178220)疾发,孙权(182252)在公安,迎置内厅,所以治护者,万方募,邦内有能愈吕蒙(178220)疾者,赐千金,孙权(182252)欲见颜色,恐劳动常穿壁瞻之,少能下食,则喜,不则咄唶,不寐其爱重,如此竟,卒于公安。
  朱然(182249)代吕蒙(178220)假节镇江陵,初吕蒙(178220)病笃,孙权(182252)问“卿疾不起,谁可代者?”,吕蒙(178220)对曰“朱然(182249)胆守有余,愚以为可任。”,孙权(182252)从之,魏黄初五年(224 )文帝遣张郃(?~231)等攻江陵,孙权(182252)遣将军孙盛督万人备州上,立围坞为朱然(182249)外救,合渡兵攻盛,盛不能拒,实时却退,合据州上围守,朱然(182249)中外断絶,孙权(182252)遣潘璋(?~234)、杨粲解围,而围不解,朱然(182249)城中兵多肿病,可战者才五千人,曹真(?230)等起土凿池,立楼橹,临城弓弩雨注,将士皆失色,朱然(182249)晏,朱然(182249)无恐意,方属吏士伺缫攻破两屯,魏攻围,朱然(182249)凡六月未退江陵,令姚泰领兵偹城北门,见外兵盛城中人少,谷食欲尽,因与敌交通,图内应,垂发觉露,朱然(182249)乃戮姚泰以殉真,等竟不能,克乃撤攻退还,朱然(182249)由是名震敌国,封当阳侯。
  潘浚(?~239),荆州人。刘备(161223)领荆州,以为治中,从军备入蜀,潘浚(?~239)典留州事,孙权(182252)杀关羽(160220)克荆州,将吏悉皆归附,而潘浚(?~239)独称疾不见。孙权(182252)遣人以床就家舆致之,潘浚(?~239)面着床席,哀哽不能自胜。孙权(182252)慰劳而语呼其字曰“承明,昔观丁父(?~公元前516年)鄀俘也,武王以为帅彭仲爽(公元前687年~公元前682年)申俘也,文王以为令尹,此二人卿国之先贤也,初虽见囚,后皆擢用为楚名臣,卿独不然,未肯降,意以孤,异古人之量耶,使亲近以手巾拭其面。”,潘浚(?~239)起下地,拜谢,即以为治中荆州诸军事,一以咨之,累迁太常卿。
  诸葛融(?~253)为奋威将军,公安督,秋冬则射猎讲武,春夏则延宾高谈,休暇士卒或不逺千里而造焉,每会輙歴问众宾客,各言其能,乃连榻促席量敌选对,有博奕、摴蒱、投壶、弓弹,部别类分,于是甘菓继进,清酒徐行,诸葛融(?~253)周浏览,观终日不倦,兄恪(203253)为孙綝(231258)所诛,使将军施绩(?~270)等取诸葛融(?~253),诸葛融(?~253)饮药死。先是公安有灵鼍鸣,童謡曰“白鼍鸣,龟背平,南郡城中可长生,守死不去义无成。”,及是果刮金龟印,服之而死。
  石伟(208290),字公操,南郡人。少好学修节不怠,毅然独立,有不可夺之志。举茂才,贤良方,正皆不就。孙休(235264)即位【太平三年(258)九月二十六日】特征石伟,累迁至光禄,勲及孙皓(242284)立朝【永安七年(264)八月初三日】政昏乱,伟乃辞老耄困病,退归江陵呉平,后建威将军王戎(234305)荐伟,太康二年(281)诏曰“伟秉志,清白,皓首不渝,虽处危朝亷节,可纪年已过,迈不任逺渉,其以伟为议郎,加二千石秩,以终身”,伟遂佯狂,及盲,不受晋爵,年八十三终于乡里。
  陆抗(226274)为呉荆州牧,治江陵。羊祜(221278)为晋荆州刺史,治襄阳。羊祜(221278)每与吴人交兵,先告战期,不为掩袭边人,于吴境刈谷为粮,送绢偿,复虽猎,常止晋境,呉人服其义,呼为公陆抗(226274),诫其戍保境,不相侵盗,曰一邑一乡,不可无信义,况大国乎,使命交通,陆抗(226274)有疾,羊祜(221278)遗药,陆抗(226274)即服之,左右止陆抗(226274),陆抗(226274)曰“羊祜(221278),岂鸩人乎?时人比之华元子。”,反呉将有降晋者,羊祜(221278)輙任其所适,若欲返吴便为祖道,呉将有二儿在境上戱,为羊祜(221278)军所掠。其父发哀行丧经月,羊祜(221278)慰劳归之,父感其徳,率众二千人降之,陆抗(226274)叹曰“彼专为徳,我专为暴。”,是以不战,而自服各保境界。
  杜元凯(222284),为晋荆州刺史,治襄阳。平呉之役,杜元凯(222284)自攻江陵城,城上人以葫芦系狗头抱示之,杜元凯(222284)病瘿故也。杜元凯(222284)大怒,及江陵破,杀城中老,小血流沾足后,杜元凯(222284)死,其人莫不称快(襄阳耆旧传云:元凯性刚狠,为百姓不敬)。



 

《渚宫旧事》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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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注《渚宫旧事》卷五

(唐)余知古(809840)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渚宫旧事》,(唐)余知古撰,十卷,《唐艺文志》记录有十卷。南宋时丢失五卷。《唐书艺文志》载《渚宫旧事》此书注曰知古为唐文宗(809840)时人,与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友善,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倡和此书,《渚宫旧事》皆记楚事,其为游澧水江上时所作。

    《渚宫旧事》记载为楚国都城(今慈利县境内)之事,起于周文王姬昌(公元前1231年~公元前1135年),止于唐文宗(809840)楚国都城渚宫(今慈利县境内)的历史变迁,王、侯、将、相、令尹、巫师、城廓等,对于研究慈利县的历史有重大帮助,今校注于此。

《渚宫旧事》卷五
(唐)余知古 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晋代

  王澄(269312)为刺史,始镇江陵,初汉置荆州,虽刺史,乘传车犹以江陵为治,所汉末,刘表(142208)作牧阻江南宗贼,遂镇襄阳,由是魏刺史皆因之,葢郡城之东南,已压呉境故也,呉置军督于江陵,陆抗(226274)迁治乐乡(乐乡,在江南去江陵五十里),晋初羊祜(221278)、杜预(222284)、刘弘(236306)等皆治襄阳,陶侃(259334)治江陵。末年以去都偏逺迁巴陵,庾亮(289340)迁武昌,庾翼(305345)迁襄阳,桓温(312373)治江陵,桓冲(328384)迁上明,王元逵(名犯,宣宗庙讳,今称其字也)复治江陵,自王元逵后,歴宋、齐、梁、陈、隋、唐不改。
  王澄(269312),愍帝永嘉元年(307)代刘弘(236306)为刺史,领南蛮校尉,移治江陵(刘弘卒后,以高宻王司马简为征南将军,镇襄阳,以王澄为荆州刺史,治江陵是也)将之镇送者,倾朝王澄(269312)见树上鹊巢,便脱衣上树探鷇弄之,神气萧然,傍若无人。刘琨(271318)谓王澄(269312)曰“卿形虽散,朗而内实,动侠以此,处世难得,其死。”,王澄(269312)黙然不答,既至镇,日夜纵酒,不亲庶事,虽寇戎,急务畧不致,意擢,顺阳人郭舒于寒悴之中,为别驾委以州府,京师危,逼王澄(269312)率众将军赴国难,次江陵而飘风折其节,柱会京兆人王如(?~315)举反,南寇襄阳,王澄(269312)前锋至宜城时,山简(253312)为征南将军,镇襄阳(山简为征南都督,襄阳不领荆南刺史),王澄(269312)遣使诣山简(253312),为王如(?~315)举党,严嶷所获,严嶷伪使人从襄阳来而问之,曰“襄阳拔未?”,答曰“昨旦城破,已获山简(253312),乃阴缓王澄(269312)使令,得亡去。”,王澄(269312)闻襄阳陷,以为信,然散众而还,既而耻之,托粮运不赡委罪。长史蒋俊(?~300)而斩之,竟不能进巴蜀,流人散在荆襄者,与土人忿争,遂杀县令,屯集乐乡,王澄(269312)使成都内史王机(?~315)讨之,贼请降,王澄(269312)伪许之,既而袭之于宠洲,以其妻子为赏沈八千余人于江。于是,梁益流人四五万家俱反,推杜弢(?~315)为主,南破零桂,东掠武昌,败王机(?~315)于巴陵,王澄(269312)亦无忧惧之意,但与王机(?~315)日夜纵酒、投壶、博戱数十局,俱起杀富人李才,取其家资,以赐郭舒,南平太守应詹(274326),骤劝不纳,于是上下离心,内外怨叛,王澄(269312)望实,虽损犹傲,然自得后出军击,杜弢(?~315)次于作塘,山简(253312)叅军王冲叛于豫州,自称荆州刺史,王澄(269312)惧使杜蕤守江陵,王澄(269312)迁于孱陵,奔沓中郭舒曰“使君临州虽无异政,未失众心,今西收华容,向义之兵足,以擒此小丑,奈何自弃?”,王澄(269312)不从,竟为王敦(266324)所杀。
  宋厥,荆州人,常以酒犯王澄(269312),王澄(269312)叱左右,捽宋厥,郭舒厉色谓,左右使君醉,汝辈何敢妄动。王澄(269312)大怒曰“别驾狂耶,枉言我醉。”,因遣炙郭舒眉头,搯鼻,郭舒跪受炙。王澄(269312)意释,而宋厥得免(出(邓粲《晋纪》记)。
  陶侃(259334),愍帝建兴元年(313 )代周顗(269322);荆州时杜弢(?~315)、杜曽,及故镇南府衙门将胡兀,皆投荆土,陶侃(259334)悉讨平之,数年迁征南大将军,镇襄阳,昭帝时又代王舒(?~333)为刺史,治江陵,勤于吏,职爱好人伦,终日敛膝危坐阃,外事千绪万端,罔有遗漏,逺近书疏,莫不还答,笔翰如流未尝壅滞,引接疎逺,门无停客,尝语人曰,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诸叅佐或以谈戏,为事者乃命取其酒器、蒱博之具,悉投于江吏,将则加鞭朴曰摴蒱者,牧猪奴戏耳,老庄浮华,非先王法,言不可行也,君子当正其衣冠,摄其威仪何为?乱头养望自谓宏逹耶,有奉馈者皆问其所由,若力作所致虽微必喜,慰赐叅倍若非理得则切,厉呵辱还其所馈出,逰见一人持一把未熟稻,陶侃(259334)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聊收之耳,陶侃(259334)怒曰汝既不佃而戏贼人之稻,执而鞭之,是以百姓劝于丰殖家给人足时,造船木屑及竹头悉令举掌之咸,不解所以,后正会积雪始晴,厅事前余雪犹湿,于是以屑布地,及桓温(312373)伐蜀,又以陶侃(259334)所贮竹头作钉,装船其综理,微宻皆此类也。
  皇甫方回,谧子也,有文才,永嘉初(307)以博士征,不起避乱荆州,闭门闲居,未曽入城府,蚕而后衣耕,而后食先人,后已尊贤,爱物南土人,宗之陶侃(259334),礼待甚厚,陶侃(259334)每造之,着素冠服,望门輙下车而进,王敦(266324)遣从弟王廙(276322)代陶侃(259334),迁陶侃(259334)为广州,陶侃(259334)将诣,王敦(266324)方回止之,曰吾闻敌国灭功臣,亡足下新破,杜弢(?~315)功无与并欲无危其可得乎,陶侃(259334)不从而行,王敦(266324)果欲杀,赖周访获免,王廙(276322)至荆州,大失物情百姓叛,王廙(276322)迎杜弢(?~315),王廙(276322)大行诛戮以立威,以方回为陶侃(259334)所敬,责其不来,诣已收斩之,率土华夷,莫不流涕也。
  夏侯弘,为征西叅军,自云见鬼,尝于江陵见一大鬼,捉弓戟急走,小鬼数百随之,夏侯弘畏惧避于道左,大鬼过后,捉一小鬼问“此是何物?”,曰“广州大杀。?”,夏侯弘曰“此矛戟何用?”,曰“以杀人,若中腹者,輙死,余不死。”,弘曰“治此病,有何方?”,鬼曰“杀乌鸡,傅之必差。”,弘曰“今欲行何方?”,鬼曰“当至荆州,扬州,时三州皆有心腹病,无不死者。”,夏侯弘行江陵,杀乌鸡傅之,十生八九,今中恶用乌鸡,自夏侯弘之由也。
  庾翼(305345),为南蛮校尉,南海太守夜如厕,忽见厕中一物,头方相,两眼大而有光,从土中出,庾翼(305345)乃攘袂以拳击之,应手有声,忽失所在。
  桓温(312373),穆帝永和元年(345)自徐州刺史代庾翼(305345)为荆州征西将军,都督荆、雍、梁、益六州,辟习凿齿(328379)为西曹主簿,桓温(312373)平蜀后将有大志,追蜀人知天文者,问国家祚运,答曰“世祀方永。”,桓温(312373)不悦,异日送绢一疋,钱五千与之,星人乃驰。诣习凿齿(328379)曰“家在益州,被命逺下,今受旨自裁,无由致其骸骨,縁君仁厚,乞为标碣棺木耳。”,习凿齿(328379)“问其故。”,星人曰“赐绢一疋,令仆自裁,钱五千,买棺耳。”,习凿齿(328379)曰“君几误死,君常闻千里之星宿有不覆之义乎?此以绢戏君,以钱供道,中资是聴君去耳。”,星人喜,明日便诣桓温(312373)别,桓温(312373)问去意,以习凿齿(328379)言答,桓温(312373)笑曰“习凿齿(328379)忧君误死,君定误活,然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主簿。”,后迁为治中时,未三十谢,桓温(312373)笺曰“不遇明公,西州老从事耳。”。
  伏滔(317396),青州人,为荆州叅军。习凿齿(328379)州人,为治中,于桓温(312373)座共论青、楚人物,伏滔(317396)以春秋鲍叔(公元前716年~公元前644年)、管仲(公元前723年~公元前645年)、隰朋(?~公元前644年)、召忽(?~公元前685年)、轮扁(?~公元前643年)、寗戚(?~公元前643年)、凌丘人(?~公元前658年)、逢丑父(?~公元前658年)、晏婴(公元前578年~公元前500年)、涓子(?~公元前509年),战国时公羊高(?~公元前481年)、孟轲(公元前372年~公元前289年)、邹衍(公元前324年~公元前250年)、田单(?~公元前265年)、荀卿(公元前313年~公元前238年)、莒大夫、田子(公元前370年~公元前291年)、方檀子、鲁连(公元前305年~公元前242年)、淳于髠(公元前386年~公元前310年)、田光(?~公元前227年)、颜歜、歜子、于陵仲子、王升、即墨大夫、前汉时伏征君、终军、东郭先生、叔孙通(?~公元前194年)、东方朔(公元前154年~公元前93年)、安期先生(? ~公元前112年)、后汉时大司徒伏三老、江革、逢萌,郑康成、祢正平、魏时管幼安华(158241)、子鱼、徐伟长、伏高阳此皆青土之,有才徳者也。习凿齿(328379)以为神农(公元前3245年~公元前3080年)生于治中,《召南》咏其美化,《春秋》称其多才,汉之风不同鹤鸣之篇。子父孙叔敖(公元前630年~公元前593年)羞与管仲(公元前723年~公元前645年)、晏婴(公元前578年~公元前500年)比徳,《接舆之歌》“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临人以德!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郤曲,无伤吾足。”,《渔父之咏》“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汉阴丈人之折子贡,市南宜僚屠羊说,之不为利回,鲁连(公元前305年~公元前245年)不及老莱夫妇,田光(?~公元前227年)不及屈原(公元前340年~公元前278年),邓禹(258)、卓茂(?~28)无敌于天下,管幼安(158241)不胜司马徳操(?~208),龎士元(179214)不推华子鱼(157232),何晏(?~249)、邓飏(?~249)二尚书独步于魏朝,乐令无对于晋世。昔伏羲(公元前3245年~公元前3080年)葬于南郡(今慈利县甘堰乡境内),少昊(公元前2598年~公元前2525年)葬于长沙,虞舜(公元前2287年~公元前2221年)零陵,比其人即标的,如此论其土则羣圣之所葬,考其风则诗人之所歌,寻其事,则未有黄巾(184年)赤眉(18年)之贼,此何如青州耶?

习凿齿(328379)为桓温(312373)主簿,从桓温(312373),出猎时大雪于江陵,城西见草雪上气出,伺视之一黄物,射之应弦往取之,乃老雄狐,脚上带绛缯香囊。
  车胤(333401),南平人(今湖南省津市市新洲镇),父育为南平郡功曹,太守王胡之(?348)避司马无忌(?~350)之难,置郡湘阴。是时胤(333401)年十余岁,王胡之(?348)每出,于篱中见而异焉,谓其父曰“此儿将致高名,成卿门户,宜资令学问。”,后王胡之(?348)每逰,集桓温(312373)命之车胤(333401)博览不倦,家贫不桓温(312373)得油,夏月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继日焉。桓温(312373)出荆州,取为从事岁,中至治中。每有盛坐车胤(333401)或不来,皆曰无车胤(333401)公不乐,后入,为选曹尚书。
  王子猷(338386)为桓温(312373)叅军,常云“卿在府久,皆当料理。”初不答,直高视,以手板拄颊云“西山朝来,致有爽气。”。
  罗含(292372),为桓温(312373)从事,桓温(312373)令检校江夏守谢尚(308357),罗含(292372)既至,初不问郡事,遥就谢尚(308357),数日饮酒而还。桓温(312373)问“有何事?”,曰“不审公,谓谢尚(308357)何如人?”,桓温(312373)曰“仁祖是胜,我许人君章。”,曰“岂有胜公人,而行非者,故我一无所问。”,桓温(312373)竒其意,而不责。
  罗含(292372)为别驾,以廨舍喧扰江陵城西小洲上,立第屋伐木为床,织苇为席,而居布衣,蔬食,晏如也。桓温(312373)尝与寮属宴会,罗含(292372)后至,桓温(312373)问众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谓荆楚之松竹。”,桓温(312373)曰“此自江左之秀岂,唯荆楚而已,见重如此。”。
  郝隆为桓温(312373)南蛮叅军,三月三日大会叅佐,令赋诗作,迟者罚酒三升。郝隆,初以不能,受罚既饮揽笔便作一句“娵隅跃清池。”,桓温(312373)问“娵隅是何物?”,答曰“蛮名鱼,曰:娵隅。”,桓温(312373)云“作诗何以蛮语?”,郝隆曰“千里投公,始得蛮府叅军,那得不作蛮语。”, 桓温(312373)大笑
  谢安(320385)始有东山之志后,桓温(312373)为荆州辟征西司马,于时人有饷。桓温(312373)公药草中有逺志公,取而问谢安(320385)“药又名?小草何一物而有二称?”,谢安(320385)未答,郝隆在坐应声答曰“此甚易解处,则为逺志,出则为小草。”,谢安(320385)甚有愧色。桓温(312373)目而笑曰“郝叅军此过,乃不恶。”,谢安(320385)初为桓温(312373)所辟,将发新亭,朝士咸送中丞高崧(?~344)戏之曰“卿屡违朝旨,高卧东山,诸君每相与言,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今亦将如卿,何安有愧色。”,既到江陵,桓温(312373)甚喜言“生平欢笑竟日既出。”,桓温(312373)问“左右颇尝见我有如此客否?”,桓温(312373)诣谢安(320385)值其治髪,谢安(320385)性迟缓,久而方罢,使取帻,桓温(312373)见留之曰“令司马着帽,进其见重如此。”。
  谢奕(309358)为桓温(312373)司马,犹推布衣好在,桓温(312373)座岸帻啸咏,无异常日。桓温(312373)曰“我方外司马。”,谢奕(309358)每因酒,无复朝廷礼,尝逼桓温(312373)酒,桓温(312373)走入南郡,主门避之,主曰“君若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
  桓温(312373)在镇三十年,叅佐习凿齿(328379)、袁宏(328376)、谢安(320385)、王坦之(330375)、孙盛(302374)、孟嘉(298351)王珣(349400)、罗友(?~386)、郗超(336378)、伏滔(317396)、谢奕(309358)、顾恺之(348409)、王子猷(338386)、谢玄(343388)、罗含(292372)、范汪(308372)、郝隆、车胤(333401)、韩康等皆海内竒士,伏其知人。
  孟嘉(298351)为桓温(312373)从事,问孟嘉(298351)酒有何味而嗜之,孟嘉(298351)笑答曰“公但未知酒中趣。”。
  罗友(?~386),家贫乞禄于桓温(312373),虽以才学遇之,而谓其诞肆,非治民才,许而不用后,同府人有得郡者。桓温(312373)为坐饮叙别友,亦被命至尤迟晚,桓温(312373)问之答曰“臣性嗜味,昨奉教旨,出门于中路,见鬼揶揄云我只,见汝送人作,郡不见人送汝,作郡友始怖终惭回,以还解不觉成淹缓之罪。”,桓温(312373)笑其滑稽而颇愧焉,后以为襄阳太守。
  罗友(?~386)在桓温(312373)府,桓温(312373)与车骑王洽(323358)集,别有客友不被命,乃自进坐良久辞出。桓温(312373)曰“卿向欲谘事,何以便去?”,答曰“友闻白羊肉美一生,未曽得,故冒求前耳,无事可谘,今已饱不复须住了。”,无惭色。罗友(?~386)与兄崇,及甥习凿齿(328379)同为桓温(312373)从事(罗友墓在公安县南也)。
  王恂,太原人为征南主簿,在桓温(312373)坐嘲习凿齿(328379)曰“蠢尔,蛮荆敢与大邦为雠齿。”,应声曰“薄伐猃狁,至于太原。”。
  桓温(312373)治江陵,城甚丽,会宾僚,出江津,云若能目此城者赏。顾恺之(348409)为叅军,在坐目曰“遥望层城楼丹如霞。”,桓温(312373)即赏以二婢
  桓温(312373)豁哀帝兴康三年(365)代兄,桓温(312373)为刺史(桓温征入为扬州牧,録尚书事)累加征西大将军,司空,有惠政,所住舍中见一人形长丈,余夜梦曰“我龙山之神也。来无好言使君,心既真固,今自当去耳。”,后卒无异,征荆人遂于龙山立庙,今号为征西之神,在镇有叅军以五月五日鸜鹆剪舌养之,令学语,后于豁会,并学坐客有一客齆鼻,遂入瓮中语与齆鼻者,不异。顾叅军善弹琵琶,鸜鹆每立聴移时,主典盗牛肉,宻白以新荷裹置屏风后,盗者以汤液杀之,叅军惋惜白司空,请杀主典司空教曰,原杀鸜鹆之罪,合致检治,然不可以,禽鸟之故,而殛人于法,可五岁刑之。
  刘盛公,南郡人,少有肥遁之,操司空,桓豁(320377)在荆镇,亲诣其庐,必凿垣而去未尝见,之后桓豁(320377)与上佐游灵溪,刘盛公从市还,着白帽布裙,以杖荷履忽来访桓豁(320377),桓豁(320377)大喜,抄道与言毕,负荷而去,观者嗟以为非世中人。
  桓石虎,有材干,趫捷絶伦随父桓豁(320377)在荆州,于猎围中,见猛兽被数箭而伏,诸督将素知其勇,戏令拔箭,桓石虎因急,徃拔得一箭猛虎跳,桓石虎亦跳,高于猛兽,复拔一箭以归,时人有患疟者谓曰“桓石虎来以怖之,疟者多愈。”。
  桓冲(328384)镇江陵,正会当烹牛,牛忽熟,视帐下都督甚久,目中泪下,都督呪之曰“汝若向我?跪当启活也。”,牛应声而拜,众甚异之,都督又曰“谓汝若须活?遍拜众人,牛涕陨如雨,遂拜不止。”,值桓冲(328384)醉,不得启,遂杀牛,桓冲(328384)醒闻,大怒都督痛加鞭罚。
  桓冲(328384),孝武太元二年(377)代兄桓豁(320377)为刺史、车骑将军,都督荆、江、梁、益、宁、交、广七州,加侍中,时苻坚(338385)强盛,桓冲(328384)以逼近冦境,欲移阻江南,乃上疏孝武曰“自中兴已来,荆中有镇随宜回转,臣亡兄,桓温(312373)以石季龙(295349)死经畧中原,因江陵路便即之镇事,与时迁势无常定,且兵者诡道示之以弱,今宜全重江南,轻戍江北孱陵县界地名上明(《荆州志》云上明、中明、下明谓之三明,明犹渠),田土膏良,可以资业军人,在吴时筑城,已亘四十余里,北枕大江,西接三峡,若狂狡送死,则旧郢已北坚壁,不战接会济江路,不云逺乘其疲,惰扑剪为易臣司存,阃外辄随宜处分。”,于是移镇上明,使将军刘波守江陵。
  张玄(461493),为侍中,使至江陵路,经阳岐村(村临江去州二百里),俄见一人持半小笼生鱼,经来造船,云有鱼欲寄作,张玄(461493)乃维舟而纳之问其姓,字称刘道岷(一云字道民),张玄(461493)素闻其名大相欣对,刘既知张玄(461493)衔命问安石、文度并佳否?张玄(461493)甚欲话言,而刘子无留意,既进鲙便去,出云“向持此鱼,观君船,当有鲙,具是以来耳。”,张玄(461493)乃追至刘家,为设酒殊不清旨,张玄(461493)高其人不得,已而饮之,方欲饮,对刘便先起曰“今日伐荻,不宜久废,亦无以留之。”。
  桓冲(328384)请刘驎之(?~376)为长史,固辞不受,尝到其家,于树条桑使者,至致命。刘驎之(?~376)曰“使君既枉驾光临,宜先诣家君。”,桓冲(328384)闻之大愧,于是乃诣其父,父命刘驎之(?~376),然后方还拂短褐,与桓冲(328384)言话父使刘驎之(?~376)入内,自持浊酒蔬菜供宾,桓冲(328384)勑人代刘驎之(?~376)父辞曰“若使从者,非野人之意也。”,桓冲(328384)慨然至昏乃退,刘驎之(?~376)虽冠族信义,着于羣小,凢厮伍之家婚嫁葬送无不躬自造焉,居于阳岐,在宫道之侧,人物来徃,无不投之,刘驎之(?~376)躬自供给士,君子颇以劳累,更惮过焉,凢人致赠一,无所受去家百里,一老姥病将死,叹息谓人曰“谁当埋我?唯我刘长史耳”,何由令之知,刘驎之(?~376)先闻其患,故徃候之,值其命终,乃为营棺殡送之,其仁爱隐恻,若此以寿终。
  邓粲,少以高洁著名,不应州郡命,桓冲(328384)厚礼请邓粲为荆州别驾,邓粲嘉其好贤乃起应召,南郡刘尚公亦,有高名,谓邓粲曰“卿道广学,深众所推懐,忽然改节,诚失所望。”,邓粲笑曰“足下可谓有志于隐,而未知隐也,夫隐之为道,朝亦可隐,市亦可隐,隐初,在我不在于物。”,尚公无以难之。邓粲亦于此名誉,减半着。《晋纪十篇》。
  桓冲(328384)为荆州,欲以徳被江汉,耻以威刑肃物,令史受杖止于朱衣上过,桓式外来云“向从合下过,见令史受杖上,捎云下拂地,桓式意议不着。”,桓冲(328384)云“我犹患其太重。”。
  苻坚(338385)举国内侵,谢安(320385)遣兄子谢玄(343388),及桓伊(?~386)等诸军拒之,桓冲(328384)召佐史对之叹曰“谢安(320385)乃有庙堂之量不闲将畧,今大敌至,方游谈不暇,唯遣诸不经事少年众,又寡少,天下事可知吾。”,左衽矣,俄而东信至,桓冲(328384)正猎闻淮上,大捷语左右曰“群谢年少,大破贼。”,因惭耻,发病卒及丧,下江陵士女老幼皆临瞻送,号哭尽哀。
  桓石民(?~389),太元九年(384)代叔父为刺史,都督荆、宁、益三州,有善政荆人歌之
  长沙寺,有阿育王(公元前273~公元前232年)像,相传是阿育王(公元前273~公元前232年)女所造,东晋太元十九年(394)二月八日夜浮至江津,渔人见异光如昼,既而诸寺以千人迎之,嶷然不动,长沙寺,昙翼法师者,操行精苦,乃率十僧至诚祈请,实时就辇,至齐末,像尝夜行,不知者,以槊刺之作,铜声而倒,每南朝大事,及灾疫必先流汗数日,自像教以来,最为灵应也。
  桓凯,太元元年(376)为巴东太守,家在江陵,乳母姓陈,陈儿道士随桓凯之郡,坠濑而死,陈夜忽梦道士衣冠尽濡,自说至峡溺死,经三日信到如梦,陈出渚,逺望见一尸随流而下,形体坏不可识,母悲眠复梦道士云“故出,而不见取,今便长逝。”,惊寤从岸寻求,至江津亭渚得之,殡殓毕道士形见云“今获在河伯。”,左右蒙假廿日,故得,暂还母哀哭,辄有一黒鸟,以翅翻掩其口舌,遂生一瘤,从此不复得哭。
  王元逵(?~392),太元十四年(389)代桓石民(?~389)为刺史,都督荆、益、宁三州建武将军,假节王元逵(?~392),自恃才气,放酒诞节,慕王澄(269312)之为人,又年少居方伯之任,谈者忧之,及镇荆州,威风肃然。桓玄(369404)袭封南郡公,在江陵负其奕叶故,义常以雄才驾物,王元逵(?~392)每裁,抑之桓玄(369404)尝诣王元逵(?~392),通人未报乘举直进王元逵(?~392),对之鞭门干,桓玄(369404)怒去之。王元逵(?~392)亦不留尝,朔日见客仗卫甚严盛,桓玄(369404)言欲猎借数百人,元逵悉给之,桓玄(369404)惮而服焉,性任逹不拘,末年尤嗜酒,一饮连月不醒,或祼形体而游,每叹三日不饮,便觉形神不相亲,妇父尝有惨,王元逵(?~392)乘醉吊之,妇父恸哭,王元逵(?~392)与宾客十许人,连臂被髪祼身而入,绕之三匝,其所行多此类,数年卒官,追赠右将军,谥曰穆。王元逵(?~392)在镇,母范氏尝有患,请法简道人读佛经,每上高坐辄见一鬼,长丈余来倒经卷,如此信宿,因移精舍诵咒鬼,亦随之,未几,王元逵(?~392)母及简相,次而卒。
  殷仲堪(?~399),太元十七年(392)自黄门代王元逵(?~392)为刺史,振威将军,节在州连年水旱,百姓饥馑。殷仲堪(?~399)每食常五椀盘,无余有饭粒落席,辄拾噉之,虽欲率物亦縁真素,每语子弟云人忽受,任方州谓我豁,平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安得登枝而损其本尔,其存之其后蜀,水大出,漂浮江陵,数千家以堤防不严,降号宁逺将军。
  南郡公桓玄(369404)在江陵说殷仲堪(?~399),举兵内向,以诛中书令王国寳(?~397)为名,又云宜遣王恭(?~398)兴晋阳之甲。以匡朝廷。已当悉荆楚之众。顺流而下。仆等亦皆投。袂无不向应。此桓玄(369404)文之举也。殷仲堪(?~399)从之。隆安二年(398)使襄阳,太守杨佺期(?~399)将兵五千人与桓玄(369404),俱为前锋,东下屡败王师,朝廷深惮之,乃发诏和解,各加爵位,殷仲堪(?~399)受诏罢兵。
  顾恺之(348409)为殷仲堪(?~399)叅军,善丹青,在荆州常悦一邻女挑之,不从,乃图其形于壁,以棘针钉其心,女遂心痛。顾恺之(348409)因致其情女从之,遂宻去针,而愈欲图殷仲堪(?~399)公,公有目疾固辞。顾恺之(348409)曰“明府正谓眼疾耳,若明,点瞳子飞白拂上,使如轻云之蔽月,岂不美乎?”,殷仲堪(?~399)乃从之。
  殷仲觊(?~398),有才气,少与从弟殷仲堪(?~399)俱知名。殷仲堪(?~399)为荆州,殷仲觊(?~398)为南蛮校尉,及殷仲堪(?~399)将兴兵,内向告殷仲觊(?~398)欲同举,殷仲觊(?~398)不从。曰“夫人,臣之义,慎保所守朝廷是,非宰辅之务,非藩屛之图也。晋阳之事宜勿预之。”,殷仲堪(?~399)不从,殷仲觊(?~398)知殷仲堪(?~399)异已,树置所亲,因出行散托疾不还。殷仲堪(?~399)闻其疾病,出省之谓殷仲觊(?~398)曰“兄病殊可忧?”,殷仲觊(?~398)曰“我病不过身死,但汝病在灭门,幸熟为虑。”,殷仲堪(?~399)竟有桓玄(369404)之祸,殷仲觊(?~398)寻以忧卒。
  刘迈(?~404),为殷仲堪(?~399)中兵叅军,桓玄(369404)在江陵,横恣甚,士庶畏之过于殷仲堪(?~399),桓玄(369404)曽于殷仲堪(?~399)厅事前戏马,以马稍拟殷仲堪(?~399),刘迈(?~404)时在坐,谓桓玄(369404)曰马稍有余精理不足,桓玄(369404)自以才雄冠世,而心知外物不许之,堪为之失色。桓玄(369404)出殷仲堪(?~399)谓刘迈(?~404)曰卿乃狂人也,桓玄(369404)夜遣客杀卿,我岂能相救。刘迈(?~404)以正词折殷仲堪(?~399)而不悔。殷仲堪(?~399)便令刘迈(?~404)下都以避之,及桓玄(369404)得志,果令召之刘迈(?~404),至桓玄(369404)曰“安知不死而敢相见?”,刘迈(?~404)对曰“射钩斩袪与刘迈(?~404)为三。”,桓玄(369404)甚喜,以为刑狱叅军。
  殷仲堪(?~399)与桓玄(369404)共藏钩,一朋百筹。桓朋欲不胜,唯余虎探在顾恺之(348409)为,殷仲堪(?~399)叅军属病,疾在廨,桓玄(369404)遣信请顾恺之(348409)起病,令射取虎探即来,坐定语顾恺之(348409)云“君可取钩。”,顾恺之(348409)答云“赏百疋布。”,顾恺之(348409)即取得钩,桓朋遂胜。
  桓玄(369404)在南郡,国第居常出,诣殷仲堪(?~399)荆州于鹳穴,逢一老翁驱青牛形色瓌异。桓玄(369404)即以所乘牛易取乘之,至灵溪,骏駃非常。桓玄(369404)因息驾饮牛,牛径入水不出。桓玄(369404)使人觇守经日“絶迹。”,当时以为神物。
  桓玄(369404)在殷仲堪(?~399)坐,作了语。顾恺之(348409)曰“火烧平原无遗燎。”,桓玄(369404)云“白布纒棺竖旒旐。”,殷仲堪(?~399)曰“投鱼深泉放飞鸟。”,又作危语。桓玄(369404)曰“矛头淅米剑头炊。”,殷仲堪(?~399)曰“百岁老翁攀枯枝。”,顾恺之(348409)云“井上辘轳卧小儿。”,殷仲堪(?~399)有一叅军云“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殷仲堪(?~399)云“咄咄勿逼人。”。
  桓玄(369404),隆安三年(399 )殷仲堪(?~399)表为荆州四郡都督,时荆州大水,平地三尺。殷仲堪(?~399)赈恤饥人,仓廪空竭。桓玄(369404)乘其虚而伐之,殷仲堪(?~399)遣军数道拒之,为桓玄(369404)所败,殷仲堪(?~399)出奔鄼地,桓玄(369404)追兵获之,见杀于祚溪(在渚宫北七十里,俗讹呼为左溪),桓玄(369404)遂自为刺史。
  罗企生(362399),自著作佐郎为殷仲堪(?~399)功曹,后表为武陵太守,未之,郡而桓攻殷仲堪(?~399),殷仲堪(?~399)更以罗企生(362399)为咨议叅军,殷仲堪(?~399)多疑少决,罗企生(362399)深忧之,谓弟遵生曰“殷仲堪(?~399)侯仁而无断事,必无成,成败天也,吾当死生以之。”,殷仲堪(?~399)果败走,文武无送者,唯企生从焉,路经家门,遵生曰“作如此分离?何可不执手?”,罗企生(362399)回马授手遵生有勇力,便牵下之,谓曰“家有老母,将欲何之?”,罗企生(362399)挥泪曰“今日之事,我必死之,汝等奉养,不失子道,一门之中有忠与孝,亦复何恨。”,遵生抱之,愈急。殷仲堪(?~399)于路待之,罗企生(362399)遥呼曰“死生是同,愿少见待。”,殷仲堪(?~399)见罗企生(?~399)无脱理,策马而去。桓玄(369404)至荆州人士无不诣者“罗企生(362399)独不徃而营理。”,殷仲堪(?~399)家或谓之曰“桓玄(369404),猜忍之。”,性未能取卿诚节,若遂不诣祸,必至矣。罗企生(362399)正色曰“我是殷仲堪(?~399)侯吏,见遇以国士为弟,以力见制,遂不我从,不能共殄。丑逆致此,奔败亦何面目复就?”,桓求生乎?桓玄(369404)闻之大怒,然素待企生厚,先遣人谓曰“若谢我当释汝。”,罗企生(362399)曰“吾为殷荆州吏,荆州存亡未判,何颜。”,复谢玄即收企,遣人问“欲何言答曰‘文帝杀嵇康、嵇绍为晋忠臣’从公乞一弟以养老母。”,桓玄(369404)许之,又引罗企生(362399)于前谓曰“相遇甚厚,何以见负,今者死矣。”,罗企生(362399)对曰“使君,既兴晋阳之甲,军次浔阳,并奉王命,各还所镇,升坛盟誓口,血未干而生姧计,自伤力,劣不能剪灭,凶逆恨死,晚也。”,桓玄(369404)遂害之,时年三十七,众咸悼焉,先是桓玄(369404)以羔裘遗罗企生(362399)母胡氏,及遇害,即日焚之。
  桓玄(369404)常登江陵城南门楼,谓坐客曰“我今欲为王孝伯作诔,因沈吟良久,随而下笔,一座之间诔已成玄。”,
  初领荆州二府一国,于时,始雪五处,俱贺五板,并入玄,在厅事上,板至则答,板后皆,粲然成章,不相揉杂也。
  桓玄(369404)为都督,性好猎,每事出车骑,甚盛五六十里,中旌旗蔽隰,或行阵不整,麏兎腾逸,叅佐无不系束。桓道共其族也,时为贼曹叅军,颇敢直言,常自帯绛绵绳着腰中。桓玄(369404)问“用此何为?”,答曰“公猎爱缚人士,会当被缚,因此小差。”,桓玄(369404)尝作龙山猎诗,其序云“故老相传天旱,猎龙山辄得雨,因时之旱宵,徃畋之,其假仁狥欲如此。桓氏世莅荆土,在镇兼太尉弟,豁兼司空,征西冲车骑豁子石民。”。
  江陵赵姥,以酤酒为业。义熙(405418)年中,屋内土忽自隆起。赵姥察为异,朝夕以酒酹之,尝见一物出,头似驴,而地初无孔穴。家人闻土下有声,如哭。后人掘地,见一异物,蠢然而动,不测大小,须臾失之,俗谓之“土龙。”。





 

校注《渚宫旧事》补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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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注《渚宫旧事》补遗

(唐)余知古(809840)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渚宫旧事》,(唐)余知古撰,十卷,《唐艺文志》记录有十卷。南宋时丢失五卷。《唐书艺文志》载《渚宫旧事》此书注曰知古为唐文宗(809840)时人,与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友善,段成式(803863)、温庭筠(812866)倡和此书,《渚宫旧事》皆记楚事,其为游澧水江上时所作。

《渚宫旧事》记载为楚国都城(今慈利县境内)之事,起于周文王姬昌(公元前1231年~公元前1135年),止于唐文宗(809840)楚国都城渚宫(今慈利县境内)的历史变迁,王、侯、将、相、令尹、巫师、城廓等,对于研究慈利县的历史有重大帮助,今校注于此。

 

《渚宫旧事》补遗
(唐)余知古 撰  王正鹏(土家族)/校注


  宋代

  司马休(?~417)之为荆州,宋公遣使围之,司马休(?~417)之未觉,常所乘马,养于床前,忽连鸣不食,注目视鞍,司马休(?~417)之试鞴之,即不动鞴,讫还,坐马又惊跳如此者,数四骑马即骤出门,奔驰数里,司马休(?~417)之頋望,已有使至矣,遂去,而获免。
  刘甲,居江陵,元嘉(424453)中,女年十四,姿色端丽,未尝读佛经,忽能暗诵《法华经》,女所住屋,寻有竒光,女云“已得正觉。”,宜作二七日斋,家为置高座,设宝帐,女登座讲论词,玄又说人之灾祥,诸事皆验,逺近敬礼,解衣投宝,不可胜数。衡阳王刘义季(415447)在镇,躬率参佐观之,经十二日,有道士史玄真曰“此怪邪也”,振褐徃焉,女即已知,遣人守门云“魔邪寻至,凡着道服?咸勿纳之。”,道士史玄真变服,奄入,女初犹喝骂,道士史玄真便直前以水洒之,即顿絶,良久乃苏问“以诸事皆云不识。”,道士史玄真曰“此龙魅也。”,自是复常,嫁为宣氏妻。
  郭仲产(?~454),为南郡王刘义宣(415454)从事,宅有枇杷树。元嘉(424453)末起斋,屋以竹,为栭竹,遂渐生枝叶,条长数尺,扶疎蓊翠鬰然如林。郭仲产(?~454)以为吉祥,俄而同刘义宣(415454)之谋,被诛焉。
  河南向玄季(?~454)为南郡太守,其妻煑练,忽烂如粥汁,赤如血。夜有人扣阁而呼曰“府君今可去矣。”,俄而刺史南郡王刘义宣(415454)作逆,玄季力弱不能自固,以附于逆,父子并伏法。
  江陵黄丘村,有羊生羔两头一颈,在上者鸣,在下者不鸣,俄而刘毅(?~412)、司马休(?~417)之相继作乱,人多兵死。
  临川王义庆(403444)在镇,于罗公洲立观,甚大,而惟一柱。
  文帝为宜都王刘义隆(407453),临川人献王刘义隆(407453)萍实六子,大者如升,小者如鹤卵,圎而赤,初莫有识者,以问长史王华(384427)曰“此萍实也。”,宣尼所谓王者之应,宋祚当卜,年六百顷之。宜郡王刘义隆(407453)即位,祚终于六十矣。
  戴承伯(?~475),元徽中(475)买荆州治下枇杷寺,其额乃悞东空地为宅,日暮忽闻恚骂之声,起视有人形状,可怪。戴承伯(?~475)问之,答曰“我姓龚本居此宅,君为何强夺?”,戴承伯(?~475)曰“戴瑾卖地,不应见咎。”,鬼曰“利身妨物,何预瑾乎,不速去,当令君知。”,言讫而没,戴承伯(?~475)性刚,不为之动,旬日疾卒。
  沈攸之(?~478)在镇,朱道珍(?~475)尝为孱陵令,刘廓(?~475)为荆州户曹,各相并居江陵,皆好围,棊日夜相就。朱道珍(?~475)元徽三年(475)六日亡,至数月廓坐斋中,忽见一人以书授刘廓(?~475)云《朱孱陵书》,题云《每思棊聚》非意致阔方,有来縁想能近顾。刘廓(?~475)读毕,失信所在,寝疾,寻卒。
  南郡王刘义宣(415454)在镇,府史蔡铁者,善卜。王刘义宣(415454)尝在内斋见一白鼠縁屋梁上,命左右射,得之内函中,命蔡铁卜函中何物?卦成。笑曰“得之矣。”,王刘义宣(415454)曰“状之白色之鼠,背明户弯弧射之絶,其左股鼠孕五子三雄二雌,若不见信剖腹立知。”,王刘义宣(415454)便剖之,皆如蔡铁言,赐万钱。

 
 齐代

  随王萧子隆(474494)尝率佐使上樊姬墓,酣宴,其夕梦樊姬怒曰“独不念封崇之义,奈何溷我?当令尔知。”,诘旦王萧子隆(474494)被病,使巫觋引过设祀,积日方愈。
  湘东王萧子建(486498)修竹林堂,新阳太守郑裒送雌鹤于堂,留其雄者尚在郑裒宅,霜天月夜无日不鸣,商旅江津闻者堕泪。时有野鹤飞赴堂中,驱之不去,即郑裒之雄也,交颈颉颃抚翼,闻奉钟磬翻然共舞,婉转低昻妙契弦节。
  湘东王萧子建(486498)于子城中造湘东苑,穿池构山,长数百丈,植莲浦縁岸,杂以竒木其上,有通波阁,跨水为之,南有芙蓉堂,东有禊饮堂,堂后有隐士亭,亭北有正武堂,堂前有射堋、马埒,其西有乡射堂,堂置行堋,可得移动,东南有连理堂,堂奈生连理。太清初(547)生比连理,当时以为湘东践阼之瑞,北有映月亭、修竹堂、临水斋,斋前有高山,山有石洞,潜行宛委二百余步,山上有阳云楼,楼极髙峻,逺近皆见,北有临风亭、明月楼,颜之推(531591)诗云“屡陪明月,宴并将军。”,扈义熈所造。
  世祖萧赜(440493)选丁邯为郎,邯托疾不就,诏问“实病,着为郎乎?”对曰“臣实不病,耻以孝亷为令史耳。”,世祖怒“使虎贲杖之数十。”,诏问“欲为郎否?”,对曰“能杀臣者陛下,不能为郎者臣也。”,诏出“不为郎。”。

  
梁代

  安城王萧佽博学,善属文。天保(562585)之朝为一代文宗,専掌词令,沈博厯侍中仆射、尚书令,有集三十卷,着《梁史》百卷。初佽以文词擅名,所敌拟者,唯河东桞信,言然桞信内虽不伏,而莫与抗,及闻佽卒,时为吏部尚书、宾客,候之见,其屈一脚,跳连称曰“独步来,独步来。”,众宾皆舞,忭以为笑乐。
  刘之亨,仕南郡,尝梦二人姓李,诣之亨乞命,之亨不解其意,既明有人遗生鲤两头,之亨曰“必梦中所感。”,乃放之,其夕,梦二人谢恩云“当令君延一筭。”。
  陆法和(?~558)隐于江陵百里洲,衣食居处与沙门同,自号居士。不至城郭,容色常定,人莫测也。侯景(503552)始降于梁,陆法和(?~558)谓南郡朱元英曰“贫道应共檀越击。”。侯景(503552)为国立勋,朱元英问“击之何也?”,陆法和(?~558)曰“正自如此。”,及侯景(503552)渡江,陆法和(?~558)时在清溪山,朱元英徃问之曰“侯景(503552)今围城,其事云何?”,陆法和(?~558)曰“宜待熟时,不撩自落,檀越但待。”,侯景(503552)熟何劳问也,因问克不?乃曰“亦克,亦不克。”,侯景(503552)遣将任约(?~548)众号五万伐湘东王萧绎(508555),湘东王萧绎(508555)于江陵兵将逼陆法和(?~558),乃出诣湘东云“自有兵书乞征任约(?~548),召诸蛮弟子八百人,在江津二日便发。王萧绎(508555)遣胡僧祐(492554)领千余人与之同行。陆法和(?~558)登舰大笑曰“无量兵马,江陵多神祠,人俗常所祈祷。”,自陆法和(?~558)军出,无复一验人,以为诸神,皆从行故也。至赤洲湖与任约(?~548)相对,陆法和(?~558)乘轻舟不介胄,沿流而下去约军一里,乃逺谓将士曰“观彼龙睡不动,吾军之龙甚是踊跃。”,即攻之,纵火舫于前,而逆风不便,陆法和(?~558)执白羽扇,以麾风,风势即反,任约(?~548)众皆见梁兵步于水上,于是大溃,皆投水。任约(?~548)逃窜不知所之。陆法和(?~558)曰“明日午时当得。”,及期,未得。人问之,陆法和(?~558)曰“吾前于此洲水干时,建一刹,语檀越等此,虽为刹,实是贼标,今何不向标下求贼也?”,如其言,果见任约(?~548)在水中抱刹柱头纔出,鼻遂擒之。任约(?~548)言“求就师目前死。”,陆法和(?~558)曰“檀越有相必不死,且于王萧绎(508555)有縁决,无他虑。”,王萧绎(508555)于后微得檀越力,果释用为郡守。又西围江陵,任约(?~548)以兵赴救力战焉,陆法和(?~558)既平任约(?~548)乃还谓湘东王萧绎(508555)曰“侯景(503552)自然平矣,一无可虑,蜀贼将至。”,陆法和(?~558)乃请守巫峡待之,乃揔诸军而徃,先运石以填江,三日水遂分流,横之以铁鏁。萧纪(508553)果遣蜀将渡峡口,势蹙进退不可,王琳(526573)与陆法和(?~558)经畧一战而殱之,山中多毒虫猛兽,陆法和(?~558)授其禁戒,不复噬螫,所近江湖,必于岸侧结草云“此处放生渔者。”,皆无得时,将兵犹禁诸军捕鱼,有窃为者中夜猛兽必来噬之,有弟子戏截蛇头来诣陆法和(?~558),陆法和(?~558)曰“汝何意杀蛇?”,因指以示之弟子,乃见蛇头齚袴裆而不落。又有人以牛试刀,一下而头断来诣陆法和(?~558),陆法和(?~558)曰“有一断头牛就卿征命殊急,若不为作功徳一月。”,内报至其人不信,数日果死。其言多验,元帝萧绎(508555)以陆法和(?~558)为郢州刺史,陆法和(?~558)不称臣,其启文印名上自称“居士。”,后乃自称“司徒。”,帝萧绎(508555)谓仆射王褒(513576)曰“我来未尝有意用。陆法和(?~558)为三公而自称何也?”,王褒(513576)曰“彼既以道术自命,容自先知。”,帝萧绎(508555)曰“陆法和(?~558)功业稍重,遂就拜为司徒。”,后大聚兵舰,欲袭襄阳而入武关帝使止之,陆法和(?~558)乃尽致其兵谓使者曰“陆法和(?~558)求道之人,尚不希释梵天。王萧绎(508555)岂窥人主之位,但与主有香火因縁救援耳,今既被疑是业定,不可改也,于是设供养具大鎚薄饼,及西魏举兵,陆法和(?~558)赴江陵,帝萧绎(508555)使人逆之曰“此自能破贼,但镇郢州不须动也。”,陆法和(?~558)乃还州,垩其城门,着麤白布衫,布袴邪巾,大绳束腰,坐苇席终日,乃脱之。及闻梁灭,复取前凶服着之,受吊梁人,西入魏果见。

 
 唐代

  王栖岩(?771),自湘川寓江陵鹭白湖善治易,穷律候阴阳之术,所居桃杏,手植成数十列,四藩其宇,时人比董。奉栖岩笑曰“吾独利其花核,祛风导气耳。”,安取迹古人余事,每清旦布蓍,为人决事,取资足一日为生,则闭斋治园。大厯(766779)中尝有老父持百钱求筮卦,成参验其年。栖岩曰“家去几何?父徃矣。”,不然,将仆于道老父出。栖岩顾百钱乃纸也,因悟其所验之辰,则栖岩甲子,乃叹曰“吾虽少而治易,不自意能幽入鬼鉴。”,死复何恨,乃沐浴更新衣,与妻诀,少时而卒。

  


 

很想回到当记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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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回到当记者的时候

王正鹏(土家族)/

我从事记者生涯很早,在慈利县乡下的时候,就应聘为某省政法委主管的法制类杂志的记者了,之后,到了北京,经朋友介绍,分别加入了《中国保健》杂志社、《首都医药》杂志社担任专栏记者,经常有时间去采访一些医药生产企业厂家,也可以直接到各类治药单位去玩,看看他们是如何生产医药及医药器材产品的。

那个时候,《首都医药》杂志社在北京石油大学内的小黄楼办公,《中国保健》杂志社在北京左家庄小学教学楼内办公,条件不是很好,但是每期杂志出版的质量还是被社会认可的。

那个时候,我接触到一些医药生产或医药卫生材料生产企业,如北京卫生材料生产厂、北京四泰卫生材料生产厂、北京君宝卫生材料生产厂、河南郑州四棉卫生材料生产厂、湖南衡阳卫生材料生产厂、四川绵阳卫生材料生产厂、广东卫生材料生产厂……等等,他们生产的纱布、绑带基本上是要寻找销路的,产品的质量是严格把关的。什么“氧氟沙星(ofloxacin)”、“中华鳖精”、“GK银汞胶囊”……等等,他们价格很底,而且是要找销售渠道的。

古巴国家需要进口中国的医药产品,我那个时候与古巴驻华大使馆的官员较好,他们说能否找到生产医药产品的企业,比如齿科材料企业。

北京钢铁研究院内的“GK银汞胶囊”正在谈如何将产品销往国际市场,当我知道销往国际市场需要三个国际认证之后便告知该企业负责人,该企业迅速提供了样本,通过国际检测,一下子全通过了国际检测,那个时候我自豪,中国的医药生产企业质量是经得起检测的。那个时候,一盒“GK银汞胶囊”销往古巴是4.5美分,由于产品好,由于我往返游说,“GK银汞胶囊”销往古巴的价格提高了。

那个时候,“氧氟沙星(ofloxacin)”一支的销售价格是0.17元,一盒才1.70元,现在我不知道确实价格,黑市价在约300.00元一支,一盒大约在3000.00元以上,我们的农民如何销费得起?!

在医药类杂志社工作很清苦,加上四处奔波劳累,我便离开了医药类杂志改为其他行业了。

有一次,去一家三甲医院看望患者,突然发现这家医院连一甲都够不上,起码的医院卫生条件是十分恶劣外,连给患者打针的针不进行消毒而且重复使用,收费也是层层重复收费,这个时候,很想回到医药类杂志社工作。

当“疫苗”出事之前的时候,突然想到我那个时候在医药类杂志的时候,有广西医科大学生产厂厂长找过我,说他们在试生产“疫苗”,希望做药物试验,希望得到药物试验报告,也希望得到北京三甲医院的三百个病例报告,我同三0一医院、北京医院、人民医院、武警总医院等等医院谈过之后说“疫苗”生产条件苛刻,一是先要做动物试验,二是要得到卫生部的批准文号,三是要准予试验医院的名录……等等,没有三五年是不准生产“疫苗”,谁生产谁负刑事责任,广西医科大学生产厂厂长听了我这话,立马就回广西了。我不知道当今出事的“疫苗”生产企业是如何通过这些苛刻条件的,中国的“疫苗”生产企业是如何过关的,很想回到从前做医药类记者,亲自走一走这些厂家。



 


 

传统阳戏剧目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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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阳戏剧目汇录

根据清代慈利县手抄本整理  王正鹏(土家族)/整理

阳戏,起源于北宋(961年)早期慈利县柳林铺北平王郑恩929961王府,因赵匡胤927976枉杀三弟北平王郑恩929961)之后,北平王郑恩929961)妃陶三春连哭带打“龙袍”之后的《打龙袍》高腔柳子戏。以澧水柳林铺为前河高腔,以溇水九溪王府为后河低腔两个派别。共计二百四十七目,名称附后。

《阳戏.杂演》152

目录

《斩三妖》(姜太公,杨戬,哪吒,雷振子,女娲娘娘)
《斩韩信》(汉高祖,吕公,张良)
《斩李广》(汉成帝,马娘娘,延门进,李刚报仇)
《斩姚其》(岑彭,马武,刘秀主)
《战碗城》(曹操,典玮,路秀,贾翊)
《擒王莽》(岑彭,马武,姚其,刘秀主)

《青石岺》(苏娘娘,陈六子,城隍,土地)

《刘秀遇难》(王莽篡位,岑彭,马武,姚其)
《顶本带箭》(李文,李广,杀妻救娘娘)
《三战吕布》(刘备,关羽,张飞)
《王英颂岩》(姚刚)
《琴房送灯》(张相公)
《渭水访贤》(文王,武王,南宫适,散宜生,武兵)
《李渊斩子》(李渊,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东宫,西宫,罗成,保布)
《梨花斩子》(义子薛莲龙,薛丁山,苏宝同,铁板道人)
《梨花送枕》(薛丁山,薛东辽)
《梨花上寨》(薛丁山,薛东辽)
《产子上寨》(樊梨花,生薛猛,薛丁山,薛东辽)
《斩单雄信》(李世民,程咬金,尉迟恭,罗成)
《刘高抢親》(朱温娶媳)
《金硚算命》(郭子仪,一寿,郭爱打妻)
《沙陀颂兵》(陈敬斯,李克用,李嗣原)
《李白回书》(唐玄宗,贺知州,杨国忠,墨,高力士脱靴)
《太平桥》(李克用,李存孝,朱温,石涵史)
《国公访师》
《破摩天顶》(薛仁贵,扮毛子贞,杀得了胆)
《二取高关》(赵匡胤,取高耀祖头,高怀德,高怀亮)
《女绑子》(秦英打死鲁太师,东宫奏保,西宫奏斩)
《西蓬掌》(王丞相大王堂,脱堂衣掷还)
《哭窑修书》(王宝川,薛平贵,太白金星)
《跑坡回窑》(王宝川,薛丁山兵)

《杏元和藩》(陈杏元,杨良玉,陈春王)
《湘江会》(文景公,信娘娘)

《崔子弑齐》

《司马逼主》(司马昭,逼曹丕)

《打鼓骂曹》(弥衡击鼓,张辽,孔融)

《走马苈葛》(徐庶,刘备,张飞,赵云)

《华容挡曹》(关羽,曹操)

《战长沙》(关云长,黄忠,魏延)

《定军山》(孔明激将,黄忠,魏延杀夏侯渊)

《七星灯》(孔明,马岱,姜维,魏延)

《孙氏祭江》(孙夫人,孙乾)
《沙滩赴会》(赵匡义主,萧太后,杨令公及令郎等)
《坐楼杀惜》(宋江,阎婆,阎婆惜,张三郎)
《卖鱼闹江》(燕青,李逵)

《活捉三郎》(阎婆惜,捉张三郎)
《水擒庞德》(关羽,关平,国仓郎)
《七擒孟获》(孔明,七擒七纵)
《辕门斩子》(杨六郎,杨宗宝,杨令婆,八贤王,穆桂英,孟良,焦赞)
《金定贯药》(赵匡胤主,高宗宝杀四门见夫)
《二郎神》(成香,秋奇)
《三官堂》(陈世美,不认前妻)
《破辰州》(宋江,一丈青,燕青,李逵)
《取龙头》(仁宗主,包文極)
《访东京》(包文拯,访曹太太)
《洪洋洞》(取杨令公死骸)
《太君辞朝》(仁宗朝,杨令婆)
《四郎回朝》(杨四郎见母见妻)
《吊金龟》(张义,张选)
《困曹府》(赵匡胤,曹二相公,张氏婆婆封茶花圣母)
《武松杀嫂》(武松杀潘金莲,杀西门庆)
《义母哭灵》(兄嫂课一死,张义哭灵)
《八仙飘海》(大闹龙王宫,吕洞兵,何仙姑,张果佬,曹国舅,汉钟离,韩湘子,李铁拐,篮彩和)
《武松打店》(杀嫂起解,孙娘娘,张清)
《三司会审》(王金龙,玉堂春)
《火烧棉山》(晋文公,介子推)
《磨房相会》(刘智远,李三娘)
《黄巢造反》(隔山摇剑,长老开刀)
《游武庙》(朱洪武,刘伯温)
《金山寺》(许仙逃走,白蛇精,青蛇精)
《状元拜塔》(许士林,三拜白蛇精)
《有杰祭墓》(祭兄有亮,朱洪武,常遇春)
《永乐观灯》(白简相公)
《失印救火》
《进宫取笑》(徐国公,杨波)

《上梅山》(崇桢主失位自谥,李闯王篡位,吴三桂追赶)
《吴三桂》(吴王杀妻同反,崇桢托梦)
《三家店》(秦雄起解,罗成,单雄信)
《三搜柴府》(搜太子,上大夫,下大夫)
《三搜穆府》(搜金盃,汤裱谐,穆怀古,穆成替死)
《三搜索府》(搜皇衣、皇指,刘舵子号施公爷,棹号施不全,嘉靖主)
《手巾记》(梅世彩子梅云行,鲁百义,鲁小姐,庫燕主)

《秋林砍柴》(张秋林,李春华)

《卖胭脂》(王月英,郭怀)

《真州大审》(韩世隆)

《衡州大审》(熊有兰,李春天,李洛成)

《上山靠火》(李云,倪大王)

《表弟做官》(张文秀,笑语表老官)

《借妻过宿》(李成龙,张古董,王氏)

《李奇哭监》(桂枝写状)

《庄子试妻》(庄周,诈死试妻,装病要人脑和药,庄周妻劈棺取人脑)

《补袈裟》(和尚开荤,表子嫂嫂)

《哭昭关》(伍子胥,东皋公,皇甫内)

《陈姑追潘》(潘必正偷诗,陈小姐)

《生祭彦贵》(卿李彦贵于杨,其妻生祭)

《桃花开店》(钱瞎子,姚世西)

《关王庙》(王子公金龙,玉堂春,亡八)

《药王会》(孙思邈,龙王,受带生)

《湘子化斋》(韩湘子试妻林英)

《李七板庄》()

《夜战马起》(张飞)

《女三战淮河》()

《淮河讲邦》()

《桂枝写状》(李挂技救父李奇)

《捉痨虫鬼》(和尚,尹髫逢头)

《无盐採桑》(钟无盐,齐景公,晏大夫)

《孔明取剪》(孔明,鲁肃,周瑜,黄盖)

《青峰岺》(燕青,李逵)

《义鸡上寨》(时迁)

《高家庄》(孙行者收猪八戒)

《负荆请罪》(关云长)

《烧窑封官》()

《杨戬打刀》()

《孟良颂兵》()

《杀场换子》(徐金斗换薛皎)

《夜访白袍》(尉迟恭)

《清河比箭》(养田基,斗越进)

《夜奔梁山》(武松)

《正德戏鳯》(正德主戏鳯姐)

《月下斩貂》(关云长)

《天门走雪》(曹福登仙)

《打洞结拜》(赵匡胤)

《拷打春桃》()

《阳河摘印》()

《表子过关》()

《秦雄表功》()

《夜盗上吊》()

《东坡游湖》()

《三子闹学》()

《断机教子》()

《湘子渡妻》()

《跤金降妖》()

《回回进宝》()

《夜叹观兵》(徐国公)

《舌战群儒》(孔)

《怒打金枝》()

《陞迁进京》()

《拜府触友》()

《骂奸法场》()

《义仆替死》()

《逃难陈府》()

《梅开二度》()

《诓真献策》()

《和番投堐》()

《法即邻府》()

《田钗染病》()

《诓诈认真》()

《江魁开舡》()

《邹公荣.归》()

《表明会斌》()

《军门遇親》()

《金钗重会》()

 

《民间阳戏传统剧目汇》95

《黄河阵》(老子道君,姜太公,杨戬,哪吒,武王,赵公明,广成子,申公豹,闻太师)

《五雷阵》(孙宾,王戬,土行孙,孙曹)

《莲台山》(周幽王,苏娘娘生子,孟其,黄风,城堭,土地)

《翻天印》(姜子牙,广成子,殷郊太子,杨戬,哪吒,雷振子)

《四国齐》(齐京景公,钟无盐生太子,晏平仲)

《鱼藏剑》(楚平王,伍奢父子,伍尚,伍员,子胥过昭关,皇甫讷,专诸刺辽王)

《庆阳图》(汉成帝,斩李广,李刚报仇)

《反八卦》(王莽篡位,上大夫,下大夫,刘秀逃难)

《英雄会》(刘庄逃难,逃在黑哈哈园中,王英颂寨,姚刚回朝报仇,乌鸦精)

《龙凤配》(刘备招亲,气周瑜,孙权,鲁肃,赵子龙保驾,乔国老)

《木门道》(曹丕,司马懿子,师昭,孔明,张合,赵云,马岱,姜维)

《祭凤台》(周瑜破曹,孔明祭风,鲁肃,阎泽,蔡忠,蔡和,黄盖苦肉计)

《长板坡》(刘备,糜夫人,曹操,张合,赵子龙救阿斗)

《天水关》(阿斗,魏延,马岱,擒姜维)

《定中原》(司马师,逼曹丕,司马昭,姜维,马岱,阿斗)

《四盟山》(隋炀帝,李渊,李世民,李元霸,裴元庆,程咬金,杨林,秦雄)

《闹杨州》(隋炀帝杨州看花,宇文成都,李世民,李渊登基,炀帝回朝,李元霸铜锤击雷身故)

《打登州》(秦琼,杨林,程咬金,徐勣,单雄信,罗周,王伯党)

《掛玉带》(李世民,建成,元吉,东宫,西宫,李渊,罗成)

《乾坤带》(秦英约鱼击死詹太师,主李世民,东宫,西宫,泪奏,秦英救父,秦怔玉)

《彩楼配》(王登相,苏龙,魏虎,薛平贵,王宝川住破窑)

《回龙阁》(平贵回窑,苏龙斩魏虎,斩王丞相,宝川女子讨宝)

《铁板图》(樊梨花斩子,义子薛应龙,薛丁山,铁板道人,苏宝同,秦汉,窦一虎

《紫金镳》(薛丁山,柳金花,樊梨花,薛东辽)

《打金冠》(薛刚惊崩圣驾,薛刚逃走,斩薛猛,杀场换薛咬,薛迁)

《二度梅》(梅魁子梅良玉,陈杏元)

《硃砂印》(李旦,武则天,胡风娇,武三师,崔文德,马迪,曹彪,黄兴)

《小西天》(唐僧取经,孙猴子,猪八戒,沙和尚)

《飞虎山》(李克用,李存孝,陈敬斯,朱温,黄巢,李子容)

《万里侯》(柴世宗,赵匡胤,郑恩,高怀德,高怀亮)

《紫金带》(赵匡胤登基,杨兖,教花枪,高怀德,郑恩,高怀亮,杨令公,崔杨抢亲)

《莲花山》(杨令公、令婆、佘太君、杨五郎、六郎、孟良、焦赞、火烧铁甲太子)

《双锁山》(赵匡胤下南唐,刘金定罐药,高宗宝救父,高怀德,土地)

《判双钉》(包文拯审吊金龟,王氏毒害张义)

《血掌印》(林昭德,王丞相嫌贫爱富,告昭德杀死丁珏)

《清宫册》(赵匡义主,潘仁美私卖江山,胡必显,杨廷照,八贤王,寇准审判)

《下河东》(赵匡胤,胡廷庶奸贼,欧阳芳,潘仁美,胡延赞报仇)

《宝莲灯》(刘天锡,成香,秋奇,打死秦橧之子秦叔保,成香孝法救出父亲,二郎神变)

《三官堂》(陈世美不认前妻,英奇冬妹改名秦忠秦孝,包文拯经审)

《北天门》(杨四郎回朝,杨令婆,杨六郎,杨宗保,萧太后及公主)

《天门阵》(穆桂英破,辕门斩子,杨宗保,杨令婆,五郎,六郎,八贤王,孟良,焦赞)

《九莲灯》(六部大审,韩世隆,永乐主,东宫,西宫,九莲灯,观音所赐)

《闹江州》(阎婆惜,宋江,张文远)

《天启图》(天启皇帝,魏忠贤害死,曹金榜,天门走雪小姐,曹福登仙)

《双玉镯》(示乐主时)

《龙凤阁》(徐国公,杨波结奏,赵飞颂兵,杨波抱子登基)

《珍珠塔》(崇祯主时,陈姑爷陈姑娘之女对方卿,陈宾,方卿诗状元,姑娘头顶香灯迎接)

《兴隆会》(刘伯温,常遇春,胡大海,小各英,李文忠,破彩石矶)

《一棒薛》(严世藩搜金盂穆香替穆怀古死,薛娇洞房杀汤裱谐)

《卖水记》(李彦荣,彦贵)

《打金镯》(宋世杰,杨春)

《大香山》(观音成道,游地府十殿)

《牧羊山》(母子相合)

《春秋配》(李春花,张秋莲,姜秋莺,姜元兴,侯尚官)

《合银牌》(拷打春桃,韩公适,花花胡子)

《全家福》(韩擒虎,韩擒凤)

《寄相配》(李奇哭盐,桂枝写状)

《摇钱树》(崔文瑞,张四姐,王员外谋四姐为妻)

《双纪图》(刘子唐,蓝纪子,杀人放火)

《双童台》(刘高抢亲,朱温,李存孝)

《雷峰塔》(许仙逃走,青蛇精,白蛇精,水涌金山寺,许仕林状元拜塔)

《铁冠图》(崇祯主失天下,梅山自缢,吴王,李闯王,崇祯托梦)

《上天台》(斩姚其,姚刚打死郭太师,岑彭,马武,刘秀主,廿八宿,上天台)

《西川图》(刘备,诸葛亮,张飞,张松,关云长,黄忠,魏延,严颜,厐统,殒落凶地)

《仁圣会》(赵匡胤归天,匡义主位,八贤王,杨令公,杨令婆,大二三四五六七八郎)

《卧龙岗》(李文,李庶,兄弟杀家养,救国母延门进)

《征洛阳》(李渊主,李世民,程咬金,秦雄,罗成,徐茂公,尉迟恭,单雄信)

《南洋关》()

《定青气山》(李世民,薛仁贵,张仕贵,及贼盖斯闻)

《万寿图》(八仙庆王母寿)

《万寿亭》(朱洪武,李文忠,苏氏兄弟)

《红书剑》()

《吉星台》()

《望儿楼》(李渊,李世民,建成,元吉,袁天罡,李淳风,徐茂公,李密,程咬金,秦雄,罗成,单雄信)

《连环记》(王允,刘备,关张,貂蝉女子,吕布杀董卓,魏延,黄忠)

《黄花山》(赵匡胤,高怀德,斩郑恩)

《反铁牌》(斩杨波,赵飞颂兵,杨大郎,四郎,马黄,王世英)

《凤鸣山》(阿斗主,魏延,赵子龙,擒姜维)

《五龙会》()

《劈三关》()

《全家福》(张公义,张三打鱼打起龙王三太子)

《三投塘》(李渊主,李世民,罗成,秦雄,程咬金,尉迟恭,徐茂公)

《锁杨城》(李世民,薛仁贵,苏宝同,薛丁山招樊梨花征西,薛金莲)

《东川图》(刘备主,孔明激将,黄忠,魏延杀夏侯渊)

《全家福》(李世民主,郭子仪上寿,郭爱打妻)

《鸡瓜山》(罗成病,程咬金,尉迟恭,单雄信)

《九龙山》(杨寄兴,岳飞,牛交)

《宁武关》(崇祯失天下,梅山自溢,周子兵,李闯王,明朝末)

《南青气门》(天门走圣,曹福登仙小姐)

《顺治门》(顺治登基,吴三桂追赶李闯王)

《马鬼驿》(反贼安禄山,李太白,杨国忠,高力士)

《双荣杨》(汉高袓登基,楚霸王反,张良,韩信,刘邦)

《卖花记》(曹国丈,崇祯主,包文拯,刘相公,张小姐)

《双合印》(刘三爷)

《下南塘》()

 

 


 

读《苏东坡水墨竹图》画判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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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苏东坡水墨竹图》画判真伪

王正鹏(土家族)//摄影

【独立考古学者王正鹏】 

《苏轼手卷》14段款识:若人今已无此竹宁复有那将春蚓笔画作风中柳君看断崖上瘦节蛟虵走何时此霜竿复入江湖手。墨竹一枝。章:20枚。

王正鹏鉴定:此墨竹绘画用墨为绘元青花之墨法,黑色中带靛蓝色,是不可多得见之墨色,结体绘竹与款识为同一人之技法,为苏轼(10371101)手写。

《苏轼手卷》58段款识:延佑已未秋九月十有八日蓟丘李衎观于毗陵赵东臯之书隐谨题。翰墨真儒者事画如山未知判取诗书万卷来看风霜一枝此老墨君三昧云山发兴清奇我在蓬莱书府曾看晩霭横披余曩客。京师获观文湖州晚霭横披图山谷题识其上真绝品也文湖州平日丹青之妙不止墨竹故因及之邓文原。章:19枚。

王正鹏鉴定:延祐六年(1319),李衎(12451320)元代画墨竹大家,姚广孝(13351418,撰《永乐大典》)元末明初佛学家、文学家,政治家,邓文原(12581328)元代书法大家。李衎(12451320)、姚广孝(13351418)、邓文原(12581328)三人于元延祐六年(1319)九月十八日在郭天锡(12271302)鉴赏了此卷苏轼水墨竹手卷,李衎(12451320)题款式,姚广孝(13351418)题款式,邓文原(12581328)题款式。通观三人所题款识及印章,皆为原题款式。

《苏轼手卷》912段款识:石室先生墨竹之法与雪堂先生之书同有钟王妙趣此卷为天锡郭君所藏文画蘓书纸蠧而墨色如新题识俱有可徴得一展玩何其幸哉防稽王艮江夏费雄天台柯九思京兆杜本同观本书。临行话与崔公度到了神交蘓子瞻却是主林神不管黯随凉月堕虚檐高邮龚璛为郭天锡题。当今好事家多藏文竹观者每以东坡题识定真伪此卷字画两优为真无疑汾石巗。至治元年冬十二月七日与仁卿来访天锡得观石室先生墨君真迹蓟丘李士行书字画两优为真霖凝汾石巗。至治元年冬十二月七日与仁卿来访天锡得观石室先生墨君真迹蓟丘李士行书。章:23枚。

王正鹏鉴定:文同(10181079),世称石室先生,以画墨竹著称。苏轼(10371101),又称雪堂先生,又称苏子瞻。以书法著称。“钟王”指钟繇(151230)的草书和王羲之(303361)的楷书行书,他们树立了楷书行书草书美的典范,为历代学习书法者都以钟王为宗法。费雄(?1367),松江都漕运粮万户侯,称河南王。杜本(12761350)元代文学家、理学家,工书画。崔公度(?1085),王安石(10211086)推行新法,献《熙宁稽古一法百利论》,深受王安石(10211086)器重,擢御史。龚璛(12661331),工诗文,擅书法,有晋唐人法度。柯九思(12901343),有诗、书、画三绝之称,能诗文,善书,画以“神似”,擅画竹。李士行(12821328),工诗歌字画,擅画竹石,尤善山水。郭天锡(12271302),元著名书法家、收藏家。龚璛(12661331)、费雄(?1367)、杜本(12761350)、柯九思(12901343)、李士行(12821328)五个人于元至治元年(1321)十二月七日在郭天锡(12271302)鉴赏了此卷苏轼水墨竹手卷,龚璛(12661331)题款式,李士行(12821328)题款式。通观二人所题款识及印章,皆为原题款式。

《苏轼手卷》1317段款识:仆平生笃好文笔所至必求披玩所见不啻数百卷真者十余耳其真伪可望而知之文蘓同时德业相望墨竹之法亲授彭城故湖州之作多雪堂所题若必东坡题识而定真伪则胶柱鼓瑟之论也此卷文画蘓题遂成全美予旧尝见之每往来胸中未忘今复于益清亭中披阅令人不忍释手故为之识同观者倪元镇至正二年七月十九日丹丘柯九思书。至正六年十二月廿日观于益清亭赵雍。章:1枚。
王正鹏鉴定:倪瓒(1301
1374),擅画山水、墨竹。柯九思(12901343),有诗、书、画三绝之称,能诗文,善书,画以“神似”,擅画竹。赵雍(12891369),擅山水,尤精人物鞍马,亦作界画;书善正、行、草,亦长篆书;精鉴赏。倪瓒(13011374)、柯九思(12901343)二人于元至正二年(1342)七月十九日在郭天锡(12271302)鉴赏了此卷苏轼水墨竹手卷,柯九思(12901343)题款式。赵雍(12891369)于元至正六年(1346)十二月廿日在郭天锡(12271302)鉴赏了此卷苏轼水墨竹手卷,赵雍(12891369)题款式。通观柯九思(12901343)所题款识及印章,皆为原题款式。通观赵雍(12891369)所题款识及印章,皆为原题款式。

《苏轼手卷》1820段款识:东坡文如长江大河与可之长若飞龙舞凤视此卷可谓一气两得矣三宝柱谨跋。章:2枚。

王正鹏鉴定:苏轼(10371101),又称东坡,以书法著称。文同(10181079),字与可,擅诗文书画,善画竹。三宝柱(?1352),字廷珪,高昌畏兀人(即今维吾尔族)。至治元年(1321)右榜二甲进士,至元六年(1337)十一月十六日,出任淛东道庆元巿舶提举司提举,知瑞安州。练达吏事,刚正有守。锄剔强梗,抚安羸弱;兴学校,均役赋;辨析词讼,咸得其情。除兵部员外郎,出为浙东副使,佥江东宪。激浊扬清,咸以为允。擢浙省左右司郎中,于门屏之上大书:逆刮蛟龙鳞,顺捋虎豹尾,若将二伎论,尤比于人易。,以杜绝来此求情者。改徐州兵马都指挥。适温州监郡完者秃以赃废,浙省丞相达识帖木儿(?1356)便宜署为监郡,分阃温州。值前政贪虐之后,劳徕安辑,备尽其道。前御史喜山起兵袭方国珍(13191374),约三宝柱(?1352)夹攻黄岩,兵未集而喜山遁去。三宝柱(?1352)闻之,惊愤呕血,方国珍(13191374)遣罢闲官亦速甫沙(?~1374)为帅夺其柄。三宝柱(?1352)与民别,出西门,尤莽(?~1374)、朱荣甫(?~1374)以舟至。度不能免,遂赴水,挟之出,劫至舟,为方国珍(13191374)所执,不屈,释之。后除广东副宪,升海北宪使、浙东阃帅、江西湖东道宪使,卒。戴良(13171383)撰《鹤年诗集序》(《丁鹤年集》卷首),论列了十二个著名的成一家言的西域诗人,就包括三公廷珪。生平事迹见《元史》卷一四四《星吉(12961352)传》、《南村辍耕录》卷九、《元诗选·癸集》丙集小传。郭天锡(12271302),书法家、收藏家。字佑之,号北山,曾为御史,云中(今山西大同)人,或作天水人,侨寓杭州,做居于甘泉坊,因藏有王羲之(303361)撰写《快雪时晴帖》(非以后清内府的三希堂墨本),遂自署所居曰快雪斋,他是元代初年重要的鉴藏家之一,与赵孟頫(12541322)、鲜于枢(12461302)、乔赏成等人常有交往。他收藏了许多古代法书名迹,至今尚流传于世,如传世的唐冯承素(617672)摹《神龙本兰亭序》、欧阳询(557641)撰写《仲尼梦奠帖》、欧阳询(557641)撰写《题欧阳询梦奠帖》、米芾(10511107)撰写《珊瑚复官二帖》、以及东晋穆帝升平二年(358)晋人撰写《曹娥诔辞卷》等。往往钤有鉴藏诸印记,有天锡白文方印、金城郭氏朱文方印、快雪斋朱文长方印、北山珍玩白文方印等。著有《郭天锡日记》、《郭天锡文集》等。三宝柱(?1352)于元至元六年(1337)十一月十六日出任淛东道庆元巿舶提举司提举。郭天锡(12271302)于元大德六年(1302)去世。三宝柱(?1352)在郭天锡(12271302)家鉴赏了此卷苏轼水墨竹手卷,应该是元至元六年(1337)至元大德六年(1302)三十五年时间内。通观三宝柱(?1352)所题款识及印章,皆为原题款式。而此卷苏轼水墨竹手卷最珍贵之处是三宝柱(?1352)所题款识及印章,是苏轼水墨竹中题款识及印章唯一一幅真迹,三宝柱(?1352)在苏轼水墨竹中题款识及印章中所题款识及印章极为罕见,对于研究三宝柱(?1352)的书法史有重要文献及历史价值。

《苏轼手卷》,高27.5厘米,宽360.0厘米,一共10折。为郭天锡(12271302)收藏。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法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字子瞻,又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嘉祐二年(1057)进士及第。宋神宗时曾在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元丰二年(1079)七月二十八日,上任才三个月的苏轼被御史台的吏卒逮捕,解往京师,受牵连者达数十人。这就是北宋著名的乌台诗案(乌台,即御史台,因其上植柏树,终年栖息乌鸦,故称乌台)。乌台诗案这一巨大打击成为苏轼一生的转折点。苏轼下狱一百零三日,因王安石一言而决,苏轼得到从轻发落,贬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本州安置,受当地官员监视。苏轼到黄州(今湖北黄冈)任团练副使后,心情郁闷,曾多次到黄州城外的赤壁山游览,写下了《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名作,以此来寄托他谪居时的思想感情。元丰七年(1084),苏轼离开黄州,奉诏赴汝州就任。由于长途跋涉,旅途劳顿,苏轼的幼儿不幸夭折。汝州路途遥远,且路费已尽,再加上丧子之痛,苏轼便上书朝廷,请求暂时不去汝州,先到常州居住,后被批准。元丰八年(1085),宋哲宗即位,升中书舍人。不久,再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知礼部贡举。元祐四年(1089),苏轼任龙图阁学士、知杭州。元祐六年(1091年),他又被召回朝。但不久又因为政见不合,元祐六年(1091)八月调往颍州任知州、元祐七年(1092)二月任扬州知州、元祐八年(1093)九月任定州知州。元祐八年高太后去世,哲宗执政,新党再度执政,绍圣元年(1094)六月,别为宁远军节度副使,再次被贬至惠阳(今广东惠州市)。绍圣四年(1097),年已六十二岁的苏轼被一叶孤舟送到了徼边荒凉之地海南岛儋州(今海南儋州)。元符三年四月(1100),朝廷颁行大赦,苏轼复任朝奉郎。苏轼于建中靖国元年(1101)七月二十八日在常州(今属江苏)逝世,享年六十五岁。苏轼留下遗嘱葬汝州郏城县(今河南郏县)钧台乡上瑞里。宋高宗即位后,追赠苏轼为太师,谥号文忠。 苏轼(10371101)是北宋中期的文坛领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其文纵横恣肆;其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10451105)并称苏黄;其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11401207)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 ;其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10071072)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10371101)擅长写行书、楷书,与黄庭坚(10451105)、米芾(10511107)、蔡襄(10121067)并称为宋四家。黄庭坚(10451105)称他:早年用笔精到,不及老大渐近自然。,这说明苏轼(10371101)一生屡经坎坷,致使他的书法风格跌宕。存世作品有《赤壁赋》、《黄州寒食诗》和《祭黄几道文》等帖。苏轼(10371101)工于画,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且绘画重视神似,主张画外有情,画要有寄托,反对形似,反对程序的束缚,提倡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而且明确地提出了士人画的概念,对以后文人画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其作品有《古木怪石图卷》、《潇湘竹石图卷》、《苏轼手卷》等。撰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等传世。

《苏轼手卷》,为苏轼(10371101)代表作,纸本水墨,横27.5厘米,纵36.0厘米。画一枝低垂而又半月形倔曲低垂的墨竹。用凝重圆浑的中锋画竿,节与节虽断而意连;小枝用笔迅疾坚挺,左右顾盼;竹叶则八面出锋,挥洒自如,浓淡相间,在叶尾折转处提笔露白,以示向背之势,聚散无定,疏密有致,显示了作者深厚的功力。墨色为黑中带靛蓝色,浓淡有度,显示了作者用墨的深厚功力与技巧,展示了文人画坚贞的信条,有与北宋墨竹的代言人文同(10181079)写《墨竹图》之妙趣,画中的一枝墨竹,竹叶和竹枝从左上方垂下,再往右方微印而上,寓屈伏中隐有劲拔的生机。此《苏轼手卷》画不但是客观观察与笔墨技巧的呈现,也是士大夫人格与节操的隐喻。苏轼(10371101)写竹之状,为寄情于竹,借竹之荣、枯、丰、瘠,抒写人的悲、欢、穷、达。

 

 

宋文同墨竹图

《墨竹图》乃文同代表作,绢本水墨,纵113.6厘米,横105.4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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